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鸟行/韩宝生_车仔红茶李半仙【完结】(1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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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时间欢乐场变成屠杀园。

  谢睿见安世荣的人马涌了上来,对邓中宽使了一个颜色,邓中宽会意,从左边佯攻安世荣的护卫,护卫急于防备便撤了刀来挡。

  谢睿虚晃一剑,直中安世荣喉间。突然湖边火光雷鸣,湖上的战甲竟然烧了不少,惨叫一片。谢睿心中微慌,剑心偏离,穿过了安世荣的坎肩。

  安世荣斜瞥了一样湖边的战况,充满了志在必得的傲慢,不慌不忙笑道:“若是谢大人又证据说我私通钦犯,还好,若是没有,那情形可以就不妙了咯。”

  突然间,湖边传来巨响,从楼上望下去,只见树立的高大栅栏轰然倒下,洪若雷鸣,只听得惨烈悲戚的哭喊声笼罩了整个岛屿,闻之则心肝剧裂,形势倏忽间倒转,安世荣脸色灰白,奔到凭栏处大声呼号。

  谢睿冷笑一声先发制人,带着凛冽寒气逼向安世荣,寒气相摩化为白光,想一举拿下安世荣来压制水西部其他兵士。

  从楼道上涌出许多武士,为首奔来一位红衣女子,手持双刀直逼谢睿。刀剑对抗间竟然火光石电。正是白日间约宝生谈心的安世荣长女阿夏。

  阿夏手晃双刀,紧张临敌,谢睿只是向其右侧轻闪,以剑挡刀,将对方之力弹空,夺其声势。 阿夏并不示弱,刀法勇猛粗狂。

  谢睿稳住阿夏,知其只用蛮力,故将手中承影剑抽的千转百回,静止的空气被剑气所迫,化为厉风。长剑未曾出鞘,阿夏只能轻巧闪躲,好似少女舞姿优美至极,不乏刚毅。

  谢睿处处为攻,阿夏劣为守势,毕竟是女子,而且动武过久,心浮气躁,面色苍白,气息紊乱,谢睿为使对方早些认输,竟然招招夺命。果然阿夏躲之不急,被一剑刺伤左肩。

  阿夏本来自持武力了得,想在此攻下谢睿换掉形势扭转,此时也知大势已去,扭头对着部下大吼几声,其他武士便拥着安世荣匆匆撤离。

  邓中宽抽刀便上去拦住,谢睿却巧妙拦住,阿夏见得了喘息之机,便一跃从楼上跃下追着自己的人马奔去。谢睿道:“跟紧了他们,他们必定是向溪火部余党而去。发信号给连将军,让他迅速指挥人马围了此岛。”

  邓中宽点头称诺,掏出一只小哨子鸣笛,声音呜呜嘀嘀穿过云霄,连曜在湖边集结人马,听到山巅召唤,跨上马匹发令道:“九字营的由邓勇先指挥,从西麓扫清余下骑兵,快马营随我,从东坡上山追讨安世荣,其余水师兵勇集结,就地修复战甲等待发令。”

  连曜心无旁骛,直指山寨口的木塔,一口气赶到塔下,陈彤铎冷笑一身,也抢过一马赶上。却见安世荣等人闪进塔内,拴上塔门。

  舒安领人上前想砸了塔门,却发现塔门全铜铸造,已经由里面反栓起来,外面却无法可施。舒安请命道:“是否通知水师用战甲上的火砼炸掉。”连曜想了想,正欲回答,却听得谢睿飞马赶来:“万万不可。”

  谢睿甩了马缰继续道:“川西之人信奉火教,火教是由梵地高僧星火传来,讲究铸塔凿地。铸塔便是坐标,凿地便是通衢。每个部族都会建造自己的地宫,但其中机关密布,外人不得进入。现在全岛都以被我们围住,水西部败北的消息无法由水路传出,安世荣必定孤注一掷从地道去追随溪火部大祭司。”

