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刚成亲一个多月,张金凤就怀上了。
刚怀上崽子,那个杀猪匠以她怀孕需要养胎为由,再也不肯碰她一下了,还哄着她让她把她的嫁妆都拿出来,给他投资到县城去开肉铺。
张金凤手大嘴馋,本以为投资开个肉铺,往后就能随便吃肉了,所以一股脑把所有的钱都拿出来给了她男人,就等着往后过吃香的喝辣的好日子。
谁成想,人算不如天算,他男人拿到钱后,没等把肉铺开起来呢,就把开肉铺的钱给弄丢了,据说是在看铺面的时候被偷儿盯上了给扒去的。
那男人丢了钱回家后,捧着脑袋蹲在地上嚎啕大哭一顿,只哭的山崩地裂,地动山摇的。
然而,不管他怎么哭怎么嚎也改变不了丢了银子的事实,最后,她男人因为丢了她的嫁妆银子,心中愧疚,留下一封信后就出去打工挣钱了,说是要把那些银子给她挣回来,要是挣不回那些银子,他就再也不回来了。
张金凤刚怀孕,她男人就走了,家里就只剩下她那个抠门的婆婆和小肚鸡肠的公公了,以张金凤的性子,跟她公公婆婆这样的人自然是相处不来的,可以想象他们干得多么激烈,是如何大战三百回合的。
不过,她公公婆婆看在她已经怀了身孕的份上,没有过分的跟她打,很多闲气也不跟她斗,但是在花钱的问题上,他们老两口子坚定的保持着一致,那就是绝不多花一文钱,也绝不乱花一文钱,家里的生活就保持在解决温饱的水平线上,多一点儿都不行。
张金凤本来就馋,现在怀了孕了就更馋了,见家里天天就吃糙米窝窝头,都要把她给气死了,翻天覆地的做了几回后,见没有什么效果,她只好厚着脸皮跑回娘家去了。
崔氏因为张金凤出嫁时偷她银子的事儿,一直对张金凤心怀怨恨,耿耿于怀呢,这会子看她灰溜溜的回来了,自然不会给她好脸子,叉着腰站在门口儿堵着门不让她进屋儿,还遥哪找烧火棍要削她。
不管老崔婆子在发狠,张金凤依旧顽强的住下来了,还每天厚着脸皮赖在家里蹭吃蹭喝。
其实老张家的生活水平也不高,每年也就是老张头回来的那几个月能吃点好的,其余的时候也没比她的婆家强到哪儿去,略强一点而已。
但是这里好歹是张金凤从小长大的家,她对这里也格外有感情,一样吃的不好,她情愿留在娘家吃不好,也不愿意留在婆家看公公婆婆那两张老脸。
崔氏撵了张金凤几回也没把张金凤撵出去,最后只好不了了之了。
其实,崔氏也不是真心想撵她,尽管她又刁又不讲理的,但张金凤毕竟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这回她怀着孩子让婆家给苛待跑回来了,她能真忍心把她撵走吗?
当然不能了,不过是撵她做做样子,出出之前的那口恶气罢了。
不然要是真心想撵走她的话,就凭老崔婆子这种割一刀都不出血的性格,谁能有本事赖在她家白吃白喝呢?
那不是做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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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一更】
“宁姑娘!”
伺候在安安榻旁的知书和知画,见宁儿姑娘端着托盘儿走进来,急忙起身向宁儿行了个礼。
自从郡主病倒,宁儿姑娘一直按妾室之礼在郡主的身边是侍疾,她不辞辛苦,尽心尽力,凡是郡主的药物,必亲自尝过,郡主吃的东西,她也要试过冷热后才肯让郡主吃,倒也算得上是恪守妾室本分,安分守己。
所以,几天下来,安安身边的人都对她多了几分好感,少了几分敌意,见到她来了,也都如见到自己人一般随意。
宁儿姑娘过来后,先看了一眼榻上安睡着的安安郡主,问知书说,“郡主今天怎么样?好些了没?”
知书神色一黯然,“还是老样子……”
宁儿听了,微微叹了口气,将手里的托盘放在了旁边的小几上,对知书和知画两个丫头说,“你们两个下去歇息吧,这里交给我就好。”
知画忙说,“不敢劳动姑娘,我们不累。”
宁儿柔柔的一笑,说,“看看你们,眼皮子底下还有黑眼圈呢,还敢说嘴?快去歇着吧,别弄得郡主没等好起来,你们到熬得病倒了,到时候郡主身边就更没个可靠的人伺候了,我在这儿替你们一会儿,要是郡主醒了,我再叫你们就是。”
知书和知画听了,相视一眼,都在彼此的眼神中看到了同意的意思。
这几天,她们确实都累坏了,先忙着安葬小小姐,又忙着照顾郡主,怕她出事儿,一天到晚的看着,神经绷得紧紧的,吃吃不香,睡睡不好的,难得宁儿姑娘替她们一会儿,让她们得空出去透透气,缓缓精神,便是不能替她们很久,那也是好的。
读懂了对方的眼神,知画便笑着说,“那我们就不跟姑娘客气了,多谢姑娘体恤,烦姑娘辛苦一会儿,我们去透透气,待会儿就回来。”
“嗯,去吧,都是自己人,原不必客气。”
“是!”
知书和知画齐齐的向宁儿福了福身,一起出去了。
屋里就只剩下宁儿和安安郡主了,宁儿在安安的榻旁坐下来,定定的看着沉睡中的安安,一瞬不瞬的,像是要透过她的皮,看到她的肉和骨头、甚至是灵魂似的。
安安在浅睡中,似乎感觉到有人在看她,睁开眼后,就看到了坐在榻边死死盯着自己的宁儿。
她似乎吓了一跳,怔了一下,但又马上恢复到了原来目光空洞呆滞的样子,仿佛坐在她旁边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件摆设似的,根本不值得引起她的注意。
宁儿见她醒来,转身拿起小几上的托盘,柔声说,“郡主姐姐醒了,睡得这么半天,肚子一定饿了吧,我叫小厨房熬了紫梗米粥,还有两个开胃的小咸菜,伺候姐姐吃下去吧……”
安安没有回话,只呆呆的躺在那里,傻了似的。
宁儿把托盘放在了榻沿儿上,俯身将安安扶起,又将两个秋香色的大迎接枕靠在她的腰后让她倚着,不至于歪倒下去。
随后,她拿起托盘里的紫梗米粥,舀了一小勺,轻轻地吹了吹,放在了安安的唇边,“我记得这是姐姐最喜欢吃的粥,还有那两道小咸菜也是姐姐最爱的,姐姐快尝尝吧…。”
勺子触碰到了嘴唇,安安机械的张开嘴,将粥吃进了嘴里。
谁知,刚吃进去,她的脸色徒然一变,又猛的将粥吐出来,吐了一褥子。
粥竟然是咸的!
跟用咸盐水煮的似的,简直打死卖盐的了!
安安正在坐月子,不能吃咸的东西,这些天身边的人给做出来的汤汤水水也都没有一点咸滋味儿,她都快习惯没有滋味的食物了,冷不丁吃到这么咸的粥,齁儿得她差点儿跳起来。
宁儿浅笑着说,“哎呦,怎么吐出来了?是我煮的粥不好吃吗?我尝尝……”
说完,舀了一小勺放进嘴里,刚一放进去,马上嫌弃的又吐出来,吐进了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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