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绝不会放过她,正好,顺便儿拿她来做个样子,杀鸡骇猴,也省得从前那些女人总对他念念不忘,总想方设法往他身上贴,没的让宁儿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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鸨儿果然不经吓,都没用怎么打,只给她上了拶刑,刚一拶,就狼哭鬼嚎的什么都招了,包括聂春娘没喝避子汤,又找她的侄子借种的事儿,一点儿都没落下的全都招出来了,招得干干净净,一点儿不剩!
鸨儿一招供,聂春娘的阴谋自然也就真相大白了,事实面前,聂春娘也无可抵赖,最后被灌了坠胎药,充了军妓了。
虽说军妓和青楼妓女同样是妓女,但她们的命运却完全不同,大街上开的妓院都是得花钱进去的,像聂春娘这样的美人儿一晚上没有三两五两的白银是睡不到的,多少男人想睡她也没得睡。
但是,在军妓营里就不一样了,军妓营里的女子都是罪臣的女眷或者敌国俘获来的女子,安置在军营中供士兵们白玩儿的,当兵的都是年轻人,正是血气方刚有需求的年纪,看到女人就跟饿狼见到肉似的,能放过都怪了。
所以,军妓营里的妓女们日子都很不好过,一天接几十个男人都是常有的事,常常是一个还在她身上活动着呢,后面排队的就等不及把上一个扯下去他接着上,被一帮五大三粗的男人围观体检也稀松平常,女人一旦到了这里,就如同到了人间地狱。
特别是漂亮的女人,到了军妓营里,很少能有活过一年的,通常都是几个月就被活活的给祸害死了,只有那些老的或者是貌丑的才有机会活下来,因为她们年老貌丑,来祸害她们的男人能相对来说少一些,她们也是因祸得福,才会有苟延残喘的机会。
像聂春娘这样艳名在外的青楼女子,一旦进了军妓营,那还不是像一块嫩肉掉进狼窝似的,那群被荷尔蒙烧得眼珠子发红的大兵不把她吃的都怪了!
聂春娘做梦都没想到鲁元能这么狠,她大哭大喊的求饶,求鲁元看在他们曾一夜恩爱的份儿上饶她这一次。
结果换来了响亮的几十个大嘴巴子,被打得猪头似的脱去了军妓营。
被押解去军妓营的时候,吉州大半的妓女都过来看热闹了,看到春娘的惨状,她们都不由得吓坏了,着才知道平日里温文尔雅的鲁大将军,狠起来的时候根本就不是人。
于是,那些对鲁元还存着心思的女人们,不约而同的都打消了对他的那份龌龊心思,只想着下次再见到他时,该怎么跟他保持距离了。
鲁元收拾聂春娘的目的,一是为了教训她,因为他最恨女人算计自己;另外一个目的,就是为了给那些惦记他的女人看,也省得他们总想打自己的主意,让宁儿膈应。
现在已然是得偿所愿,也就消了心头的怒气,很快将这件事抛之于脑后了。
至于聂春娘进了军妓营会怎么样,会不会被祸害死,完全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就算她被祸害死了也是活该,谁叫她异想天开,想算计自己?
第160章 尤氏归来
一转眼,元旦到了,尽管张兴旺一百个不愿意,也不得不回桃花村去,跟家里的人一起过节。
来吉州的这几天,他几乎天天都跟沈德俭在一起,有时候去茶馆喝茶,有时候去戏楼听戏,还有时候去酒楼喝酒,东拉西扯,谈天说地,这几天过的非常开心,以至于走的时候都有点依依不舍了。
沈德俭一再嘱咐他,叫他有空就过来溜达,张兴旺答应了,不过心想着往后他恐怕要长住抚州了,想回来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不过,只要他回来,就一定会来吉州的,一来跟沈德俭这位老兄弟叙叙旧,再一个也是为了躲避家里那些让他眼疼的人。
回去的路上,张兴旺跟张大勇依旧没什么好说的,对这个窝囊到三杠子打不出一个屁的儿子,老张头已经不想再废话了,反正不管他怎么鼓励,他都是那副窝窝囊囊没主见的样子,所谓烂泥扶不上墙,说的就是他这种人吧…。
快回到桃花村的时候,张大勇难得八卦的问起了张三勇托付老张头儿的那件事儿,也就是他要娶领娣的事儿。
这几天,老张头天天跟沈德俭出去,但都没有带着张大勇,所以张大勇也不知道爹天天出去干啥去了,还以为爹已经看过三勇看中的那个丫头了呢,所以就想问问老爹对那个丫头的看法,跟三勇相不相配,合不合适。
张兴旺听到儿子的询问后,轻描淡写的说,“他俩不配,三勇还小,不必急着张罗亲事。”
张大勇听了,哦了一声,就没再提起,闷声跟着老爹回家去了……
他不管三勇跟谁合适跟谁不合适,也不管三勇将来娶谁,只要他有答案答复他媳妇就够了……
张兴旺回到桃花村那天,正好是元旦。
这一天,一个三十多岁、尘仆仆的妇人走进了凤凰村。
妇人衣衫破旧,满脸的憔悴,一看就是饱经沧桑,历尽千帆的人。
这妇人就是几年前携带女儿离开凤凰村的尤氏,如今女儿也跟她翻脸了,她只身一人在外漂泊,总觉得像没根的浮萍似的,凤凰村起码还有她日夜牵挂的人,所以就不远千里,长途跋涉,重新回到了凤凰村。
一进村,尤氏就彻底傻了眼。
这还是她记忆中的靠山屯吗?
怎么完全变样儿了?
放眼看去,到处都是青堂瓦舍的砖瓦房,村里的几条主路还铺了石板,跟镇上似的,要不是村口那棵熟悉的古榆树,她几乎都以为自己走错地方了。
记得她走的时候,屯子里就沈老二一家是砖瓦房,可现在家家户户都是砖瓦房,有的还修了砖院套,简直比城里还要阔气。
顺着村路往屯子里走,还会发现不少人家的院子里都拴着牛、马等牲口,过去屯子里可就只有老于头家和大春家有牲口,现在几乎家家户户都有了。
她不在的这些年,屯子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怎么会有这么翻天覆地的变化?
她疑惑着,一路向前,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家。
大概是因为年久失修的缘故,她的小房子已经塌了,院子里也长满了一人来高的野草,如今是冬天,那些野草已经干枯,萧萧瑟瑟的立在雪地里,一片凄凉。
尤氏看到自己的房子已经塌了,顿时心凉了半截,虽然回来之前也已经想到房子可能会塌,但真正的看到自己的家变成了废墟,心里还是难受的想哭。
她站在破败的家门口,正难受着,忽然听到身后有人一惊一乍的说,“咦,这不是尤氏吗?”
尤氏回过头,看见沈大锤媳妇一手拎着筐,一手拎着粪叉子,似乎正在捡粪呢。见尤氏回过头,她大声说,“艾玛呀,真是你呀?你咋回来了呢?”
尤氏赶紧擦了擦腮边的眼泪,说,“美娇出嫁了,家里就剩下我一个人,我一个人也没意思,就回来了。”
胡美娇是在五月份时出嫁的,嫁给了一个外地来京城的绸缎商人做外室,之所以能嫁给那个客商,这里面还有尤氏的功劳呢!
这几年,尤氏带着胡美娇,一直生活在京郊,靠着做针线维持生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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