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沈若兰最看不起的就是这样的女人了。
“我知道您可能会一时半会儿割舍不下这么多年的夫妻情分,但你想想他,他可有在意跟你之间的夫妻情意吗?既然他视你为弊履,你又何必珍视他呢?这不是自轻自贱吗?”
沈若兰的话说得很重,很难让人接受。但是沈若兰希望自己能够骂醒她,不让她在渣男身上浪费感情和精力了。
可惜,万夫人骨子里根深蒂固的封建思想,不允许她做出这样过格的事儿,见沈若兰没有帮她挽回丈夫的办法,难受了一会儿,就失魂落魄的离开了。
离开不久,淳于珟也回来了,看看天色已晚,两人便找一家酒楼吃了晚饭,就骑着马回靠山屯儿去了。
过了今晚,他们就要回吉州去了。
沈若兰脖子上的伤已经结痂,很快就要好了,她得赶紧回去,因为她还惦记着家里边儿呢。
大爷一家去她家小住了,大爷大娘倒也罢了,她只担心沈若梅看到她家现在的日子过得这么好,会因忌生恨整什么幺蛾子,她得赶紧回看着点儿,省得被她钻了空子去。
……
再说张金凤,被打得鼻青脸肿的回到集市上,一见到老爹,就扯着脖子嚎了一通,连哭带嚎的向她老爹告状,告状的内容就是她无意中遇到了死兰丫,死兰丫有了野汉子,还鼓动着她的野汉子揍了她一顿,让她爹给她做主,把那个死兰丫告到县衙去,让县太爷把她抓起来,看她还敢不敢横了!
老张头听到沈若兰又找了别的男人,痛心不已。
不过,他是个开明通透的人,倒是理解沈若兰,兰丫这么优秀,盯着她的人肯定不少,自家的傻儿子不要人家了,人家自然不会再等他,找别人也是天经地义的事!
说来说去,还是自家的傻儿子福薄,没那好命娶到兰丫这样的好媳妇,巴巴的去当什么兵,想挣一份好前程。却不知,若娶了兰丫,比当个官老爷不知强多少倍呢,可惜啊,他没意识到这一点,也没有珍惜,哎……
惋惜之余,对自家闺女挨打的事儿,他倒没很挖往心里去。
兰丫啥样他知道,金凤啥样他也知道,肯定是金凤不知死活惹到人家了,不然人家也不能揍她。
他这个虎闺女也确实需要人教训教训了,如今越来越像她娘了,不光言谈举止像,连为人处事也越来越像了,甚至比她娘还不如。老婆子虽然又懒又馋,没啥优点,但至少还算规矩,没在男女之事上丢过人。但这个虎闺女却不一样,整天就知道邪性巴道的想男人,都到了不知廉耻的地步了,一看到个长得好有有钱的男人,就恨不能扑上去倒贴人家似的,他都没眼看她了。
他早就想好好教训张金凤一顿了,可毕竟闺女大了,当爹的劈头盖脸骂一顿或者打一顿都不是回事儿,这丫头是个爱记仇的,要是他收拾她一顿她记了仇的话,往后就爹不是爹,闺女不是闺女了,犯不上。今儿正好兰丫教训她一顿,也算是遂了他的意了,正好!
“爹呀,您可得给我做出哇,我是你亲闺女,我叫人给揍了,您脸上也不好看啊……”
张金凤哭咧咧的说道。
老张头看了闺女的猪头一眼,不紧不慢的说,“咋做主啊?衙门大门朝南开,有理无钱莫进来,总不能只为你挨这一顿打,把今儿个卖菜的钱都折腾出去吧?再说兰丫比咱们有钱,就算折腾的话咱们也折腾不过他,没准儿人家倒打一耙,到把你给赖上呢,要是那样的话,你可就不光挨这一顿打的事儿了,整不好都得让人家给抓大牢里去呢。”
被老张头这么一吓唬,张金凤果然不敢再嚷嚷了,坐在爹的菜摊旁抽抽搭搭了好半天,直到她爹收摊儿,才跟她爹一起回桃花村去……
回到家,崔氏一看她闺女挨了打,问明情况后,嗷的一声炸了,“这个黑心烂肺子的小骚比,咋还敢干这么没天理的事儿呢?走,娘跟你去找她去——”
崔氏早就想找沈若兰去了,不为别的,二勇已经跟他退婚了,那她从前吃她们家那老些好吃的,还有二勇给她一张红狐狸皮,总该还回来吧?这些东西加一起可不能少的钱呢,整不好的话都能要回来十两,要是有十两银子的话,三勇不就能进县城去念书了吗?
她想的挺好的,可惜她们娘俩的对话被张大勇给听去了,张大勇急忙去找老张头儿,把这娘俩的打算告诉了老张头。
老张头一听,气得胡子直翘,把这糊涂的娘俩臭骂了一顿,勒令她们不许出去惹事,要是谁敢去丫家闹去,他绝不饶她。
在老张头的威压下,张金凤母女俩只好暂时打消了去找沈若兰的念头,不过,只是暂时打消,钱财迷人眼,死兰丫那有他们家那么一大笔钱,崔氏是断不会不要的。
想当初沈若兰的珠花不是她的,她还想方设法的要密下呢,何况她认为沈若兰该她家的,就更不会把自家的银子搭给个不相干的人了。
第372章 京城来人了
这几天沈若兰天天用百草泉的水洗脖子上的伤,百草泉的水果然有奇效,才几天的功夫,那道伤不仅愈合结痂了,而且连痂都退了,只剩下一道浅浅的痕迹,不细看的话根本看不出来。
沈若兰为了安全起见,回吉州州后,特意去了一家银楼,买了一条比较粗的绿松石项链,戴在了脖子上,这样就能将那道疤完整的挡在项链的后面,谁都看不出来了。
回家后,发现大爷一家已经不在了,爹娘看到沈若兰回来,喜不自胜,娘还把这段时间发生的事跟沈若兰说了一遍。
沈若兰听到沈若梅居然不见了,虽然没有幸灾乐祸,但也没有分毫的同情和痛心,就好像是一个毫不相干的人出了事似的,根本影响不到她的情绪,也无法在她心中激起丁点儿的波澜。
家里的日子还是该怎么过就怎么过,丝毫没被沈若梅给影响到,爹每天大半的时间都留在家里陪着娘,只是偶尔去点心作坊和火锅店看看;娘的身子已经好的七七八八了,现在不光能行动自如,甚至还能做些女红针线,还有一次竟陪着沈德俭去了一趟点心作坊和火锅店,走着去走着回的,也没累怎么样。
竹儿照样天天去上学,菊儿每天在家里,要么跟娘学做针线,要么就跟姐学着做饭,沈若兰天天都去那几个才女住的地方,给她们讲故事,让她们记录下来,好留着发行出版,偶尔也去印刷厂看看,进进货,收收钱,日子过得平淡温馨。
沈若兰一家都很享受这淡淡的温馨,都很知足。
只有那淳于珟大不满意了,不,不是不大满意,而是大大的不满意。
为啥?
原来是因为沈德俭回来了,菊儿不能在陪着娘睡,只好搬回到沈若兰的房间去了,姐妹俩住在了一起,这就意味着他不能在夜潜香闺,跟他的小丫头耳鬓厮磨了。
这个损失,是七爷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的,于是提出了强烈的抗议,甚至又要故技重施,上门提亲,沈若兰怕他真干出这种荒唐事儿,不得不做出让步:把东厢房收拾了一下,搬到了东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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