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大夫依旧盯着喜翠, 但却对萧林说:“萧兄, 借一步说话。”
怎么又是借一步说话,萧林犯嘀咕, 但乖乖地跟着林大夫走到了王府门口的另一头。
喜翠听到这一声“萧兄”,本就酸的不了,还眼看着萧林被她带走, 气得恨不得跺脚,但转头看到门口众多侍卫,她还是忍住了。
至于这一声萧兄,是因为林大夫和萧林原本都是江湖中人,都不喜欢官场文绉绉的那一套。所以聊了两句后,都默契地开始用上江湖惯称。
林大夫把萧林叫到一边后,正色道:“王爷功力渐失之症,或许有解了。”
萧林眼睛一亮, “当真?”
林大夫认真地点了一下头。
喜翠看着自己送给萧林的香囊,一直被林大夫拿在手上,心里的醋坛子都打翻了……
*
焰龙在议事厅正与众将研究布兵之事,抬眼却见萧林带着林大夫又回来了,两人神情严肃,似乎有重要的事情。
萧林行礼道:“王爷,在下有要事禀告。”
焰龙对众将说:“今日就先安排到这儿吧。”
众将纷纷告退,议事厅中只剩焰龙、萧林和林大夫三人。
林大夫上前一步,摊开手中的香囊,问:“王爷今日可曾闻过这个味道?”
焰龙嗅嗅鼻子,“这不是珑儿中的那花的味道吗?”
“竟是王妃?”林大夫吃惊!怪不得喜翠会有这种花……
焰龙见她这幅申请,问道:“怎么了?”
林大夫打开香囊说:“这种花名叫紫琼花,天底下只有火骁门才有。”
火骁门……
焰龙已经许久没听过这个名字,甚至都快忘记这个门派。他当初也是因为被火骁门追杀,重伤时误入晏珑的房间,被她所救,两人才相识。
后来,火骁门被他灭了满门。现在看来,当时斩超除根应该没除干净,还有遗患。
但……这花怎么会在晏珑手上?
焰龙拧眉,眼神很冷。
他单独回到了内院,看到晏珑正在院里,像是在开解心情不好的喜翠。她看到自己之后,马上从树荫下朝自己快步走来,抱住自己的腰身,撒着娇。
“今天怎么这么早救回来了?”
焰龙看着她对自己笑时,像花儿一样美好,仿佛立刻就想到了幸福的事,那种爱着一个人的眼神,是真诚的,骗不了人。他在想:珑儿怎么可能要加害自己?
他神情依旧凝重地拉着晏珑的手往房里走,并命所有人都不许进来。
晏珑想歪了。以为他大白天的就要拉着自己做羞羞的事,但看他现在的样子也不像有邪念。她又觉得是自己多想了,可焰龙却把自己拉到床边……
她摇着焰龙的双手,盈盈笑道:“哎呀,你怎么整天就想着这种事呢?”
焰龙像是没听到她的话,指着床头窗边放着的花,神情冷峻地问:“我问你,这花儿是哪儿来的?”
……花是徐锐送的。
但是晏珑不敢说。让焰龙知道的话,怕是会气炸。
晏珑低着头,支支吾吾地说:“就…… 在街上看着好看,就买回来了。”
焰龙眼睛一眯,甩开她握住自己的双手,“你骗我。”
晏珑睁圆了眼睛看着他,心想不就是一盆花吗,他怎么突然这么凶?
她又拉回他的手,再抱住,身子贴着他,无声地哄着他,想让他对自己温柔点,小心翼翼地问:“你这是怎么了?”
焰龙推开她,“告诉我,这花儿是哪儿来的?”
晏珑想,他神通广大的,可能不知从什么途径知道是徐锐送的,所以才会这么生气,于是老实交代道:“……是、是徐锐送的。”
徐锐!
焰龙不敢置信地看着她,“你跟他还有联系?”
本以为她可能是被人骗人,但没想到她居然背着自己跟别的男人还有牵扯!还在两人的房中种了一盆野男人送的会害了自己的花?
焰龙大失所望。
晏珑就知道他肯定会生气,但没想到他竟然露出这么绝望的眼神。她摇着头,百口莫辩,“不不不、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跟他早就没有联系了,你相信我!相信我!”
她急得哭了,情绪激动的时候,连话都说不明白,现在根本不知道怎么解释清楚关于徐锐的事儿。
但其实她现在说什么都没用,焰龙根本听不进去。他拿起那盆花,狠狠地摔到地上。花盆“啪”地一声,摔得四分五裂。
晏珑吓得捂住耳朵,焰龙从没对她发过这么大的脾气。她想去抱住自己丈夫,让他不要对自己这样。
但焰龙对她摇了摇头,就走出了房间。
房里空剩晏珑一个人在哭,她无助地不知该如何与焰龙和好。
经过这事儿之后,焰龙一连几天都没回过内院,自己单独住在王府别的院里。
晏珑主动去找过他几次,都被侍卫拦住了。她想着一门之隔的丈夫,搞不懂他们俩怎么就这样了,不就是一盆花吗?
至于吗?
王爷对王妃避而不见的事儿,很快在王府里传开,消息又很快传到府外。外面的人都说,这才几天啊,王爷就对舞姬出身的王妃腻歪了。果然以色侍人,不可久矣。
事情很快出就传到了晏相耳朵里。
晏相先是找晏珑问了一下怎么回事,晏珑抹着眼泪告诉了父亲事情经过。晏相斥责了晏珑一顿,说为人妻怎么还能收别的男人送的花。
晏珑本来也没觉得这事儿怎么样,但被最会训人的爹训完,她也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错做了。
骂完自己女儿,但晏相更看不上焰龙的醋劲儿。他暗骂道:这臭小子真没出息!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能这么小心眼儿?
小两口之间的事,他本不想插手。但这事儿现在看来闹得有点大,他又只有晏珑这么一个女儿,所以腆着老脸,在跟焰龙谈完公事之后,他提起了这件家事。
“夫妻俩有什么事儿就尽早说开,别什么事儿都憋在心里,解决不了问题的。”
焰龙握着折子的手一顿,避开晏相的视线道:“晏相,这事儿你别管了。”
晏相叹口气,背着手说:“我也不想管呐,但你说你们俩经历了这么多事儿,好不容易有情人终成眷属了,现在为了一盆花闹成这样,荒不荒唐?”
焰龙欲言又止。
晏相继续道:“我知道这其中还因为一个叫什么徐锐的,但珑儿当初既然选择了你,你现在又何必吃着干醋?做男人要大度。”
焰龙心里烦得很,喘口气儿,压下所有情绪,尽量冷静地说:“晏相,这事儿不是你想象中那么简单。珑儿不知道,这花有毒,我闻多了,已经武功渐失。”
那天他把花砸了之后,就让人把花处理掉了,但功力依然在逐渐消失。
晏相听完,终于闭嘴了,摸着胡子,在房里踱来踱去。他本以为这事儿就是小两口闹别扭,但没想到因为自己女儿的疏忽,竟惹出这么大的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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