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羲和,你……是什么专业毕业的?”其实上次她就想询问了,只是好像那次气氛比较悲凉,没有找到合适的契机询问。
“清华工学院。”
“哇……”虽然毕业多年,但对于学霸的膜拜,她从未减少过一分。“这么厉害。”
陆羲和没想到她会这种表情。看着她穿得跟个□□熊似的发着震惊的感慨,他忍不住笑了起来。“也还好。”其实他对于自己的学习能力和工作能力一向颇为自信。
“请问你们这些学霸,高考是怎么准备的。”她好奇询问。
“就普通的复习。”
“我也是很努力的普通复习,但跟学霸就是有智商上的差距。”女人阐述着自己高考的经历。
“没有什么智商上的差距,就是……就是看你是不是够专注而已。”男人的经验之谈。
“我……已经很专注了吧。”女人被陆羲和说的略有怀疑,想来,似乎自己高考复习那会儿其实还能再更专注,再更努力。
“我跟你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了?”她不解。
“我寒假的时候出了一次车祸。”
“啊!”简凝很是震惊,在心中如暖阳一样的年轻男人,居然有过这样让人担忧的过去,“严重吗?”
陆羲和愣了一下,继而略有牵强地笑了笑,“挺严重的。”他说道:“股骨和胫骨都骨折了,在床上躺了很久。”
“后来呢?”简凝严肃的表情将他强自轻松的语气泯灭。
那是他不敢回想的过去,相较于身体上的伤痛,心里的震撼与伤痛远超于此,那接近半年的康复治疗其实很大一部分是针对他心理,姐姐陆媛书也是从这件事情后变得活泼逗趣;而他因为这件事情后,一下子沉寂内敛了。
“后来?后来就不得不卧床,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还好那时候还有高考的压力让他不得不专心于此,他内心苦痛,常常在噩梦中惊醒,但却能在平日专心于学业,故作废寝忘食。
那样的噩梦萦绕了自己多久?快十年了吧,那个女孩儿一直在梦中哭泣,金属撞击的巨响一次次地惊醒他。但是,自从看到过简凝……她微笑、苦笑、娇羞的笑,各种笑容,似乎开始模糊了噩梦中的哭泣,转而那个缠绕了十年的噩梦似乎不会那么可怕了。他可能永远都不会告诉简凝,她对于他而言,是多重要,如同空气一样,失去了可能有性命之忧。
“现在还疼吗?”简凝温温柔柔地询问着。
他心底浸润进温暖,通体蔓延,“早不疼了。”他起身,朝她卧室看去,卧室外便是阳台,上面有她晾着的一排内衣裤,很是繁复。
简凝朝着他的目光看去,赶忙把男人拉到身边,“别……别看。”一大早,脸羞得极红。这么一堆女性的内衣裤被一个青年男子看到,还……还是自己心仪许久的英俊男人,太难堪。
“我帮你把烘干机搬去阳台吧。”陆羲和将拆完包装的烘干机抱起,径自往阳台走去。
“陆羲和……”这家伙看到她的内衣裤还不算,还要与之亲密接触吗?简凝一个激灵,赶紧跟着男人的步伐。
他将烘干机放到阳台的洗衣机旁,她的洗衣机体积不大,旁边放一个差不多体积的烘干机也不显拥挤。然而陆羲和站起身体,由于一八七的大个子,他的脸碰到了她晾在洗衣机上方的蓝色文胸。
男人也一时呆住,那个浅蓝色蕾丝游荡在自己眼前,贴合着自己的脸颊,边缘划过他的肌肤,尤为搔痒,看到了罩杯的深度和一层薄薄的棉质夹里,似乎就这样,他都幻想出她的尺寸,他心跳漏了一拍,似有一股子电流从小腹传来,直达四肢百骸,连手指尖都不放过。
伫立的男人正无措时,那个搅动他一池春水的女人忽然扑到了他的怀中,她头顶传来的发香钻入他肺中,却灼烧起他的胃部,浑身一热;怀中的软玉芬芳似乎在推着他,他不舍女人用力,随着她的力度一点点挪去有床的卧室,他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出去,陆羲和。”女人边推着他,便说着。
“好,好。”他跟随着她推动的频率,一点点到了客厅。还是出去的好,要不然,他不知道自己会说出什么话来。
“我要睡觉。”
“啊?”他还未恢复智商。
“我值了一夜的急诊,我要睡觉,陆羲和。”
“好,我知道了。”终于,恢复了平日的语调,“那我先走了,好好休息。”
“陆羲和。”她又叫了一声。
已经走到门边的男人驻足,回头看了看那个一身臃肿装扮、却一张白皙小脸的女人,柔声询问:“怎么了?”
“谢谢你。”
“傻瓜。”
☆、第二十六章
“简凝,还不走呢?”隔壁诊室的何医生已经穿戴整齐,准备下班,“都五点了。”
“快了快了。”她拿下口罩,伸展一下手臂,说道:“还有最后一个小朋友在等报告,看完就走。”
“唉!”何医生凑过来,一脸神秘,说道:“我刚才看到原来那个VIP的肖宇浩小朋友的舅舅了。”
“什么?”刚伸了懒腰的年轻医生立马坐正,“真的吗?在哪儿?”
“哎呦,你淡定点。”何医生嘲笑她,“很多小护士都去跟他打招呼了,你要不要也去一下?”
“我……我才不去。”她还有工作没有做完。这个陆羲和真是的,到医院来做什么。
“那个小舅舅还真的很帅啊。”何医生应该是不知道陆羲和的名字,“这么多小护士围着。”
“下班啦,何大医生。”
“下班,下班。”她扬了扬手,“我也去看看帅哥。”接着走出了诊室。
简凝的微信闪了一下,陆羲和发来的‘我在等你下班。’
简凝无奈,但嘴角却不由自主地上扬,心里一阵甜蜜。
可这种情绪没有持续片刻便被急诊室的护士打断,她跑到门诊室门口,“简医生,还好你没下班,两天前你诊断的小朋友被送来抢救了。”
“什么?”简凝立刻放下手机,戴上口罩往抢救室跑去。
抢救室有个五六十岁的妇女一阵哭天抢地,让简凝心底透凉,邹胜平正趴在病床上,旁边站着的便是那个犹在哭泣的妇女,可能是邹胜平的母亲;而那个被抢救的小小身体躺在病床上,看上去特别让人心疼,孩子口鼻上戴着氧气罩,手背上挂着水。
“简医生,你来了。”抢救室的医生打着招呼。
“怎么样了?”她询问着。
“没什么,高温惊厥。”林医生解释,“就是大人被吓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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