这手法过于出神入化,人群震惊了半晌才反应过来,然后是一片叫好。
容渊也不恋战,只轻轻颔首道:“大家速速散去,免得再生事端。”
想必被这雷家恶霸欺压久了,人们也怕他们回过神来再滋事伤及自身,纷纷散去。
倾池压下心里的疑问,将那姑娘扶起,对容渊道:“我们也快些走吧。”
他点点头,在前方引路,几人三转两转到了一个偏僻巷子,才敢停下稍作歇息。
“别怕,他们应该不会很快追来。你还好吗?”倾池有些担心,毕竟这姑娘受了那么大的惊吓。
“小女子离于纯,多谢二位恩人救命之恩。”她突然跪倒在面前,生生吓了倾池一跳。
“举手之劳,姑娘请起。”容渊面色如常,虚扶一把。
倾池突然想起刚才的疑问,奇道:“容渊,你竟还有这等身手?”
他似是笑了一笑:“雕虫小技,对付几个常人还算绰绰有余。”
倾池心底对他又多了几份仰慕。不由得觉着自己看人的眼光甚是精准。内心幸福感充盈。
“姑娘今后有何打算?”他自是不知道她内心百转千回,对离姑娘问道。
离姑娘眼眶顿时泪水涟涟:“不知。如若公子小姐不嫌弃,我愿作奴婢,跟随二位。”
倾池自是不忍见她再流落街头受人□□,可是囊中羞涩,也是无计可施。便望向容渊。
“我二人有事在身,带着姑娘多有不便。”他蹙眉。
看他没有丝毫松口的意思,倾池心生怜意,抢着道:“离姑娘想必饥饿劳碌了,不如我们先用餐,之后再做打算。”
离姑娘眼巴巴望着容渊神情许久,终是微微点点低下了头。
这时倾池想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那雷家恶霸在这城中横行,我们在饭馆客栈要是被他的爪牙发现可怎么办?”
容渊语气波澜不惊:“无妨,他们已经不记得方才发生的事情。”
“嗄?”倾池和离姑娘诧异。
“我习过术法,已对他们施了忘诀。”
倾池无语。
作者有话要说:
额,第二个偶像出场。
第9章 三人两间
倾池一路失魂般晃悠到饭馆。心内一遍遍念叨:“人俊,体贴,会医术,功夫卓绝,熟知术法,多么强大的存在,我真是太幸福了。”
“小姐?”怯生生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啊?”她这才回魂。
眼前饭桌已摆上几道小菜。倾池大囧,飞快扫了眼容渊,他好像没发现自己的失态。
好险,她暗自道。
“离姑娘请用。”他语气谦谦,一派温润。
“公子叫我阿纯就好。”离姑娘脸上泛起可疑的红晕。
一顿饭吃的悄无声息。容渊自是不多话,阿纯时不时看他一看,又继续低下头,神情羞涩。
倾池心中警铃大作。
“阿纯,你不是还有亲友可投靠么?不如,我们送你一程,如何?”她翻翻盘中青菜,状似无心道。
“阿纯自幼与要投奔的亲友从未蒙面,只是听已故的老父亲说过。若公子小姐愿意收留,阿纯愿永远跟随。”眼神含羞带怯望了眼容渊,顿了顿,又亟亟补充道:“阿纯什么都会做的,绝不给二位带来麻烦!”
“果然啊,狼子野心。她一定是看容渊对我言语举动恪守礼道,认为我二人非夫妇,或者感情不好,才觉得有机可乘。不过既然被我看穿了,定然要早早断了她这念头。”倾池心道。
于是便再接再厉:“只可惜我二人独自相处惯了,有外人在终归还是别扭。”
离姑娘脸色有些灰败,“公子小姐恩爱有加,羡煞旁人。”
容渊有意无意看了倾池一眼,用杯盖拨了拨浮表面的茶叶,也未言语。
只可怜倾池掘井自己跳,虽成功误导了阿纯,但在容渊面前也算丢尽了脸。
急于挽回一点颜面,她不经思考便脱口而出:“我们并非夫妻。”
“恩?”四道目光齐齐射向她,二道惊喜,二道若有所思。
倾池暗暗捏了捏拳头,算了,今天拼了。
“我们是未婚夫妻。”她想一巴掌把自己拍死。心内长啸——自作孽不可活,古人诚不我欺啊!
这八成算是表白了吧?她心中恹恹。
容渊仍然一副沉默是金的派头,冷眼旁观,任尔闹腾。只是在阿纯眼光转向他时,微微点头,算是默认了。
倾池暗自松了一口气。
只见阿纯脸色又暗上几分,朝她轻声道:“小姐好福气。”
闻言倾池心中邪火腾腾——她怎么不说公子好福气?容渊是好,我就那么差么!
“既然如此,”阿纯强打精神道,“阿纯也不给公子小姐添麻烦了,就此拜别二位恩人。”
看着她泪光隐隐,想着阿纯终归是名弱女子,倾池心中不忍,转头问容渊:“我们还是为阿纯安排好去处吧。她一个女孩家,才出虎口,要是路上又遇见歹人......这可怎叫人放心。”
容渊这才从容放下手中茶盏,赞许的朝她点点头:“也好。”
倾池面皮一热,不由的为刚才的私心暗暗内疚几分。
详细问了下阿纯远亲所住城镇,向饭馆小二细细打听了一番,得知由此城向南,需再行上三百里。算一算也就几天功夫,容渊却是犹豫了一阵,看着倾池眼中期待,最终答应了。
是夜,三人在城中寻了个客栈落脚。打算第二日天亮便带阿纯上路,送到她远亲家安顿。
到底是大城镇,客栈比以往的都要宽敞明亮许多。小二很是机灵,老远迎了上来:“三位,住店吗?”
“正是。”容渊笑容谦谦,“二间房,这位姑娘一间,”复又看了看倾池,“我二人一间。”
一句话雷得众人外焦里嫩。
就算是未婚夫妇,还没成亲怎的好住一起?礼法不容。更何况他们本就不是啊!
阿纯似是也震惊不小。
倾池面色通红:“还是三间吧......”心中暗自腹诽,这容渊当真腹黑,我当时只是权宜之计,信口编的,他还真配合,羞人的话说得理所当然。就算当真对我有情,就算家中无长辈制约,这事可不能开玩笑啊!
他却无半分玩笑之色,远目外面天空,定定道:“我二人一间。”
话语未落,一道惊雷闪现,刚才还晴朗的天气说变就变,浓浓乌云不知何时翻滚夜色中。让人莫名的压抑。
倾池胸口灼灼,略感不适。他皱眉看向她,似是早已料到,目光中却不含爱怜。
他本不是轻浮之人,倾池自然信得过他。这样说定是有他的道理。压下心底怪异心绪,也就没再坚持。
小二便呵呵笑着引三人去各自的房间。
第10章 诉不尽情丝万千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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