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世界都在等我叛变_南柯十三殿【完结】(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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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湛见着阿晚,不太在意的笑了,她点了点头:“阿晚姑娘,这些年来多谢你提供的信息。”

  阿晚脸颊微红:“哪里,剑主客气了。”

  燕白瞧着阿晚忍不住嘀咕:“怎么一个个都脸红。”

  阿晚当然听不见燕白的称呼,她只是说:“剑主今日要与一剑前辈一起入云水宫吗?还是另有打算?”

  一剑江寒看向秦湛,他犹豫了一瞬,说:“我在门口听见他们议论,今天绮澜尘似乎也到了?”

  秦湛点头:“到了,我看着进去的。你在城里多转转,大概还能见到桃源的弟子。”

  一剑江寒:“……”

  一剑江寒说:“你知道我的意思。”

  秦湛看了一眼云水宫的方向,云水宫的倒影清晰地印在碧波湖上,好似湖中还有着一座一模一样的宫宇。

  秦湛说:“早晚抬头不见低头见。”

  一剑江寒:“……”

  秦湛又说:“但早晚还是有点区别,今天就不去了吧,明天再去。”

  一剑江寒:“……”

  燕白在一旁哼了一声:“晚一天死有什么意义吗?你看一剑江寒都回不了你的话。”

  秦湛没说话。

  一剑江寒想了片刻,回答道:“你说的不错,初一和十五还有十四日的差别。不如明日再说。”

  燕白:“……”我竟然忘了你们是朋友。

  一剑江寒问秦湛:“喝酒去?”

  秦湛:“喝酒去!”

  时间似乎永远不会在这两人间留下痕迹。

  一剑江寒见不到燕白,但他知道燕白在,所以也说了句:“燕白怕是会无聊。”

  燕白在一旁说:“我不去!”

  秦湛按着剑柄,面不改色:“没关系,小越带他去玩。”

  燕白:“……”

  一剑江寒觉得很有道理,他看了看小越感慨:“小越长大了不少,已能独当一面了。”

  秦湛说:“对,所以你不妨与他对对招,我觉得他现在能接你二十招以上?”

  一剑江寒挑眉:“这么自信?”

  秦湛:“你不妨试试。”

  一剑江寒:“好。”

  秦湛对越鸣砚道:“珍惜些,拿一剑江寒做陪练的机会很难得。”

  越鸣砚向一剑江寒行了一礼:“多谢前辈指点。”

  一剑江寒:“……”我差点忘了你是什么样的人。

  所以一剑江寒想了想,面无表情说:“朱韶也来你知道吗?”

  秦湛:“……”

  一剑江寒拍了拍她的肩:“喝酒吧,我请。”

  阿晚在他们的身后掩着嘴笑,她的余光瞧见了身旁的越鸣砚。

  十年过去,当年的青涩少年早已长成,阿晚不经意间瞥见越鸣砚正微微弯起嘴角,柔和安静地笑。他鼻梁上架着镜片,却令人丝毫不觉得异样,反倒越觉得他君子如琢。

  像是石头里的玉,起初不觉得,随着时日渐久,石壳剥落露出其中玉质,只瞧一眼便移不开。

  阿晚:“你……”你现在——

  越鸣砚闻声回首,他温声问:“阿晚姑娘?”

  阿晚张了张口,她又看了看秦湛,将话吞了回去。有些话,当年或许可以说,但现在却不能了。

  绝对不能。

  阿晚甚至不再敢去猜。

  她意有所指道:“现在真好呀。”

  越鸣砚也不知是发现了她的试探,还是真的如当年一般一无所觉,他也笑道:“是。”

  他笑起来,似是细碎的光坠入了梦里,阿晚看怔了一瞬。

  她偏过头,叹了口气。

  希望是她当年想多了,若是先前便也罢了,可如今她见过了越鸣砚的笑,便发自内心地,不愿这样的笑有一日会消失。

  ——那真是令人从心底觉得欢愉的笑。

  第41章 摘星03

  月影横斜,枝上栖着鸟雀两三只,不远处风动幡扬,风烈烈声反倒越发显得此夜寂静。

  秦湛和一剑江寒十年不见,喝起酒来有些没数。酒量这个东西,若你不用术法去催化逼散出酒意,修为多少和会不会醉其实没有多大的联系。秦湛的酒量有多少阿晚不知道,但一剑江寒再喝下去,肯定是要醉了。

  阿晚瞧着秦湛神色不改又是一杯,忍不住问越鸣砚:“你师父,秦剑主她的酒量到底是多少啊?”

  越鸣砚瞧着也有些心惊,他老实道:“这些年来,师尊携我游历天下,纵使饮酒也不过小酌,我也是第一次见她这么喝,并不清楚她到底能喝多少。”

  阿晚又看了看,对越鸣砚道:“我觉得他们俩是比上了。比剑一剑前辈肯定输嘛,所以他们比酒。你看,无论是剑主还是前辈都没人驱散酒意,怕是真的要往醉里喝去。我们最好有个心理准备。”

  越鸣砚困惑:“什么准备?”

  就算是醉了,以一剑江寒和秦湛的修为,第二日也不会有任何不适,更不需要他们帮着做什么。他一时间并未能理解阿晚的话。

  阿晚瞧了瞧不远处快空的酒坛和小二惊地都快握不稳酒勺的表情,镇定道:“咱们怕是要去帮他们买酒。”

  果不其然,阿晚这句话刚说完,秦湛便叫道:“小越!”

  越鸣砚走了过去,秦湛此时已有些微醺了,往日里显得清亮而锐利的眼里也浮上了一层水雾,像笼着一层浸透在了酒液里的纱,遮掩着微微露出那一点朦胧,轻易间便要醉人。

  越鸣砚愣了一瞬,秦湛已笑着开口:“小越,再去买些酒回来,你一剑师叔不肯认输呢。”

  坐在秦湛对面的一剑江寒瞧着没有丝毫醉意,但他的耳尖已经开始泛起了红色。他捏着酒杯,对秦湛道:“并未输,何来输。”

  秦湛点头:“说得好,这店里已没什么好酒了,你去再给你一剑师叔买上十坛回来。”

  一剑江寒:“……”

  一剑江寒缓缓道:“阿晚。”

  阿晚立刻抓住了越鸣砚的手,拖着他就往外去,她的声音远远传来:“我知道啦,我和小越一起去买酒,一人十坛对吧?”

  秦湛:“……”

  秦湛叹道:“何必呢。”

  一剑江寒从剩下的那坛酒里又给自己倒了一杯,他握着酒杯瞧了瞧天上的月亮。

  今日正好是圆月之日,玉盘般的月亮悬于夜空,洒下一片清辉。

  一剑江寒侧首看了眼秦湛:“一定要赢?”

  秦湛笑了笑,她对一剑江寒道:“你知道我这个人,不喜欢输。”

  秦湛这句话仿佛一瞬间将一剑江寒拉回了六十年前的摘星宴,那时候的秦湛就是个不肯认输的家伙。一剑江寒微微笑了笑,他递出杯子与秦湛碰了一瞬,坦然道:“好,我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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