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多用力地点了点头,说:“嗯嗯。”
第二日早上,几人一起收拾好了行李,准备离去,裴涵把多多再次带到了前台这里。多多把一个非常大的信封小心翼翼地给了前台的那位小姐。
多多说道:“姐姐,这个很重要,一定要亲手交给他好吗?”
前台小姐看着他如大人般庄重的表情,而且他也来过好几次了,让她的印象深刻,她也很喜欢这个小孩,此时的模样更是让人有些怜爱。
前台小姐微微的笑着点头,说:“请放心,我们会的。”
裴涵牵着了多多走了,来了之后,裴涵这次来没有去过石牛山一步,她的人生已经没有旅行了,那是过去,但她还是会去看妈妈,如今,每年都和爸爸一起去了,她已经很幸福了。
车带离了他们,也带离了回忆。
旅行寄语:
‘如果说知足是容器,那么,它早已经满了。’
‘每个人都会有错过,没有人能逃脱。’
‘这个世界不会变,这些人,都依然是人。’
萧秦正在度假村的办公室里,这时,有人敲了敲门。
萧秦没有抬头,平静地说道:“进来。”
一位女应侍走到了萧秦的身边,手上拿了一个大信封,然后递给了萧秦。
女应侍恭敬地说道:“老板,这是一个孩子还给您的东西。”
萧秦缓缓抬起了头,他看了许久,他看到了她手上的东西,还能看到信封上边缘的一些卡通画景,上面模模糊糊的名字。
女应侍回过神来的时候,办公室里已经没有人了,但是,桌上有着一叠厚厚的钱,还有一张卡通的信纸,那张信纸还在飘动着,被刚才的一阵风拂动。
萧秦是用着他人生中最快的速度跑到了前台,然后喘着气息问道:“人呢!他们人呢!”
前台小姐看到萧秦此时的样子,这是她从没见过的,她也明白他问的人是刚刚同事送去的东西。
她不由得战战兢兢回道:“已……已经走了。”
之后前台小姐便看不到他了,因为他像风一般的突然离去。
萧秦冲了出去后,到处看往来行驶的车,每一辆他都要挡住跑上去看一看,也不管自己会不会被撞到,就像疯了一般。
最后,他跑到了外面,从道路上跑了很久,似乎这条路的前方,有着他想要的一切。可是,他还是停了下来,他的浑身早已湿润,额间的汗水,凌乱了他的发丝。
他颓废的走了几步,紊乱的呼着气息,扯下了领带,用力的给扔到了一旁的地上,凝望着遥远的尽头站了许久。
据说,那些岩石能写下许多愿望,可以实现,所以,很多相信愿望的人就会在上面留下自己的名字和心愿。
萧秦此时站在这里,静静的望着这块岩石,那里有着岁月的痕迹,也有着新生的萌芽。
萧秦温柔的笑了笑,心里却同时也在涌动着忧伤,他看着上面那早已陈迹,如经历世纪沧桑的名字,“裴涵”,她的名字后面带着新生稚嫩,就如刚生长的幼苗一样的印迹, “裴涵裴思秦永远在一起。”裴思秦,裴涵。他似乎又听到了那个孩子在他耳边讲的那些话, “你身上的味道和我妈妈的好像。”“妈妈会死。”“妈妈病了。”萧秦捡起了地上的石头,在裴涵的上面,赫然留下了自己的名字。
☆、生命的寄语
萧秦并不知道她现在在哪里,但是,他能找到她,他只是多年来一直没有去找过她而已,因为,他对她说过,他已心死,他不会再找她。
他早该来的,他怎么可以放开她,他回到了曾经与她在一起的家中,这是她所在的城市之处,他只觉得这个家,这个时候变得光亮了,他本以为他又回到了黑色的世界,每日都是父亲黑暗中的残暴,还有母亲无情地离去,那都不是他的家。
他一辈子也不愿意看到他们。他曾经认为人生既然没有光,那么就败坏吧,不管世俗的眼光,就如同那些人一样的生活,可是,自从认识了她,他开始看到了光亮,看到了温暖,她坚强,纯洁,善良。就如他在黑暗之中看到的一片洁白的羽毛,它在轻轻的漂浮,美丽,发光,在诱惑着他一步一步的走出黑暗。
萧秦去的是裴涵曾经的家,他去的时候,开门的是她的母亲,正确的说,萧秦知道,这是她的继母,他并不喜欢她,甚至像自己母亲令他厌恶,但是,他还是如裴涵一样的尊重她,当裴文瑞看到萧秦时,却是无比的惊讶,因为这就是多多把他手机弄掉的那个人,那日抱着多多一整天。
然后,听到他平静地说道:“我是萧秦,裴思秦的父亲,我来找裴涵。”
裴文瑞望了他许久,没有说话,反倒是邵海慧听到后突然说话了,而且顿时卸下了以往在人前的伪装,语言尖刻无比,文瑞知道自己母亲也许永远都会是这样,这是她改变不了的作风,小的时候,她会哆使着自己这样对裴涵,而他小时候不懂事,一直也欺负着裴涵,甚至,差点把她害死,他既愧疚却不愿意面对自己的过责,也不想听从母亲,但是,他又不能厌恶自己的母亲,因为她是给予他生命的人。
直到裴涵得了绝症,差点死的时候,他才放下了自己曾经的不悟的想法,与裴涵之间的隔阂消殆,回复姐弟该有的关系。
母亲当然一成不变,他很清楚,在人有人后,她素来如此,只是,母亲这一次,却是在为裴涵说话。
邵海慧怒道:“人家快死的时候你不来,现在活过来了你反倒来了。”
邵海慧的语气,是在她凌厉时便是如此直接,而且还会伤人。
萧秦并没有在意她的语气,反而心里疼痛,因为,他也听孩子说过,他的妈妈病了,原来如此。
“对不起,是我的错。”
邵海慧一边说着,一边似乎在发泄她多年的怒气,似乎她早也憋了很久。
邵海慧气道:“我好好的给她找的湛颖睿不嫁,为了你害得我们差点都家破人亡。”
裴文瑞虽然知道后,也心中不愉,但觉得,自己的母亲再说下去,肯定不再是这么简单的语气,甚至还有秽语,于是他阻止她。
“妈您别说了。”
“别说?我都恨不得给他一巴掌。”这时邵海慧对裴文瑞说道,“裴涵是疯了吧,还为他生孩子!”
邵海慧也许是在气他,又也许是在气她现在都已不像个家。
但是萧秦的态度依然诚恳,还有卑微,“您可以打我,还请您能告诉我她在哪里?”
裴文瑞却是听了这句话后,注视了他许久,裴文瑞毕竟和萧秦也有一天的相识。
最后裴文瑞对他说道:“我们单独谈谈吧。”
萧秦在桂城几天都没有回家,甚至,就在这里住上了,应该说,这里本来就是他的家,高层住宅的23层,虽然里面的一切却是尘迹斑斑,但他这几天,每天在这里忙碌。
房里的一切,他都要把它焕然一新,甚至,把自己所在的省城私宅里,很多东西都搬了过来,那里还很多裴涵曾经的书,他们旅行时买的很多东西,他们曾经匆匆而忙未装扮好的家,他要重新给她完整的一切,他看了看那些与她曾经一起的相片,里面都是她甜美的笑容,与他的相伴,与他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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