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感受到里面的鸽子血在慢慢的融化呢,再不做就来不及了。
情急之下,她顾不上矜持了,故意靠过去用她的身子跟他挨挨擦擦的,想挑他动火,好玉成好事。
谁知他竟毫不理会,像是没感受到她的挑逗似的,依旧跟她聊着那些没用的废话。
渐渐的,沈若梅感受到里面的冻鸽子彻底血融化了,都缓缓的淌出来了。
她暗道一声不好,急得差点儿哭了。
事已至此,她只能诈称自己来月事了,不然也没法解释啊!
李大官人听闻她忽然来了月事,就起身穿衣走了,古人对女人的月信很忌讳,认为是不干净的东西,若沾染了定会倒霉的,所以走了也属正常。
他是没事人似的走了,可苦了沈若梅了,她明明没有来月信,却不得不装作有月信的样子,在未来的几天里,不仅不能跟大官人颠鸾倒凤了,还必须得弄出些血来。否则万一被这两个伺候她的丫头察觉出她是假来月信,肯定会禀告给大官人知道的,她们可是大官人派给她使唤的人,绝对会忠于李大官人。
若是大官人追究她为啥诈称来月事,定会追究今儿这些血的来源,细究之下,她不是处子,还有从前的那些脏事儿肯定会被挖掘出来,以大官人这般尊贵的身份,怎会娶一个不贞的女人?若知道她不是处子之身,还想要骗他,大官人肯定会厌弃她的,说不定还会重重的责罚她呢,那她的好日子可就到头了!
为了掩盖真相,也是为了保持自己的富贵荣华,沈若梅别无选择,只好偷偷的给自己放血,用她的血把月事带染红装成经血,掩人耳目了。
经血量大,一个正常的女子一天一条月事带是不够的,至少得两条到三条,为了不被人发现,沈若梅决定每天都弄出两条来。
从前的她,手割个小口子都得又喊又叫的咋呼半天,但是现在为了保住她的富贵荣华,不得不偷偷的拿刀子割自己,为了不留疤,她不能往深了割,不往深了割出血量还不够大,没办法,她就只好在身上割很多浅浅的小口子,从这些小口子里往外挤血,这样既够把月事带染红,又不用担心会留疤。
一连两天,沈若梅都是在‘痛不欲生’中度过的,拿刀子割自己再挤血的滋味儿实在是太疼、太恐怖了,简直就是受酷刑一般,疼得她都要崩溃了,要不是为了往后的富贵生活,她肯定不会这样做的。这样不光是疼,大量的血流失还让她变得非常虚弱,连着两天都没出门,因为她走路的力气都没有了。
不过,这两天她也趁机偷偷存了点儿血,冻在了院子的某个角落,留着大官人来过夜时用,这也算是她的血没白流吧。
三天后,她的“经期”终于过去了,身上也大大小小的多了十几个口子,第一天割的那些口子已经结痂,后两天割的虽然已经不再出血,但是伤口凝聚的血巧板还没有结成硬硬的痂,一碰起来还疼呢。
终于送走了‘月事’,沈若梅长长的舒了口气,她打算等过几天身上的伤口脱痂了再让大官人上她这儿来睡,免得被他发现自己身上的伤。
再有,这段时间失血过多,她一点儿劲儿都没有,也没力气伺候他了。
但是让她没想到的是,她“月事”结束的当天,大官人就过来了,而且似乎兴致还很高,不仅带着一瓶花雕酒过来的,还带了许多吃食,看起来是知道她月信走了来跟她饮酒作乐的吧。
看到他兴致这么高,沈若梅也不敢扫他的兴,毕竟她只是个以色侍人的妾室,生死荣辱都掌控在这个男人的手里,既然他兴冲冲的来了,她总不能把人往外推吧。
沈若梅不敢拒绝,少不得得打叠起精神相陪,只是心里暗暗想着,待会儿跟他睡时小心些,不能让他看见自己身上的那些伤口……
李大官人今天的兴致确实不错,进屋后就叫人烫酒热菜,准备跟沈若梅畅饮一番。
都是现成的酒菜,只需热一热就好,不多时,酒菜齐备,李大官人拉着沈若梅喝起来。
沈若梅很少喝酒,酒量很差,没喝几杯就醉了。
李大官人也有点儿喝多了,在酒精的作用下,有点儿不安分起来,他把沈若梅叫过来,抱着她坐在自己的腿上,好在一起狎昵。
沈若梅被自己喜欢的男人抱在怀里,也美的云里雾里的,都忘了自己身上的禁忌了。正狎昵着,李大官人忽然在沈若梅的身上嗅了嗅,皱着眉头说,“你且先去洗个澡吧,好好洗洗!”
这是嫌弃她身上有味道了,这话说得沈若梅一下子脸红了,酒也醒了一半儿。
做为一个女人,被自己的男人嫌弃脏,那是一件多难堪的事儿啊?何况他们还不是老夫老妻,而是新婚燕尔,被男人嫌弃了,简直太没面子了。
她是在乡下长大的,卫生习惯不是很好,在她们屯儿,很多人都是一年只洗一次澡的,就是在一年中最热的那个月份,在院子里晒一大盆水,等天黑没人的时候在坐到盆子里洗上一洗,这一洗就能挺一年,等到明年的这个时候在洗。
沈若梅虽然没像他们那样,但是也没像城里大户人家的女眷那样三日一小洗,五日一大洗的,只是在从牛家屯儿被救回来时洗了一回,到现在已经一个多月了,所以身上难免会有点儿异味!
她面红耳赤的起了身,跟两个丫头去净室里洗澡去了。
进去时才发现,里面的洗澡水早就备好了,上面还飘着一层花瓣呢。
沈若梅怕自己身上的伤口被两个丫头看见,就把她们赶了出去,自己飞快的脱了衣裳,进入到了浴桶,准备u好好的洗一洗,决不能再叫他嫌弃自己。
谁知刚进去,身上那些还没长好的伤口瞬间痛得如被烙铁烙了一般,疼得她嗷的一声跳起来,反射般的尖叫起来,“啊——”
撕心裂肺的叫喊声,差点儿把房盖儿抬起来,两个丫头听到了,赶紧跑进来看,把李大官人也给招来了,他们几个进门后,就看见了沈若梅赤着身子,表情扭曲的一边尖叫一边在地上乱蹦。
“沈姨娘,您这是怎么了?”
两个丫头奔过去,大惊小怪的喊起来。
“啊,疼啊,好疼啊——”
沈若梅痛得都要炸裂了,她万万没想到这洗澡水会让她疼的生不如死,这那里是洗澡水?,简直就是辣椒水或者盐水,那水沾到她的伤口上,立刻痛得她产生了要被痛死的感觉,就像是被剥皮了似的。
“你身上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有这么多伤口?”男人没管沈若梅为啥会疼,也没关心她是否要被疼死,只盯着沈若梅胳膊上的一道道的细小的伤口,冷声发问。
一声责问,让沈若梅的理智渐渐回笼,她慌忙的掩住胳膊,可是那一道道伤痕早就落到了人家的眼里,又岂是她现在可以隐藏的住的。
“说,这是怎么回事?你的胳膊上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伤?”
看到她遮遮掩掩的样子,男人的语气更加严厉了。
此刻,沈若梅身上的痛意渐渐止住了,只是恐惧又攫住了她的心,她嘎巴着嘴,该怎么解释胳膊上这些细细浅浅的伤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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