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失笑道:“你真是爱胡思乱想。莲儿跟你说过了吧,我们要搬家。”
我不满地说:“看啊,搬家这么大的事,我还得是通过莲儿才知道的,你们还有多少事瞒着我呢?”
陶二手落到我的腰间,一用力把我抱进怀里,五指帮我顺着头发。
“你病还没好,我们也不希望你为其他无关紧要的事情操心,好好过你的小日子就可以了,其他事有我们就行了。”
我抓住他另一只大手,低头玩着他的手指:“话是这么说,我也知道你们总是为我好的,可是那个方小侯爷实在太麻烦了,有他在我都不得安生。”顿了顿,我又补充道:“还有墨惟。”
墨惟和方小侯爷其实不同,墨惟对我们所有的秘密知根知底,他算是自己人,只不过有些贱格不招人待见。
“知道委屈你了。”陶二捏捏我的鼻子,笑得有些宠溺,让我这心一阵酥麻酥麻的,抬眼看到他眼下淡淡的黑眼圈,又有些心疼。他接着说:“你这几日最好少出门,出门一定要让乔四跟着。这附近最近不太安定,多了许多不明人士,怕会有危险。”陶二说得郑重,我不敢马虎了,认真点点头。他又强调了一遍,“这次是认真的,千万不要再让我们担心了。”
我泪了,原来我竟一点用处都没有,竟会让人担心……
老爷我自从变成了个废人,就进一步朝着废物的方向发展一发不可收拾了……
大概是我泫然欲泣的模样打动了陶二,他又好心地安慰了我几句,让人把他从外头带来的糕点端上来。
我吃了几口,也喂他吃了几口,见他没什么精神,便放下糕点,“陶二,你去睡一觉吧,你看上去很累的样子。”
陶二笑笑道:“我还好,别担心。”
“你下午有事吗?”我问。
“可能没事吧,怎么了?要我陪你吗?”他含笑看着我。
我点点头。“陪我睡觉!”
“嗯?”他意有所指地扬起尾音,眼神暧昧。
我干咳一声,女流氓竟然难得的有些脸红了。五个公子里,陶二是最男人的那一个,无论从哪方面来说,这可能和他的经历有关,他十五岁便是白虹山庄的庄主,接手了偌大家业,用十年时间一手支撑起半壁武林。这个男人在江湖上呼风唤雨,在生意场上同样风生水起,情场上更是春风得意,他在外面总是难免有应酬的,我曾经酸溜溜地说:“我理解你们男人的,谈生意嘛,有需要就别忍着,只是别让我知道就好。”
结果被他们集体拍了,说我不重视他们。我觉得甚是委屈……
陶二向来是老手,在我之前便是如此,在一起后,有时候□之际想到此节也会不爽,他之前辩白说他没有用过春风一度我还不信,后来才知道,他确实没有必要用那种东西……
唉,这样算来也有一年了吧,别人还好,他会不会忍得习惯成自然了……
“睡觉,休息。”我不敢多想,帮他宽衣,把他往我床上一推,自己也滚了上去。
他无语地接住我,“你歇息完了,还要睡?”
我笑眯眯道:“我陪着你睡。”
他只有笑着点点头,揽我入怀,在我背上轻轻拍了两下,便闭上了眼睛。
我趴在他胸口听他沉缓有力的心跳,感觉到他很快入睡了,我却睡得太饱了,瞪圆了眼睛仰头看着他的睡颜,回忆生平,一刻比一刻清醒……
唉,他这么个禽兽,怎么就看上了我这么个流氓呢?
作者有话要说:二哥哥的故事好长……
那个要求增加师傅戏份的妖怪请暂且自己脑补吧~
好忙好忙的作者留……
孤男,寡女,洞穴
我原先总认为:爱情就是到底是什么锅配什么盖——可我这到底是个什么锅啊,配了五个全然不是一个型的盖……
(或许可以用一个品牌来形容——通用,用一种风格来形容——百搭。)
陶二强势,唐三骄傲,乔四隐忍,燕五别扭,那样极品的四个盖,便是不小心捡到一个都是三生修来的福分,我这同时揽了五个,只怕是把往后十世的福分都透支了。
六个人的生活并不好过,有些话,是实话,说出来伤感情,大家心照不宣便是了。在我心里,师傅是谁都无法取代的,十年的相处,他是让李莹玉活下来的那个人,对于这点,其他四人没有异议,我对师傅的感情,不只是爱情,更有亲情,恩情,但除却后两者,在情爱二字上,我自觉并无厚此薄彼之处。
似乎曾经有谁对我说,他不在乎退而求其次。但在我心里,他们谁都不是那个“次”字。
不要问我为什么可以同时爱上那么多人,只有经历过的人才能明白,那个人与你生死与共过,有着共同的、特殊的经历,心曾经靠得那么近,想再分开已经太难了。
其实我也曾那么以为,自己这一辈子,只会想着师傅一个人,但是陶二打开了我的心防,心防这种东西一旦被打开,便会如溃于蚁穴的千里之堤,在瞬间分崩离析。
我知道,一开始陶二对我的态度流于轻浮,他只是把我当做工作之余有趣的玩具罢了。给我下药,把我绑在身边看我扑腾。这就像小时候我抓到了独角仙,用细细的线绑住它们的脚,看他们四处扑腾。
我是不会爱上独角仙的,但他为什么会喜欢上我?
最初接近他,可能是因为在他身上看到了师傅的影子。他们有相似的地方,一个在文,一个在武,总是要挑灯连夜,处理着永远都处理不完的公务。那时候我刚刚离开帝都,每天夜里都是想着师傅入眠,想到睡不着,就会在白虹山庄的屋顶上到处跑,跑到最高的地方,坐下来看月亮,心里想师傅会不会也在看着月亮想我。
庄主陶清屋里的灯总是最后一个灭的,有时候我会耐不住好奇飘过去偷看,他在灯下眉心微蹙,似乎有许多烦心的事——这样的神情我常常在师傅脸上看到,每次看到,总是忍不住想伸出手去抚平他眉心的褶皱。
可我知道那是抚不平的。
有几次被陶清发现了,他也招呼我进去坐,让下人做了宵夜端上来,与我面对面吃。我狼吞虎咽的时候,他笑着问:“你不怕我下毒?”
我哼了一声说:“你不是已经下过毒了?何必多此一举。再说,你真要下毒,我也防不了。”
他要我帮他拿秘籍,怎么舍得让我出事。
那前半个月我过得委实逍遥,他任我予取予求,直到我的体重暴增刺了他的眼睛,他才下令叫我节食。
陶清是个非常狠的人,这也是为何五人之中,我对他最是害怕,无论是手段还是心计。反正节食的那一个月痛苦得我不想回忆了,他总是有办法让我瘦下来,但是见我真的瘦了,他眼里又有不忍心。
那时我饿得打滚,嘴馋得不行,掐着他的脖子说:“我要吃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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