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我低头_君言浅止【完结+番外】(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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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就看不到了。”

  林舒慌忙指着另一侧的窗户:“这,这还有窗户呢!”

  厉言勋不禁轻笑出声:“这是六楼,你当学校是动物园?老师都是长颈鹿?”

  未等她想到对策,就见厉言勋突然凑近,她不自觉缩回下巴,闭紧双眼。

  半晌,没有唇贴上来,倒是她的手被他握在手心。下一刻,她的拇指随着他手的力道抹过自己的双唇。

  林舒微怔,茫然睁开双眼时,拇指已经被厉言勋按在他的唇上,他双唇微动吻|了|下|她|的|指|腹,一侧嘴角微勾。

  “帮我存好。”

  未等林舒反应过来,厉言勋已经抽出她手里的书,把她转过身推出去:“从后门走,一直走,谁叫你也别回头别停。”

  林舒刚走过两个书架,就听见身后传来李主任的声音。

  “混小子,刚才在这干嘛呢?那个人呢?”

  “主任你眼镜该换了吧?一直就我一个人,哪来的别人?”

  林舒身子不觉发僵,忙加快脚步往后门走,直到走出图书馆,她才松口气,却忍不住转头看向顶楼。

  他应付起来应该完全不成问题吧?

  口袋里传来振动,她四下看了看,确认没人注意,才偷偷拿出手机。是厉言勋的短信。

  ——你的初吻,我预定了,已交过定金。

  脑海中有星火划破黑夜,轰的一下炸开来,漫天金丝,将她重重包围。

  “帮我存好。”厉言勋的话又在耳边。

  所以,刚才那一下,是定金?

  她垂在身侧的手,食指轻轻抠了下拇指指腹,拇指慢慢缩进手心,轻握成拳。

  吃过午饭,林舒回到座位,双手在书桌堂里摸索着,摸到有些陌生的材质时,她微怔。拿出来一看,正是她准备借的《嫌疑人X的献身》,和一本很熟悉的黄皮书——《战国策》。

  她又被骗了。

  林舒随便翻开,目光落在其中一行,轻声读着:“王之蔽甚矣。”

  就算是假象,如果能一直延续下去,会不会也是一种美事?

  缓缓合上书,她单手拄着下巴,手指轻敲着脸颊,目光渐渐落在窗外很远,嘴角不觉便浮现笑意。

  下午快放学时,厉言勋转回身,手压在林舒的书边,盯着她:“晚上我想出去下。”

  “去啊。”林舒握着笔划上一行字,头都不抬地回道。

  “他们很麻烦,不应付下,就会被说成重色轻友。”厉言勋压在书上的手,食指中指如人走路般向前挪了些,食指刚好触上林舒的手,后者的手默默向后缩了缩。

  厉言勋眉峰微挑,声音压得很低:“别太想我。”

  林舒瞥了他一眼,轻哼出声:“自作多情,谁想你啊?”

  “下晚课,我回来接你。”厉言勋嘴角缓缓扬起。

  “不用了,谢谢。”林舒挤出片刻笑容。

  “pusi,pusi!”

  两人几乎同时,循着声音看去,就见黎子越嘴角挂着坏笑。

  “你家领导批准了?”

  厉言勋比了个“ok”。

  “……你可跟他解释清楚,我才不是你领导。”林舒敛起目光,继续划她的重点。

  “准领导,也得认真对待不是?”

  林舒还没来得及反驳,下课铃便打响,厉言勋和黎子越这两个身残志坚的,一瘸一拐也不输常人,冲出了班门。

  “玩心真大。我们一会吃什么?”林舒无奈地摇了摇头,转而看向白青,就见白青对着镜子整理着刘海。

  林舒不禁叹口气:“又留我自己?”

  白青手上动作一顿,把镜子放进书桌堂:“明天,明天肯定陪你。”

  临走前,还不忘抱林舒下,隔空送个么么哒。

  “行了,赶紧去吧。”林舒无奈地摆了摆手。

  十月还没供暖,在教室里人多不感觉怎么样,到了晚上一个人在琴房,这种冷意,就像是藏在空气里,顺着呼吸渗进五脏六腑。

  正值休息时间,走廊里鲜少有人,林舒捧着保温杯,凑近身体,热气染上鼻尖,才有些暖意。她推开琴房门,把保温杯放到一边,还没等坐下,就听得敲门声。

  “请进。”

  戴着黑框眼镜的短发女生把门推开一条缝隙:“你是林舒吗?”

  “对。你是?”林舒将她简单打量一番,并不记得见过她这个人。

  “我就在你隔壁班。”那女生嘿嘿一笑,推了下眼睛,“那个,张赫老师让你去1号楼老琴房找他。”

  1号楼是学校最老的楼之一,现在只有几个后勤老师还在那办公。至于老琴房……她之前听过些传闻,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林舒有些迟疑:“他有说是什么事吗?”

  女生摇了摇头:“不过我看他好像是在整理东西。”

  “好吧,谢谢。”林舒刚要拿水杯,关上的门又被推开。

  “哦对了,他让你尽快过去,他一会好像还有事。”

  “知道了。”林舒勾了勾嘴角,思忖片刻,还是推门走了出去。

  不知是不是因为年代久远,林舒刚踏进楼里,就感觉到彻骨的阴冷从脊梁骨缝隙往身体里钻。她不觉抱紧手臂,目光四下瞧着,呼吸都小心翼翼。

  老琴房在走廊尽头的阴面,长年照不到光。听说……

  “大概十几年前吧,咱们学校有个高一的女生,原来学习还挺好的,人也很乖。后来不知道怎么的,就跟校外的人谈上恋爱了。”

  林舒不时看向身后,慢慢往走廊尽头挪着步子。

  “据说是吊死在琴房的,好像是因为怀了孩子,不敢跟家里人说。欸……真可怕。”白青在大太阳底下说这话时,都不禁打了个寒颤。

  林舒停住脚步,默默咽了下口水,呼吸越来越急促。

  明天见到张赫再说呢?她实在是……

  她刚要转身,就听见身后传来阴森的女声。

  “你去哪啊?”

  一声尖叫,从昏暗深处传出。

  而彼时,公园附近的游戏厅里。

  厉言勋嘴里叼着烟头,双眼紧盯着游戏机屏幕,用力拍着键子。半晌,他手上动作突然停住,用力拍了下机器。不巧,烟灰正掉在他手上。

  “草。”

  他不耐地抖了抖手。

  黎子越一脸得意,在他面前摊开手:“愿赌服输。”

  “给给给。”厉言勋烦躁地从口袋里掏出十块钱怼到黎子越手心。

  黎子越收好钱,踢了厉言勋一下,轻笑出声:“堂堂特哥啊!才一晚上不见,就特么心神不宁了?打98都能输给我。”

  “滚。”厉言勋把烟头一丢,“她心神不宁还差不多。”

  话音刚落,他手机就响了。

  “谁啊谁啊?你家领导?”黎子越坏笑着凑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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