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我来办。可以适当提价达8%市值,剩下2%的缺口,能解决吗?”
“OK的。”
。。。
绿叶公司被气走,阮经理总算乐了一下,小出了口陶街被欺负的郁气。
但随之而来的,陶街又迎来一波打砸,比之以前,粗暴了不少——警叔们依然一无所获,除了跳脚,呵。
而商户们也更燥动,闹得越发激烈了起来。如果不是阮经理态度良好,答应一定会追回损失,并且管理处也请了阿sir镇场,只怕管理处都得被围被砸了。
再次过来洽谈接手的,果然是那家叫巨树的地产公司。
巨树的规模中等,之前的绿叶,就是巨树旗下的公司。那位绿叶莫总,商谈中连续两次电话请示。那电话已经查到了,就是巨树这位李总的。
这位李总态度傲慢,还出具了评估文件,鉴于陶街现状,给出了低于当初收购价两成的“合理报价”。
越混越便宜了呀。
阮经理在心里默默撇嘴,一样的要求:“价格加两成”。
李总脸色难看了。他直斥了阮经理的“不知好歹”,又着重渲染了此次再商谈不成的种种利害。但面对阮经理的无动于衷,李总到底还是摸出了手机,打电话请示。
阮经理目带了然——果然巨树也不能当家作主,背后还有隐藏boss。
加价成功,但阮经理显然并没有满意到肯起笔落定。
不过这一次,他不再是戏弄,是真的谈合作的。
——许苏其实也有认真想过,陶街遇到的,和韩端遇到的,是不是同一条地头蛇。
但直觉不是。
封家她不熟,但多少有点儿了解。陶街这么张狂又低级的路数,不是封家作风。
讲真,如果是,反而好办了。陶街这个巴掌抡过去,就能让封家疼。
但如果不是,对方所图为何呢?
之前觉得是为了要陶街,但对方越隐藏得深,越让她有种熟人犯案冲她而来的感觉,不只是要陶街那么简单。
——但,顾不得了,既然韩端需要钱,便先将陶街出手,落袋为安吧。
阮经理废话不多说,直接上资料。
这段时间以来,一共出现在陶街上的流氓人次,名商户遭遇到的黑恶势力,无故被伤的市民、学生,警察对盘踞此地黑恶势力的无能为力……林林总总,厚厚的一叠,无不说明了此地黑恶势力的强大与无法无天。
他让李总慢慢看。
李总的脸更黑。
就是混混儿闹闹事儿,他们控制得很好了,哪里有“打、砸、抢横行,抢占地盘内讧火拼……”
怎么就“黑恶势力长期盘踞,警察束手无策,商家不敢开店,民众不敢出街……”了?
“已有民众质疑是否警匪一家,是否有人给黑恶势力张开了保护伞?……政府公信力何在……”又是什么?
他心里有点儿发虚,抖抖手上的资料问:“这些什么意思,你们想煽动什么?”
阮经理笑了笑,“警察与你们对抗中多次落败,这是事实吧,这事儿可以上新闻吧?如果这事儿闹出来,你觉得警察还会总‘没有证据’处理你们吗?没准得推出个‘黑老大’出头顶缸吧?”
什么叫对抗中落败?哪里有对抗过……现在显然不是掰清这些的时候,他恼火,“我们是来谈合作的,这些跟我们什么关系?”
阮经理讽刺一笑,“现在遮遮掩掩有用?你们不是不怕实名吗?你们不是不怕砸钱吗?所以你们以为很难查?”他指指李总面前的资料,“你往后翻翻就知道,这上面各种说法都是事实,都有证据!”
李总脸上开始有汗。
阮经理又捡出一家饭店老板的遭遇资料扔给李总。
这家饭店被吃霸王餐,那混混儿李金石不给钱还又凶又狠跟收保护费似的,出言不逊骂骂咧咧挑衅良久,服务员忍无可忍抽了他。然后李金石就各种控诉店大欺客,称吃饭无故被打,问天理何在。
本来一个嘴巴子,到验伤看病时,身上的伤跟被十个人暴揍过似的。奈何非饭点无旁人作证,无图无真相的情况下警察选择相信伤者……到现在李金石还看完伤病看心理医生,没完没了,家属亲朋坐堵饭店,没日没夜呢。
“李金石事件所用手法不只你们会,比如轻伤过两个学生,是不是可以变成数十人重伤或更大规模残重事件呢?当初我们老板怎么收购的陶街,你们应该相当清楚了。所以你们应该也清楚,我们组织活动的能力也是有的。万一最后一个搞不好,发生了学生集会□□举牌抗议黑恶势力的特大事件,只怕到时候莫总那样的脸都不够大,平息不了民怨,得李总你或你身后boss的大脸来填坑了。”
李总瘫坐在椅子上。
阮经理道:“陶街从当年的破败市场到现在的繁旺,加上房地产一路上涨,目前市价至少涨了5倍不止。但这个价格我们不会卖,因为先撩者贱。如今既然费了我们力气,落了首尾在我们手里了,不价格高点儿你们也不会放心不是。所以,现价再翻倍,才能成交。”
“这价格很公道,并且我们老板是干脆人,讨厌磨磨唧唧,超过三天,不用再谈。”
“哦,还有,这是商户损失表,照单赔偿外,还得给点儿额外安慰才像样吧。”
第40章
从两全顶峰的股东变动公告发出来开始,韩端就知道许苏的动作了。
他知道,许苏其实很舍不得出手顶峰股份,这是在为他割肉了。
韩端心里百味杂陈,但更多的,是被巨大的幸福泡泡包围着的。
所以当看到周继那副气急败坏的模样的时候,韩端简直是大乐。
陶街到手了,但花的钱,整整是周继预期的十倍。十倍啊,想收手撤退都来不及啊。
周继其实也觉得,许苏不一定就真的敢鼓动学生搞什么□□集会这种大动作的,毕竟这事一个不好它容易踩线,不是闹着玩的。
但他又有点儿把不准她,这女人狠嘛,谁知道能狠到什么程度?万一她一咬牙自己豁出去,把他给拉水里呢?谁愿意冒着去那里面“镀金”的风险试探她?
所以,出点血就出点血吧。
“想占便宜?我早跟你说过,别把人当病猫!”韩端笑得得意,还颇有点儿自豪的劲儿。
周继恨得没法,“她再能,也有她哭的时候!哥,她现在手上有钱了,肯不肯掏出来帮你,就看你的了。哥你得加把劲儿!”
韩端不语。
还用瞎使什么劲儿啊?股份出手了,陶街出手了,如果不是为了他,他都想不出来还能是为了什么了。
周继见韩端又是这种腻味人的态度,一下又开始急眼。
“哥你不是现在还想掉链子吧?我跟你说,她手里有钱,做什么都方便,将来若知道了我们曾做的事,肯定有的是方法折腾。搞破坏搞报复也好,哪怕两败俱伤也好,万一她是那种生气了跑啊躲啊的女人,到时候哥你发狠或发情都找不着人啊我跟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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