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小悠笑道:“哈哈,多多太可爱了,你让妈妈陪你做什么啊?”
文瑞却笑道:“你看就知道了。”
这时,只听多多有模有样的,这时倒像个潇洒的小男子念道。
“泠泠七弦上,静听松风寒。”然后又说道,“妈妈快接。”
裴涵靠在窗户那里看着外面,无奈的接道,“古调虽自爱,今人多不弹。”
这时,梁小悠再也忍不住转过身来,捏了捏多多的脸。
梁小悠说:“多多,我好想亲你一口!”
车里笑声四溢,如节中欢乐。
☆、故人不再见
石牛山这几年附近开发的商业很多,裴涵几年没有来,看到后也是令她吃惊不少,不过整体的石牛山玻璃桥还是没有什么变化。
只是周边有许多的其他的建筑物,由于文瑞和湛颖瑞错开了,酒店便也和他们分开了,过年的时候旅行的人很多,熙熙攘攘,文瑞最后订的是一家离玻璃桥有点远的住宿,裴文瑞说,这是这几年新开的一个度家村,里面的环境雅致,住房餐饮各种特色都很好,很多人过来还特意来这里住宿,比景区附近的酒店更胜一筹。
来的时候,到下午了,也就直接来到度假村了先休息一晚了,里面的风景很好,但是裴涵没怎么看。裴涵这次来,还把不少工作都给带来了,她担心过几天去上班堆得更多,于是准备一边度假一边赶活。所以,第二天,便说让他们带着多多去玩,她就不去了,在房间里工作。
第二天一早,多多就把自己武装得像个野外小士兵,早已兴奋不已,跃跃欲试,一早上就开始在度家村里面到处冒险。
多多一遇到各种好奇和玩的,已经把裴涵忘记一半,裴涵也不想提醒他,省得他又想起来把她也拖去,估计以他的性格,肯定还会去登山,她的身体可受折腾了。
裴涵对文瑞和小悠说道:“你们去玩,这里我原来来过,我就不去了。”
文瑞说:“姐姐,真的不去吗?”
裴涵轻轻点了点头,“嗯,我今天有点头晕。”
裴文瑞似明白她,于是说道: “好,那有事给我打电话。”
裴涵只觉得文瑞如今话多了,也懂事了许多。
多多一直都是个胆大心细的孩子,裴涵一点也不担心他会害怕。她有她的工作,她还有她的心情,她不想去,确实。关上门后,她一个人坐在了房间许久,她轻轻的叫了一声多多的名字。
“裴思秦。”
这是多多的名字,那时,一生下他时,她差点为他而死,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强烈的要把他生下来,冒着生命危险。最后,看着这可爱的小生命时,他的五官,他的肌肤,这是他的孩子,裴涵的心在动容,就叫他裴思秦,带着她的思念,思秦一生,一生思秦。
她打开了电脑,继续她的生活,以后,她也会如此,她会把多多养大,看着他快乐的成长,这也足够了,他会知道他有父亲,他的父亲很优秀 ,他一直在旅行,要旅行很长时间。
多多后来还是确实不放过裴涵,吵闹了一阵,不过一听说裴涵头有点晕,便二话不说马上妥协了,这么多年来,多多也从稍微醒事一点的时候,就知道自己的妈妈总会去医院治病,而且也听说过妈妈为了生下他差点死去,妈妈的这个病治了很久,痛苦了很久,特别是每次在医院里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妈妈时,他的心里都特别难过,因为他从小便听妈妈说,死便是没有了,再也看不到这个人。
所以,他对死字理解比一般孩子要多一些,他会怕死,他不希望他喜欢的人消失,他会珍惜自己的生命,他也怕每一次妈妈进了那里,就不再出来。
所以,在这一方面他非常的乖,像个大人一般,最后便很听话,说到时候拍照给她看,尽管妈妈说她曾经去过了。
石牛山的变化很大,至少附近有很多新的建筑物。停车区的那一块地方,永远都是巨大的露天场地,是视野最开阔的位置,不少游人都会在这里先游览一番高山景象,再进服务中心大楼进山。
就在这一处最空当的位置,有两个衣服穿着考究的男子站在视野最佳之处,旁边还有一些西装革履的随从。
左边的男子眉目朗星,右边的深邃冷然,正是丁源与萧秦。
丁源一手插在口袋里,一手指着石牛山的东边尽头,说道:“那一块地,我不能给你。”
萧秦却不以为然,望了望遥远的前方。
“我通知你一声,不管你同不同意。”
丁源说:“萧秦,这么多年,你已经买下我不少产业,包括这里的好几处地方,你还拥有得不够多吗?”
这是萧秦却是平静的对丁源说:“你够么?”
丁源这时,没有说话了,他望了望远处,够吗?他一直觉得他生命中缺着很重要的东西,他一直在拥有,可是,还不够,他没有想到,萧秦那时为了和裴涵结婚,他承诺自己的父亲,不用一分家业,把南方整个家族的经业市场做起来,并且垄断它。这是一件根本无法做到的事,可是他做到了。
而在萧秦的那最衰竭的时光里,丁源把整个石牛山其它的一切都买下了,他永远都不会忘记那张纯洁的面孔,他也无法再拥有,因为他已经发现,即便萧秦离开了她,她也根本不会再爱上他。
他的内心很空虚,似乎,这个地方,这里的一切,能让他稍微的心充实一点,他拥有了这里的一切,却在萧秦回来之后,一一的给他夺去,萧秦如今已不再像从前,他也继承了整个萧氏,他若是要抢,丁源似乎很难力争,如今的丁家,需要依仗萧家今天的势力,还有摆脱不了戚家。
他不由得想嘲笑自己,记得萧秦回来后的第一句话便是对他说:“丁源,你离不了婚,我也结不了婚。”
他们是友非友看来要纠缠一生,丁源现在和自己的妻子,貌合神离,同床异梦,他甚至都很少回家。
他很怀念那段时间和裴涵在一起的日子,他们手牵着手,就只有简单的快乐,哪怕不曾拥有,他都觉得很幸福。
他也记得,在那个凉风习习的夜里,她在他的身下颤抖的留下了晶莹的泪珠,他抚摸着她的脸,对她承诺了一生,可是,最终他食言了。
而萧秦,他说,他这辈子只结一次婚,只爱一个人,他还真是如此。丁源是痛恨的,因为萧秦得到了她的心,他视若珍宝的女孩,被萧秦完全拥有了。
他嫉妒得发狂,甚至刻意的去拆散他们。但是,他也觉得萧秦是可怜的,他为了爱,什么都不要了。而他自己,没有做到,萧秦这么多年来,一直在抢夺他的东西,明争暗斗,他也知道是为什么,但是,他就是不想如萧秦的意。
两人都望着这座山许久,不知在想什么。直到一声嘈杂,才把他们的思绪拉回来,丁源眉头微微一蹙,转过身来看着前方堆积了一群人,萧秦也看了看,没有什么表情。
丁源问着旁边的随从问道:“你去看看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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