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六零绝户小媳妇(二更)
比如眼下这猫一看就不是良家猫,凶残的狠,傻子吧是真有点傻,万一被这猫抓了……毕竟上次是傻子给他解了围,他也吃了傻子不少粮食……堂堂黑金审判者竟然落到这种心酸地步……总之,他不能不管。
想到这里,云西州:“汪汪汪——”
叫出来也是绝望,可他一张嘴就是狗叫。但经过这么多天的相处,他想傻子应该很明白他的意思。
没想到狗头重重挨了一巴掌。
“叫什么叫?闭嘴!没看见快把咪咪吓坏了。”
傻子训斥完癞皮狗,转向黑猫,满脸是笑:“咪咪咪咪别怕,打死这个狗|日的……”
凡樱:……
云西州:……
猫奴啥的真是一种可怕的生物,云西州一瞬间有种放弃的念头,但身为一条狗,管闲事的本能又占据了上风,它绝望地叼住傻子的裤腿往外撤。
黑猫静静地卧在山神老爷头顶,她还没完全消除戒备呢,就看到有人反而对她充满了戒备,这狗也太不讲理了。说时迟那时快,黑猫“喵”地叫了一声,从坐姿变成了侧躺,举着两只小爪舔了舔,顺便摇了摇尾巴。那个动作快的跟本能一样,等凡樱反应过来,一套动作行云流水的已经完了。
哇擦!这只黑猫生前也是个戏精!
本来傻子被癞皮狗拽到门口了,听到声音看到黑猫舔小爪子的动作,心都化了,跑过来就要撸猫。
撸是撸不到的,黑猫在山神老爷头顶躺着呢。
它喵喵地叫了几声,眼睛好像望着傻子身后,在傻子的注目下慢慢地转过去,给了傻子一个脊背。
云西州:……
那妙曼的背影,毛茸茸的身躯让傻子心碎,傻子挠了挠头,反应过来,咪咪刚才看的不是癞皮狗吗?生气不理他肯定是因为癞皮狗。
傻子捡起了地上的树棍:“滚!”
云西州:!!!
云西州最终没滚成,一阵锣响从外面传进庙里,村子里出事了,傻子匆忙回村。临走前还不忘安慰了黑猫,把死老鼠放在她面前的地上,许诺一定会来看它。
傻!戏精猫巴不得他赶快走。
癞皮狗终于走了,凡樱松懈下来,有些无聊。妈的今天和一条狗斗上了,丢不丢人?
“大人啊,你刚才美到炸裂苍穹~”一团绿光悄然靠近。
凡樱:……
一声雷响,凡樱猛然跃下山神像,她忘了一件事了,刚才那锣响,应该是村里人敲的,出事了!
“大人等等我啊~”
绿光飞下的时候看见地上的死老鼠发出了一声“噫”,很快就追着黑猫飞走了。
凡樱直觉锣响和黄秀英有关,跑到村子里一看,黄家果然大门敞开,村民进出不停,里面哭声不断。
到处都是人,还要防着那条癞皮狗,凡樱不好进去,叫龙傲天9.9扫描。
只要不对上云西州和易震,龙傲天9.9万无一失。
很快,凡樱就看到了屋内情形:正中屋子里摆着一张床,下午还好好割麦的黄花直挺挺地躺在那儿,已经没了气儿。
她猜着死的就不会是黄秀英,看来这次有怨气可以收割。
院子里人的窃窃私语传到凡樱耳中。
村民甲:怎么就想不开呢,年纪轻轻的。
村民乙:我看活着也是受罪,早死早托生。
村民丙:张大你咋说话呢。
村民乙冷笑一声:你们不知道?说给山里头一个五十多的老头子了。
村民甲、丙:瞎JB说吧,黄花早就是李有为媳妇了。
村民乙:瞎说我天打雷劈,要不好好的怎么会跳河,李有为瞧上别人了,不信你们屋里问他去,他不屋里坐着的吗?
……
凡樱听到这里,悄悄后退,直到退到墙角,猛然跃上草墙,踏着一座又一座房子向河边奔去。
人死后有一段时间灵魂会停留在死亡地点,刚才在屋里没有发现黄花的灵魂,那很有可能还在河边。
凡樱一面跑一面梳理这些天收集到的“剧情”:黄花,十八岁,是李家村公认的李有为的童养媳,黄秀英的儿媳妇。
这个时候已经全面禁止“童养媳”的发生和存在,但黄花这件事要从十五年前说起。
十五年前,也就是刚解放的时候,一些偏远的地方还没那么稳定。有一对夫妇带着三岁的女儿到了李家村。他们原本是来投靠亲戚的,但亲戚已经不在了。好在他们遇到了热心的李三夫妇,这个李三就是李有为的父亲,他老婆就是黄秀英。
在黄秀英的张罗下,这对夫妇就租下了李家的两间茅草房。这两间房子本来是黄秀英公婆的,但公婆都死了,房子就空了出来。那对夫妇大概是没地方去了,也不嫌弃条件差,就住了下来。
夫妇两人都体弱多病,常年吃药,熬了两年后先后去世了,只剩下一个五岁的女儿。也不知道老家是哪的,联系不上人,黄秀英就自告奋勇收养了这个女孩儿。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黄秀英打的什么主意,但添个人也要吃饭的,而且才五岁,要养很多年,养大也算对得起人了。
等到李三过世后,这件事就更笃定了。因为孤儿寡母的实在不容易娶上一房好媳妇。
所有人都默认黄花是李家的媳妇儿,包括黄花自己。虽然她要起早贪黑干的煮饭、洗衣、割草、下地,还会挨骂,经常吃不饱,大自己三岁的李有为还会欺负她,但李有为年轻力壮,干活一个顶俩,长的也不算寒碜,还入了伍,黄花还是觉得有盼头的。
李有为入伍临走之前,黄花还用自己积攒了很久的钱和布票给李有为做了一套新衣裳。
只是黄花没想到,带着这套衣裳走的李有为退伍回来,还没过一个月,黄秀芬就给她找了个婆家,要嫁的人是个年龄足可以做她爹的老头子!
……
李家村西边是山,东边是河,已经入夜了,黑暗、雨雾,让这一块风水宝地看起来宛若凄风苦雨的悲凉之地。
凡樱跑到河边,没怎么找就看到一团雾蒙蒙的白色飘在河上。
她想摘下一片草叶,抬起爪子才想起来自己现在是只猫。只好用猫爪敲打石头,低沉、带有固定节奏的声音传了出去,那团白雾缓慢地飘到凡樱面前。
“你是谁?”黄花看着黑猫,大概因为绝望,并不害怕。
“黄花,你还记得你小时候的事吗?你爸妈是怎么死的?”凡樱问。
大概这个问题勾起了黄花的回忆,黄花并没有注意到凡樱没有回答自己,白雾晃悠悠飘了一会儿,回到:“我爸妈都是病死的。”
那时候她差不多五六岁了,有些记忆。
“你爸妈有一些钱吧?是不是被黄秀英拿走了。”
钱?黄花回答不上来。
“不一定是钱,也有可能是金条,首饰,你仔细想想你家里有没有很沉的箱子。”黄花父母都是病秧子,常年吃药,他们又不干活,哪来的钱买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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