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离得远你别来啊,我求着你来了?”
“我又不是来看你,你这么激动干什么?难不成想让我帮你监管了北晋?”
“哎,英祁慎,你不要太过分啊,你人还在北晋的,小心我真找人来把你给办了,让你有来无回。”
眼见着就要升级成两国的争斗了,颂义盯着锅盖出列,连忙劝道,“两位,两位,你们此来是为了参加婚礼的,和和气气的进山不好吗?再这样争下去,吉时都要过了。那你们还进去干什么?吃残羹剩饭啊?”
萧青云和英祁慎:“那你说怎么办?他不让人走,我们只能堵在这里。”
颂义想了想,“这样,这路呢虽然不宽,但还是能容得下两人并肩的。您两位就并肩同时走,其他人嘛,穿插着一人接一个,这样总行吧。”
两人都点了点头,似乎觉得这个办法可行,英祁慎却想到了另一个问题,抢先开口道,“可以是可以,我的人要第一个走。”
萧青云立马不服,“凭什么?我的人应该走前面才对。”
颂义扶额,今日算是没完没了了。
“这样,你们猜拳吧,谁赢了谁的人先走。”
然后颂义和元归就眼睁睁看着两国之主,在大庭广众下开始行酒令。颂义倒还算是淡定,一言不发的盯着。而元归早已经惊得下巴开了又合,合了又开了。
这两人,哪有在位者的尊严,为了这么点小事,能折腾到这个地步的,也真是史所未见了。
“好了好了,走吧。”
最后,猜拳的结果是萧青云略胜一筹,萧青云仰着头像只骄傲的公鸡,和英祁慎并肩骑着马走在前面。
颂义和元归紧随其后,身后的人也终于有条不紊的进山了。
到了院子里,萧甫云黑着张脸看着面前这两人,这两人的江山多多少少都是有他帮忙才能拿下来的,现在都不负责任的丢下江山跑到这里来,他脸色能好才怪了。
“哎呀,三哥,别这样嘛。今天可是你大喜的日子,你若是摆着这副脸色,别人还会以为你多不情愿娶相思呢。”
萧甫云还未开口,他爹就先说话了,“你个浑小子,有点责任心没有?就这么丢下北晋,跑到这里来鬼混。”
萧惊云一副看戏的模样,“就是啊,四弟,这我和二弟随便出去一个,你可能就再无缘坐上那位置了啊。”
萧青云:“老子现在后悔了,你们爱谁要谁要吧,老子坐上去才知道那位置坐着多难受。”
自然又是劈头盖脸的一顿打,“在老子面前称老子,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老子了?”
“爹,爹,得了您就,东秦的皇上还在呢,您这样也不怕丢脸丢到东秦去。”
看在英祁慎还在的份上,他爹才终于住手,忙去招呼英祁慎,“东秦远道而来,路上辛苦了,快请坐。”
这态度转变的,让萧青云不禁怀疑,谁特么才是亲生的啊。
萧甫云关怀道,“东秦事物安顿好了吗?你大老远的跑来,可别出了什么事。”
英祁慎点点头,“无事,最近东秦没有特别的事情,小事内阁基本能够处理。”
看萧甫云和英祁慎这犹如亲兄弟的对话,萧青云脸色顿时黑了,“我说,谁是亲生的啊,你们这么关心他,我就动辄打骂。”
没个人搭理他,只有英祁慎好心的拍了拍他的肩,幽幽的吐出两个字,“气度。”
见萧青云瞪他,英祁慎嘴角微勾,心情极好的样子,“你知道萧甫云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吗?”
萧青云没好气的反问道,“为什么?”
英祁慎笑了笑,“因为我是他大舅子啊。”
萧青云更气,你他妈一个破大舅子能比得上亲弟弟?但事实证明,在萧甫云心里,大舅子的地位还真比亲弟弟高。
正好有人来喊吉时已到。
众人便都入了席,也没人再和萧青云纠结这个事情。
大堂里挤满了人,除了院子里的,还有原本生活在附近的乡亲们,得知这里办喜事,都跑来凑热闹了。
就连两国的皇帝都不远万里的丢下国事跑来,相思这个婚礼,也算是格外的意义非凡了。
相思顶着红盖头被林飘飘领了进来,萧甫云上前接过相思手中的花球,带着她跨过火盆进入到大堂中。
主位上,英荣华和萧远坐在主位上,萧甫云牵着相思进入后,唱礼的人便开始喊。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送入洞房。”
最后一项完成后,萧甫云便牵着相思进了已经布置好的新房中。
他们孩子都已经有了,什么枣生桂子的环节便直接省略了,两人端着酒杯喝了交杯酒,萧甫云拿着喜秤将相思的红盖头揭开了。
“相思,从现在开始,你就完完全全属于我了。”
相思笑容满面,两人相视一笑,褪去了身上的重担,日后就在这里,再不理会外面的世事纷扰。
从此,他们彼此相依,再也不会分开。
外面的宾客还在热闹的觥筹交错,举杯共饮。
萧甫云已经不想出去了,捉着相思,吻着她的唇,彼此靠近,将满室都染上了旖旎的春光。
过去谁也不能评价对与错,未来他们不再分开这就足够了。
-全文完-
第83章 番外一 宋旭钰和梨儿① 二两银子
宋旭钰第一次碰到梨儿的时候,是他十五岁那年。宋家在整个京城的名望无人能及,巴结讨好他的人成群结队。
彼时梨儿正在街边卖身葬父,对着行人磕了无数个头,引来了不少人唏嘘。却没有任何人停下脚步,施以援手。
他坐在高高的马上,看着她带着诚挚的笑容对每个过往的人磕头致礼。她有一双清澈明亮的眼睛,似乎不为这时间任何污浊侵染。
鬼使神差的,他拉了缰绳,翻身下马,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你觉得你自己值多少钱?”
“公子,奴家能洗衣做饭,什么都可以做,只要您给奴家二两银子,给家父置一口棺材,奴家以后就是您的人了。”
她看向他的时候目光怯生生的,似乎不知道她话里的分量多重,为了二两银子,葬送所有未来。
可笑而又可怜。
日后的时光中,他回想起那天的情形时,心里如被针扎。他嘲笑她没有立场,为了二两银子葬送自己,自己却花了二两银子,不是施舍而是将她的未来葬送在他手中。
她说,“奴家叫梨儿,多谢公子的银子,等家父厚葬后,奴家就去找您。”
宋旭钰挥手丢掉的银两都不只这二两,对这个名叫梨儿的话压根没有放在心上。离开后就将此事抛之脑后了。
直到七天后,他路过,听到门房议论:“有个贱丫头要找少爷,被他们撵走了。也不看看她那个身份,还敢高攀宋将军嫡亲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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