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舒有些迟疑:“不,不好吧?到时候弄得满屋子都很乱……”
“没事,她得明天晚上回来。时间也不紧张,我收拾嘛。”白青抱紧林舒的胳膊撒娇,“不然我自己睡,很怕怕啊!”
“好吧。”林舒叹口气,“我真是经不起你这么磨人。”
“哈哈哈哈,我叫上他们,今晚不通宵非朋友!”白青指着天花板。
六个人AA买了很多零食,饮料和啤酒。围着白青家茶几坐一圈打扑克,输的在脸上用笔画道。
厉言勋从游戏开始前就自愿承担林舒的惩罚,但他没想到她完全是个游戏黑洞。到晚上十一点,他自己倒是没怎么输,满脸都是她输出来的黑道。
到十一点半,邓成伦握笔看着厉言勋一张大花脸,都有点不忍心下手。
他憋了半天,还是没忍住笑出来,摆着手:“不行了,真没地画了。”
“那我们聊会天吧?”白青把牌收好。
韩赫点点头:“聊什么?”
“就聊聊以后?”白青试探地问道。
“我想学医,说不定会回桐市,你们可以找我看病。”韩赫笑笑。
“那我们提前商量好,你去哪个医院上班提前告诉我一声。”邓成伦塞了个花生米进嘴,食指往韩赫的方向一指,“老子绝对不去!”
一群人东倒西歪,笑做一团。
小半听酒下肚,林舒倒在厉言勋的肩膀上,脸颊通红静静听他们说。
“说真的,那么远的事呢。没想法。”黎子越摊开手,勾住邓成伦的脖子,“是吧?轮子。”
“有句话怎么说,喝着小酒叼着烟,快活一天是一天。”邓成伦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两根烟,一根递给黎子越,另一根还没等递到厉言勋面前,就看到林舒眼神不对劲,忙缩了回去。
“你还抽烟?”林舒仰头看向厉言勋,双眼微眯。
厉言勋干咳两声:“偶尔,没什么瘾。”
“抽烟会影响肺活量,对你运动影响可大了。”她扯着他的袖子,眉心微蹙嘴一瘪声音竟是在撒娇,“戒了。”
“好好好。”厉言勋笑着掐了下她脸颊。
白青朝林舒竖起大拇指:“我现在才明白什么叫做,某某一撒娇,我浑身都酥了。”
说完还抖了抖一身鸡皮疙瘩。
“我们是来跨年的,不是来看你们秀恩爱的!”黎子越抓起半袋瓜子就瞥过去,瓜子撒了一地。
厉言勋随手抓一把反丢回去。
其实林舒没完全醉,只是酒精上头,有些兴奋,也莫名很开心。
快到凌晨,大家盯着电视,跟节目里的人一起倒计时。
“3!2!1!新年快乐!”而后,握着手里的酒都举得很高,大家一起撞了下,各自一饮而尽。
凌晨三点多,说好要一起通宵的人,在地板上东倒西歪在睡了一片。
厉言勋打横抱着林舒,小心躲过地上的人,走到白青的房间,把她轻放到床上。不想,已处于半梦半醒间的人,却清醒了些,缓缓坐起身来。身子还前后打着晃,就往床边拍了拍,朝他嘿嘿一笑。
“坐,我有话对你说。”
“你先睡觉,有什么话明天再说。”厉言勋话还没说完,就被林舒拉着坐在床边。
“你看,一晃我们在一起两年了。”林舒比出两根手指,翻来覆去看着。
“两年?”厉言勋禁不住轻笑出声,“09年和10年?”
“昂!”林舒极认真地点了点头,勾住他的脖子,吧唧了下嘴,“为了我们以后无数无数多的两年,我送你份大礼。”
厉言勋在她面前摊开手,他以为的礼物没等到,倒是某只醉醺醺挂在他脖子上,学着他平时的模样,一动不动地堵住他的嘴。
片刻后,她眉心蹙了下,头扭开些,嘴还半贴着他的嘴:“为什么我亲你,和你亲我的感觉不太一样?”
厉言勋蹙眉抹了下自己嘴边的口水,抽过张纸巾擦掉,叹了口气:“还是我来吧。”
随后,他双手握着她肩膀,让她坐稳。才拄着她身边,凑过去吻住她的唇。不知是她唇上的酒醉了他,还是怎的,他越吻越深。两人的身子缓缓向后倾斜,竟都不知,最后终于一个不稳跌了下去。
他双手拄在林舒肩膀两侧,居高临下地看着。大概是酒精麻痹神经,也堵死了脑回路,她没做任何回应,只一双眼睁得溜圆,浓密的睫毛不时颤动几下,瞳仁如同珍珠漆黑却又明亮……
第34章
白青家暖气真好, 好……热。
额头和后背都隐隐渗出汗来, 林舒不禁蹙紧眉。想翻个身, 却感觉有什么压|在|身|上。她缓缓睁开双眼, 厉言勋轻阖的双眸就在眼前。她猛地怔住, 低头一看……
一声尖叫,划破屋内的沉寂。
沙发上的韩A,黎B, 邓C以及主卧的白D闻声, 皆从梦中惊坐起,头发蓬乱,双眼满是血丝。
白青睡眼惺忪地挠了挠头发,眼前突然浮现出昨晚厉言勋抱林舒去次卧的画面,她双眼瞬间瞪大。
“卧槽,可千万别!”
她掀开被子,连滚带爬地赶到次卧门口, 推开门就见厉言勋上半身红|果|果|坐在床角,林舒裹着大棉被缩在墙角。
“你们……唔。”
话还没说完, 白青就被黎子越捂着嘴拖出来, 并关上房门。等她挣脱开已是在厨房。
“你们想干什么?”白青指着黎子越,目光在其他两人脸上掠过,眉心紧蹙。
“现在都中午了。”黎子越点着腕上的表,“如果要发生什么早已经发生了,你现在去有什么意义?”
白青怔了下,一巴掌拍上脑门, 面容愁苦:“我就不该攒这个局。”
而彼时,次卧里。
厉言勋套上毛衣,双手举在眼前,试探性朝床边靠近:“我真什么都没做!”
“你就站在那!”林舒指着床边,随后忙又缩回手。
也不知是棉被裹得她太热,还是太过羞赧,她的脸烫得可以烤一筐鸡蛋。
数分钟前,林舒醒来,发现自己枕着厉言勋的胳膊,他另一只胳膊就搂在她妖间,上半|身|还一|丝|不|挂,然后她就疯了。
难道真像之前黎子越说的那样,酒后|那啥啥了!
“我睡着时还穿着衣服。”厉言勋举起三根手指,竟急得有些语无伦次,“我对天发誓,真的,我他妈,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却见林舒大口喘了几下:“不行,太热了。”
“你别过来啊。”她瞪了眼厉言勋,随后一把推开身上的被子,又蹙眉拽着后衣襟抖了抖。还好是毛衣,要是衬衫,恐怕早就被汗浸透了。
“我知道了。”厉言勋在屋里找了半晌,才找到温度计,他摘下举到林舒眼前,“这屋里足有27度,我当时又抱着你,不不不,是抱着棉被。肯定是因为太热,半夜无意识间就给|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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