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然,儿子你不知道啊,老七府上的那些本子都是外头没有的,真真是好本子,那些戏文比外头戏班子演的强百倍千倍不止呢。”
为了让儿子相信她的话,大长公主殿下随便的给他讲了两个本子,一个是《空城计》,一个是《草船借箭》,把鲁元也听得也入了迷,还说,“母亲,你还什么时候去湛王府?下回去的时候带上我,我也去听听他们府上的体己戏去。”
大长公主道,“老实说,我也没听够,正打算这几天再去拜访,只不知拜访的这么频繁,会不会失礼,也不知沈姑娘会不会厌烦。”
“不会,绝对不会!”
鲁元言之凿凿的说,“您别看那个丫头看起来冷冷清清的,不怎么好相与,其实心眼儿很好呢,您不知道,她做过许多好事,都是寻常女子不可能做的。”
为了让母亲相信沈若兰的人品,他还特,把沈若兰救助那些被家里抛弃的被拐女子的事儿说了一遍。
“其实他完全可以不管那些女子,跟她又没有一文钱的关系,可是她就是太善良了,不忍心看见她们孤苦无依,颠沛流离,就把她们都收留在自己的手底下,还给她们租了房子,找了活计,让她们有了谋生的手段,可以靠自己的能力活下去……”
“她还在老家养了一个讨饭的祖孙,把他们都当成了自己的家人一样看待,还有她家里的几个丫头,原本是被那几个丫头的父亲卖到妓院里的,后来被她给救下了,她真的很善良,您可以放心的跟她相处,相处久了,你就会知道她的好处。”
荣欣大长公主听到鲁元对沈若兰赞不绝口,不由得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意味深长的说,“儿子,你怎么那么了解她呢?不会是也看上她了吧?”
鲁元一听这话,顿时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似的,满脸通红的炸了毛。
“娘,您说啥呢?朋友妻子不可戏,我是那么无耻的人吗?”
荣欣大长公主看儿子那么激动,一副炸了毛的样子,急忙安抚顺毛,“别激动,娘就是随便那么一说,来来来,吃块黄鳝消消气,顺便儿再补肾的。”
她一边说,一边体贴的夹了一块鳝鱼,放到了鲁元的碗里。
鲁元的嘴角一抽,“母亲,你儿子的肾很好,不需要补。”
荣欣大长公主‘哼’了一声,“还说嘴呢,我都问过了,你从打娶了安安还一次都没碰过她呢,你又没有别的妾室,难不成改了性子要做和尚了不成?”
“娘,你连这个都要打听?”
听到母亲竟然连自己床上的事儿都要干预了,鲁元顿时有点崩溃了。
大长公主说,“我是你娘,当然得关心我自己的儿子,我可跟你说,纵欲虽然不是什么好事儿,可禁欲也不是好事儿,憋长了容易憋坏的,再说我还想多几个孙子孙女在膝下承欢呢,你都不去睡女人,你让我上哪儿找那么多孙子去?”
鲁元翻着眼睛,说,“娘,京城的局势现在已经稳定了,儿子明天就派人送您回京吧。”
“臭小子,嫌弃你老娘了?想撵你老娘走?做梦!”
荣欣大长公主窥着她的儿子,老神在在道,“你要是不给我生出五个以上的孙子,我就住在这吉州不走了……”
“说真的,儿子,娘真的很想你能娶宁儿,宁儿是个好姑娘,虽然长得不如安安美丽,可是她心性淳厚善良,待人宽和体贴,肯定能跟安安和慕相处,不会叫你的后院多是非的......”
鲁元烦躁的说,“娘,这事儿还是等以后再说吧,儿子这几个月心烦,不愿意想男女之事。”
第79章 张金凤出嫁了
室静兰香,烛光摇曳,雕花嵌螺钿的花梨木妆台前,安安正对着铜镜梳妆着。
她很会打扮自己,也知道什么样的妆容更适合自己,今晚,她没有浓装艳抹,也没有满头珠翠,而是把自己一头乌黑柔顺的长发随意的散在脑后,如一道黑色的瀑布一般,让人看起来很是随意舒服。
她脸上没有画腮红,只擦了一层薄薄的官粉,掩住了她略显黯淡的肤色,使她的皮肤看起来白白嫩嫩,光滑如玉似的,因为粉擦的薄,不细看的话根本看不出她擦了粉了。
额头上没有贴花钿,口彩也没涂,只用螺子黛浅浅的画了两条远山眉,趁着她白皙柔嫩的小脸儿,烛下观之,别提有多妩媚动人了。
她看着镜中的自己,怜爱的摸着自己的脸颊。
这般绝世倾城的容颜,本就该受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可是现在,她竟不得不想办法让男人来宠她来,呵呵,这人生,还真是讽刺呢!
“郡主,姑爷来了!”
寇嬷嬷一直守在窗户那儿张望呢,看到鲁元进了院儿,急忙低声报信儿。
安安听了,倏地从妆台前站起身,快步走到炕沿边儿上,拿着一个小巧的肚兜绣起来。
鲁元进屋时,就看见她正坐在灯下聚精会神的绣一个小小的肚兜呢。
听到他进来的声音,安安抬起头,见是他回来了,急忙撂下肚兜起身帮他倒茶。
这会儿已经晚了,她已经卸了妆,也脱了衣服,只穿了一身鹅黄色的亵衣亵裤,颜色浅浅嫩嫩的,很衬她白皙的肌肤,头上的发髻也散了开来,柔柔顺顺的披散在背后,看起来纤纤弱弱的,让人情不自禁的心生怜惜。
看到这样的她,鲁元忍不住多看了几眼,他接过她递过来的茶杯,坐在了炕沿边儿上,说:“晚上做活儿伤眼睛,往后这些活儿让府里的绣娘做就好,你别亲自做了。”
安安笑道,“多谢鲁哥哥关心,只是肚兜是给咱们孩子穿的,我这个当娘的想亲自做。”
说着,她也坐下来,拿起刚才绣着的那个肚兜,献宝似的倾过身子,“鲁哥哥你看,我的绣技是不是又精进了?”
因为她的身子前倾着,从鲁元的角度看,不经意间就能从她亵衣的领口看到里面的风景,鲁元在无意中见到了两个雪团儿一般的景色,不由得身子一僵:“嗯,不错!”
“我也觉得不错,你看这鲤鱼,这荷花……”安安指着自己的绣品介绍起来。“还有这水波,都是我用孔雀金线绣的,整个吉州城再找不出第二件了……诶,鲁哥哥,你看什么呢?”正说话的安安突然从绣品上抬起眼,一下子就抓到鲁元在偷窥她了。
她顺着他的目光低下头,看到自己下垂的领口和里面的风景后,一下子反应了过来,急忙捂住胸口,脸儿腾的红了,娇羞的扭过身子道:“鲁哥哥真坏!”
鲁元被抓了现行,也没有觉得不好意思什么的,反倒笑呵呵的调侃说,“你穿这么一身儿不就是为了让我看的吗?怎么看了你你又怪我?”
安安被说中了心事,顿觉脸上火辣辣了的。
她差点儿忘了,鲁元可是在女人堆儿里泡大的,最了解女人的心思了,又怎会看不破她这点儿小把戏?
正下子尴尬了,正尴尬着呢,忽然听到他起身的动静,“走吧,春宵苦短,咱们还是别浪费时间了,安置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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