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知道如果这个时候自己突然醒了,他会很尴尬的。
她知道,他是正人君子,连和她做/爱都很拘谨,又怎么会在她生病的时候下手呢?
盛央瀚在给她擦身上的时候也很纠结,但是他告诉自己,医生不分男女。更何况他是给他未来的太太苏裕雪擦身上呢。
自己又不是做什么坏事。
尽管,看到她优美的曲线的时候……还是会移不开目光,心脏还是会砰砰直跳,他警告自己,她生病了。
而现在,需要他的照顾。
不该乱想。
他为她换了新的睡衣,比较好穿脱的,是系扣子的。
“裕雪,好些了吗?我们去医院看看吧。”
虽然知道她只是因为洗了冷水澡而感冒的,但自己的专业不是这个,总该带她去医院找正规的主治医生看看。
若是在国内,他也许会叫家庭医生来看,但是在国外,他很少与那些人接触并不信任他们。
而且还是和医院里的那些医生比较聊得来。
苏裕雪醒了,她强撑着坐起来,点点头。
胃里有些难受,说不清楚是饿还是不饿。总之什么都不想吃,有种怪怪的感觉。
浑身无力,头晕地让她只想躺着,但是躺下了又觉得浑身肉疼,真是难受。
“Toilet。”她告诉他想去洗手间,还是说英文说的比较利落。
盛央瀚怕她站不稳,将她抱去了洗手间。
苏裕雪对着马桶吐的昏天黑地,盛央瀚又忍不住打开门,递给她盐水漱口,又为她擦了嘴。
吐完了之后整个人感觉好了一些,喝了几口温水。
她坐在沙发上看他把粥都端过来了,自己本没有胃口吃的,但还是吃了两口。
也仅仅是吃了两口,“我要去打针。”
苏裕雪不能接受自己就这样病着,后天还有考试。如果她现在不生病的话,应该又复习看书了。
她让盛央瀚把他做的粥和包子都带着,万一她一会儿又有胃口了呢。
外面的雨已经淅淅沥沥地下起来了,盛央瀚把她抱到卧室去换衣服。
“宽松一些的就好。”她看他还在考虑着衣服搭配的颜色,忍不住说道。
盛央瀚给她拿了蓝粉色的绒绒的及膝长裙,本想找更长一些的,可惜再长的裙子都是纱料的了。
还有风衣,苏裕雪的风衣也不长,超过膝盖一点点。
但问题是,苏裕雪躺在床上,没有力气也没有精力换衣服。
他将窗帘拉上,门关上,然后对苏裕雪说,“我帮你换衣服了。”
苏裕雪内心是有些挣扎的,但她实在是不想动弹了。“好。”
两人面对着,呼吸都是那般炽热。
他一颗一颗地,解开她睡衣的扣子,苏裕雪偏过了头,许是太尴尬了,不好意思看。
盛央瀚尽量让自己的动作自然一些,曾经也照顾过一两个男患者,第一次见到苏裕雪这样的女“病人”,还要照顾地,这般周全。
她感受到身上有点凉,大概是睡衣被他脱掉了。现在头脑混乱,哪里会想着什么□□,只想休息,只想懒。
他冰凉的手划过她的乳/房,为她一点点地穿bra。
“系这个扣子可以吗?”
“嗯。”
她感觉他的手在她的身上掠过时的冰凉,那种温度,让她有些留恋。
他到底是冰冷的,还是热情的?
穿好了内衣,其他的都快了许多,也只有赤诚相见的那段时间最漫长。
他有些笨拙,而她,亦是紧张。
他为她穿好风衣,系了两个扣子,保证她不会感觉勒,又不会感觉风往衣服里灌。
盛央瀚为坐在沙发上的苏裕雪穿黑色地及膝长靴,那是苏裕雪最喜欢的鞋子之一。
其实很好穿,穿好袜子脚往里一伸就好。但是别人给穿就显得很困难。
他抱着苏裕雪,胳膊上的袋子里还要装着其他的东西,外面还下着雨,这样走起来显得十分困难。
更何况外面下了雨。
有电梯,到了楼下,苏裕雪很自觉地让他放开她,她自己走就好。
盛央瀚心疼苏裕雪,知道她向来很懂事,这也是他起初爱上苏裕雪的一点。
她很聪明,也懂得看别人的脸色,帮别人分担困难。
他揽着此刻弱不禁风的苏裕雪,打着伞,上了车。
上车的时候,他们的风衣都被雨打湿了,因为现在的雨下的实在太大了。
他让她躺在后面的位置上,苏裕雪摇了摇头,“再躺就起不来了。”
盛央瀚便把她的位置放低了些,为她系上安全带。
路上,他联系了医院的医生朋友,帮他安排一个生病的住院单间。
所以苏裕雪到了,直接就住进了医院。
有医生过来给她做检查,过了一会儿就派了护士过来给她抽血和打针。
外面雷雨交加,医院里的人潮涌动,而住院部这边还算是比较安静。
她的病房算是比较高级的单间了。一张家属床,一张病床。
有桌子有沙发有电视,还有衣柜和一个小型冰箱。
苏裕雪靠在床上,脸色很苍白,盛央瀚陪在她的身边,虽然两个人都不说话,但她却觉得很安心。
有护士来给她打针,不知道是护士扎针手法的问题还是苏裕雪的血管不太好找,扎了两次都没扎准。
左手右手各一个针眼。
苏裕雪没吭声,倒是盛央瀚有些不高兴了。
“我来吧。”这便是盛央瀚的不同,他生气了也尽力不去影响到别人的心情,而是接过了护士手中的针头。
这个小护士也是听了外面医生主任的叮嘱,他是这个医院脑科的实习医生,是脑科主任的得意学生。
那他应该是会扎针的。
其实盛央瀚并不经常给病人扎针,这种事情通常都是由护士去做,医生很少扎针,不专业学过扎针,也不一定能扎多准。
苏裕雪看着盛央瀚,笑笑,“扎吧。扎偏了我也不会怨你的。”
“你这么说好像我拿你在试手……”说着,他把针扎到了苏裕雪的血管里,大概是没什么问题,回血挺好,慢慢放药,也没有鼓包,算是扎上了。
“真稳,一看就是老司机。”苏裕雪笑了。
他一本正经,“乱七八糟说些什么。”
三瓶药,要打一阵子呢。晚上还有一针。
苏裕雪打着针,有些困,他扶着她慢慢躺下,“你先睡,我在这儿看着针呢。”
“嗯。”她好想手里有什么东西可以搂着睡啊。
最后把他的胳膊拽了过来。
他便一只手拿着书看,另一只手让苏裕雪握着。
真是种很奇怪的感觉,她纤细的手指握着他,像是蕴藏着巨大的力量一样,让他不能离开。
是不舍离开。
中途也有小护士来查看,给她换了药,又过了一段时间,有个实习医生悄悄地溜进来,示意盛央瀚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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