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会,家里当然不一样……可是等等,谁要跟你回家?”
韩端斜睨她一眼,“怎么,你介意婚前同居?你不觉得硬让男女朋友分开,是件很残忍的事么?”
“不是介意,但是……”
哪儿那么多但是啊,不介意就行了。
男人动着心眼寻思着,怎么样让女朋友心甘情愿跟他回家呢。
····
当可以不用输液打针的时候,韩端就坚持要出院回家。
主治医生拿了出院症来让签字。
这不是个什么重要的东西,许苏接过,顺手就签了。
韩端却不知为什么兴奋起来,“何医生,请把我刚进医院时的抢救风险知情书拿给我看看。”
这个当然没问题,医生很快就送来了单子。
那么一份推卸责任夸大其辞的例文,韩端却看得嘿嘿傻笑,对许苏道:“以后再也不用怕住院,可以放心大胆的生病了。”
这是什么话?许苏听得好不奇怪,“为什么呢?”
“因为我有了家属陪护,也有了家属给签名啊。”韩端扬着手里的单子道。
他是许苏送进来的,当然上面也是许苏签的字。
“我以前但凡生个病受个伤什么的,从来都是自己签这种生死状的。但是现在,我有家属了。”
韩端住院这么长时间,来探望的尽是些同事下属同行等,从来没有亲戚家人来过。
许苏知道韩端妈妈正生病疗养,自顾不暇,这次韩端受伤大概连告诉她都没有。
但她没想到韩端是“从来”都自己出入医院的。
他妈妈是一直病得不能管他,还是母子关系如斯淡薄?
韩端没有说过,许苏也不想在这时候问他。
她只是莫名有点儿心酸,柔柔道:“嗯,放心生病,你有我了。”
第26章
许苏在整个医院里讨好卖乖贤良温柔的态度,以及某些让他印象特别深刻的细节,都让韩端意识到了一件事:示弱很管用。
所以虽然是他坚持要求出院回家的,但他一路都在装虚弱,时时处处都彰显着“俺是一颗需要被娇惯的花骨朵”这种非事实。
如愿以偿得到了许苏的让啊哄啊,一路惯着。
回到家,等韩端简单洗了个澡安顿下来,许苏便也收拾好了东西准备回自己家一趟。
跟韩端告别,韩端拉着她的手哪里肯放,毫无障碍的就又病娇上了。
“伤口还痛得厉害呢,你就不管我了?”
“留下来嘛,好不好,你不在我睡不着觉。”
嘴巴示意着房间,“你睡主卧,我睡客房,肯定不打扰你睡觉。”
许苏:“不行啊,我得回去洗涮换装才行。医院趴了那么久,穿回来的衣服,包括人,不进行一次彻底的清洗,就总觉得会不会带上什么病菌似的。”
韩端:“你在这里不能洗吗?我的浴缸明明很大。”
还示意她去衣帽间看看。
衣帽间,一整面墙都是女装,连吊牌都贴心的拆过了,各种品牌各种款,全是她的型号。
许苏:……
伤前她也来过这里,还没看到有这些。没想到伤着的人还有闲心安排这些啊。
许苏忍不住笑。
倒是用心,不过她还是想回去。
不止是衣裳的问题,还有各种用品,住惯了的地方用顺手了的东西。换了个地方,卫生间哪怕拐弯的方向不一样,也需要稍稍适应。
这些天她每天都会回去洗澡换衣,但现在不同,还是想回自己熟悉的地盘去趴窝放松一番。
另外就是,和梁世勋虽然恋爱谈得久,但也只是比较常约常聚而已。他留学回来就进公司接管一个部门,手忙脚乱的想要做出点成绩来。而她,还是个身背清规戒律的在校学生,怎么可能跟人堂而皇之的同居。
所以现在要跟韩端同住,就算心里不排斥,就算知道他以后就是那个人了,但那种女生奇怪的小娇羞小矜持还是忍不住泛滥,知道这个头随便开了,后面可能很快会失控。
什么各睡各的,什么不打搅你睡觉,男人的这种话,还是少信为妙。
——他伤着虽做不了什么,但撩骚绝对少不了。在医院里,重伤员的时候也不是没有偷空动手动脚。
韩端见她坚持,马上变脸,捂着胸口矫情无限,“苏苏,我伤口好痒怎么办?”
之前撒娇卖蠢十分黏人的时候都是说痛,倒第一次听他说痒。
“痒啊?”许苏微皱眉头看他胸前,不太确定他是真痒还是装样,口里直管轻声哄道:“那是好事啊,说明伤口正在愈合,以及周边有些小痂开始要脱落了。”
这话十分科学,韩端道:“我知道啊,但就是痒得难受,你给我挠挠嘛。”把许苏的手按放在自己胸口上。
许苏无语地看着主席大人,好气又好笑。
好要别人夸痒要自己抓不懂么?这都出院了啊还这样?仗病蛮缠真的好么?
她曾见识过的那一身高冷范儿怕是要一去不返了。
刚才对着助理时明明那脸色声调气势都已经摆正回去了不是吗?
心里着吐槽,认命地动手去挠。
有什么办法呢,摊上了这么一号。
因为天热,伤处不透气反而不好,因此伤处只敷了薄薄的双层纱布。
许苏不敢动到伤口,也不敢太用力,只能沿着伤口边沿轻轻的按压,轻轻的掐挠。
韩端看着她那尖尖削葱指在自己胸前一圈一圈的划着,只觉得这丫头肯定是故意的,蜻蜓点水般不轻不重隔靴搔痒,只搔得人嗓子眼儿干得难受。
忍无可忍,韩端的脸猛然凑近,贴着许苏的耳朵眼儿轻轻道:“怎么办,被你越挠越痒了。”
他喷的温热气息让她也脖颈发痒,他沙沙的嗓音让她心里乱跳。
男人却忽然抓住她另一只手,直奔主题的朝大腿间一按,“……好苏苏,帮帮我……”
那里硕然鼓起一个大包。
许苏被烫着似的迅速撤手,心里擂鼓似的巨跳,却被禁固了身子逃脱不开。
她之前在认真盯着伤处,怕自己挠错了位置按压上伤口。也曾对两人的进一步发展想东想西过半天,结果事到临头,这么的突如其来丁点儿过度都没有。
韩端紧紧揽着她,低头吻了上来,辗转反复,吮吸嘬咬,只吻得许苏舌头发麻气息难继才放开。
在等她吸气的中场,韩端蹭着她鼻尖低声提醒,“……别不动啊……你惹出的祸,不想负责?”
许苏反应过来,慌然又往后退了退身子,脸红得象要烧起来。
韩端瞧着她嘴角含笑,“你看,你也有感觉对不对?你怕什么?”
许苏掩饰着心慌嘴硬:“……谁怕?”
一句话说出,她好像真的有了些底气,稳了稳声音挑衅道,“再说你一个伤残能干什么?有感觉也只能感觉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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