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唐宴仇视自己,过去帮忙反而给人添乱。还是趁人没注意的时候,给这可怜的小姑娘塞几张丹药和符篆,再多的,就管不了了。
古月不知道唐家的情况,唐宴恨毒了唐幽她爹和唐幽,却又不能明目张胆杀掉她。只好在做任务的时候,以带唐幽历练为由,借刀杀人。
确实没安好心。
一群人要走,背后忽然有人凄厉地喊:“等等我!”
众人回头,原来是易展那臭小子。他这回背了个晃眼的大包袱,不用说,里面都是保命的宝贝。
易展气喘吁吁,他是怕死,骨子里怕得要命,但是屈舫是他打小玩耍的兄弟,古月是整天跟他作对吵架的好哥们,如果这两货一去不回,他的人生该少多少乐趣?
再怕,也要来。况且他全部准备好了,对敌的、救命的、逃命的法宝每样都带上,实在打不过,那就拉着兄弟逃。
古月给他一拳,戏谑道:“你这家伙准备得倒挺齐全,放心吧,咱们此行一定胜利。”
易展抖了抖:“本公子觉得,赢不赢不重要,保住命才是王道。嘿,你们的保命宝贝带够没?”
他这怂样,让众人哈哈大笑。
尘夫子满意地点头,易展知晓猿猴祖母的信息,到时候帮助很大。
“走吧。”
“吼吼吼,走喽!”
“打败妖怪!”
一日功夫,一行人御剑赶到江铜城。
第51章 祖母饿了
江铜城隶属于巫宗境内, 整个城市被重峦叠嶂包围, 山上的大树怪虫很多, 道宗修士进不来。所以此行众人直接御剑过去,连伪装都不用了。
到了城门, 天色已晚。
城主领着老百姓在门口守候多时, 见到他们, 眼睛骤亮,抓住尘夫子如同抓了根稻草,凄厉地大喊:“救命啊救命啊!”
尘夫子问:“现在是什么情况?”
城主满脸忧愁:“是从一个月前开始的, 先是孙铁匠家刚出生的儿子被挖了脑髓, 但当时没怎么注意, 以为是仇杀,查了查, 没找到真相。之后孙铁匠一家覆灭,才引起轩然大波。怪物继续作案, 吃了婴儿再吃全家,到现在已经死了不少人了!仙长、仙长, 你们可一定得救救江铜城的老百姓啊,救救我们……”
紧接着,便是此起彼伏的叫喊声:
“仙人,救命啊仙人!”
“呜呜呜呜,江铜城历来老实本分,怎么会发生这么可怕的事哟!”
“救命啊啊啊!”
“莫急,巫宗不会置之不理的。”
尘夫子有意考较身后的学生, 此行表现的好的,他会记上一笔,对仙府的年末考核有用,“你们可听出了什么?易展就不用回答了。”
易展心中不服,但他知道的本就比其他人多,甚至夫子不知道的他也知道,他若回答,对其他学生不公平。
但如果不回答,对自己又不公平!哼哼,回头问尘夫子要点奖励。
除了易展,就数非夭对这事最了解,但她不习惯在大庭广众之下出风头;屈舫也知,他想把这机会留给古月,古月承他的情,正想说,被唐宴打断。
“从婴儿下手,敲骨吸髓,然后再害人全家,定然是猿猴祖母。”说完高傲地昂起头。
尘夫子道:“不错,不愧是大长老的徒弟。那应该如何应对?”
这下唐宴不知道了,她不知道,其他人更不知道。因为自从猿猴祖母出世以来,在巫宗还没有全胜的案例,一旦沾染上这个怪物非死即伤,直接导致大家一提起这东西就想回避,哪还敢琢磨除去它的办法?
没有人回答,陷入一片死寂。
古月想了想,突然举手:“我知道!”她每日都想打败徐笙,藏书阁的书大多都看了,其中就有说猿猴祖母的,她觉得好奇,就顺手研究了下。
尘夫子捋着胡须,笑道:“说吧。”
见唐宴狠狠地瞪自己,古月挑眉瞪回去,这才肃然道:“猿猴祖母,力大无穷,而且皮糙肉厚,一般的剑伤不了它,想从正面攻击,难度很大,所以,需要先找到弱点。”
“它的弱点是什么?”
“有两个,一是脑子笨,吃那么多脑髓,依然采取最笨的方法,直接用手砸,而且追人时走直线,人跑到哪他就跟到哪,直到把人打死,真是笨的不能更笨;二是眼睛,猿猴祖母常常夜间行动,而白天销声匿迹,学生据此推测,它眼睛受不得强光。”
尘夫子赞赏地点点头,巫宗长老们与这怪物斗了许久,损失惨重,才总结出经验,这孩子居然早就明白了。
“说的不错,依你看,那该如何应对?”
“简单,事先挖好坑,将猿猴祖母引入坑中,它脑子不行,一定猜不到是陷阱。第二,与怪物打斗时,突然拿出最亮的明珠,晃瞎它的眼睛。”
尘夫子满意极了,古月又道:“不过这两个法子都有缺陷。”
夫子皱眉:“什么缺陷。”
“依学生所看的资料,猿猴祖母跑得极快,无论是哪种方法,只要速度上不行,都成功不了。”
“好,好!”
由易展带头,其他的学生纷纷鼓掌。太厉害了!真的太厉害了!他们见了这个怪物恨不得逃跑,也就没人敢研究。就算是易展,他也知道猿猴祖母的信息,对付它万万不敢想。
尘夫子满意的不能再满意。思忖着,就算接下来这孩子表现平庸,他也要给她记上一功。
话说着,天色已经黑沉沉的,城主一发话,老百姓脸上带着惊慌,鸟雀般散去。
尘夫子带领众人去城主府先睡一觉。今日奔波劳累,而且怪物昨日才刚作恶,得几天不出来了。
分房间时,除了唐宴唐幽两个女生,其他的包括古月和非夭两个女扮男装的,还有八个男孩子,为了安全起见,唐宴唐幽一间房,其他人四个人住一起。
屈舫易展当即站在一块,拉古月和非夭过来。
同睡一窝,又不是同床共枕,古月倒不介意,当即就笑眯眯的过去。
突然,背后的衣领被提起来。
古月回头,惊讶:“木大,你什么时候来的?”
木大语气淡淡:“你自己待一间房。”说完,他自作主张,将古月丢进其中一间房内。
木大身上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冰冷气息,屈舫和易展冻得直哆嗦,总觉得自己真的跟上去,会被这人一剑砍了,恨不得拔腿就跑。
非夭抖得花枝乱颤,不知道怎么办好。
古月探出头,对木大愤怒地道:“你胆子肥了,有这么对待主人的吗?”哪有这样的,仆人把主人管的死死的!让自己这个主人一点面子都没有了好吗!
木大不理她,伸手就要关窗户,古月用手艰难地抵住,祈求道:“别,让非夭进来好不好,我一人睡害怕。”
木大收住手,门打开了,非夭不敢看木大,颤巍巍地走进去,门又突然被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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