  陈彤铎在一旁静静听得,此时忽而扬眉冷笑起来,轻飘飘道:“谢大人,你这话说的真是,早不早迟不迟的,人都跑了,才提起这话,倒是不是故意放过了安世荣也难说的很。好在咱家命大,没被那安老贼的原木给砸死。”

  连曜在一旁并不说话,听得此话,忽而跃起跳上木塔三层,从三层镂空的木窗往下探,只见塔内早无人影,地中的莲花座塑金佛像纹丝不动,连曜记得在南苑中按着谢睿的法子强开了那座佛像,便想跳下一试。

  谢睿也暗运轻功挑了上来:“每个部族都有不同机关技巧,南苑的塔是由我父亲亲自设计建造,机关也不复杂,但若是水西部真正的禁地,只怕我们贸然进入,便会无全尸回来。”

  湖风冷冽,吹得踏上铜铃咚咚叮叮。连曜冷然道:“谢大人再三阻挠,似乎对抓捕安世荣和溪火部大祭司,已经胸有成竹,不若说来听听。”

  谢睿仔细斟酌了片刻,逐字逐句道:“你看,跨过仙女湖被西部的格姆雪山包围, 而寨子就在安宁河东西两侧河谷平坝之上,南北部是阿牛山,自北向南纵贯全境,构成安宁河与仙女湖的分水岭,三面环山,他们只能向东,东边。”

  连曜心头一惊:“东面,是安庆草坝!”

  作者有话要说:

  本章是铁血,没有妹纸戏。女汉纸们不要嫌弃啊。

  下章开始会很精彩。

  以后每周保证至少三更。保证完本。

  第88章 连素穗血色染

  小艇靠着风力向东快速前行,正是中夜,天气也越来越寒冷,无论韩云谦怎么劝导,宝生就是不肯进乌篷舱内。韩云谦见女儿呆呆的斜靠在舱头,望着岛上的方向,只能叹了口气,脱下了自己的羊皮娄子让宝生披上。

  韩云谦憋着气犹豫了片刻,终于忍不住道:“宝宝,那个,那个,你心里是不是有事儿啊。”宝生又听得韩云谦唤自己宝宝,想起这昵称被连曜听到的情形,急急道:“爹,我大了,你别当着人叫我宝宝,怪不好意思的。”

  韩云谦愣了愣,温温笑道:“宝宝就是宝宝,你大了还是爹的宝宝。我想问你,你和那连家将军,是不是有些什么事儿啊,这话本也不该问,可我一早瞅着你们,怎么这么别扭呢。”说完自己就先腼腆起来,讪讪的不知怎么好。

  宝生不自在的心虚,娇嗔道:“瞧你说的,能有什么事儿呢。人家护得我们平安,我多谢人家而已。”

  韩云谦还是不放心,神情紧张追问道:“那他送你来贵阳来的路上,没有什么越礼之处吧。”

  宝生越发脸红:“人家是正派人,规规矩矩的很呢。”

  韩云谦想了想,方安慰自己道:“我说也是呢,他是武将,和我们不是一路人,你们能有什么别扭呢。我只是越发担心你了,姑娘家家的,哎,你母亲的最后的心事就是你的归宿,我现在思来想去也是这件事情。”

  宝生听得这话头不对,想起连曜曾说起想了办法,便笑嘻嘻试探韩云谦道:“那个,那个余家公子,爹给我说说他的情形。”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起这个韩云谦就牙疼似的裂开嘴,闪躲道:“我也不是很熟,容我想想再和你说吧,免得说的不好你不喜欢。”

  宝生似乎觉察事情有变,但又不好多问,便依偎着韩云谦肩头打起盹来。

  仙女湖上那座浮岛早已不见,只有些火把扰动的颜色,夜色朦胧,周围都被雾气遮掩,宝生只能通过船底划桨的寥寥水声大概知道走了多远。

  突然间,只见远远的响起山崩似的轰鸣,韩云谦和宝生被惊吓起来,只见刚才离开的岛子一围都烧灼起来,立在小艇上望去,便如湖面升腾的火圈环住岛屿,十分诡异灿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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