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不知。”
“无妨,你去做事吧。”
这里发生的事情,相思自然不知道。她拆开林府的信看了一眼,是邀请她去参加林飘飘的生日宴。记了一下日期,就将请柬收了起来。
到画院的库房中,在她那堆东西中,找到了那本《桂一杂谈》,听杜夫子说这本书是苏越霖写的后,她就想再仔细阅读一番。
书中写的是他年轻时游历各国的一些趣闻,还记录了与东秦不一样的生活习俗。书中不乏幽默的言辞,和深刻的道理。
只是,她看着看着,突然觉得里面有几页的字穿插的极为不自然。就像第一页第一行的第十个字,无端端的多了个张。第二页第三行的第五个字,也是多了个字。
她脑中突然有个东西一闪而过,这个规律,似乎在哪见过。
“郡主,王爷吩咐您去前院用晚膳。”
浮生的声音突然传进来,她脑中的思绪也被打断。顿时泄气,索性将书丢到一边,不再想了。
“知道了。”
收拾了一番,便带着浮生倒了前厅。
有了上次的教训,宋氏这次早早的带着想容就到了饭厅。只是,她看到想容面色泛白,看起来不太好。
“想容妹妹这是怎么了?怎么脸色如此差。”
想容飞快的回答,“没事,多谢姐姐关心。”
宋氏也才发现想容的脸色极差,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容儿你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真的没事,你不要问了。”说话间还带着哭腔,想容神色紧张,目光在相思身上飘来飘去,相思看过去后,她一副惊恐的模样,低下了头看着地面。
察觉到她的异样,相思心生警惕,但是一顿饭下来,却没有半点奇怪的事情发生。
过了几日,相思如往常从书院学习出来,就听到喧哗声。
“找到了,在那里。”
随后就看到一个道长模样的人,被宋氏和一群丫鬟仆人簇拥着来到她面前。
道长神神叨叨的在她面前念念有词,拂尘在相思面前一扫而过,随后回头对宋氏说:“这位夫人,贫道刚才所说的天煞孤星转世,就是眼前这位小姐。”
第35章 不曾做过,何惧怀疑
天煞孤星?相思脸色微沉,盯着双手合十念念有词的道长。宋氏又再闹哪一出?
宋氏虔诚的道,“那道长,有什么办法救我女儿吗?”
道长装模作样的掐着手指算了算,眼神一直往相思身上飘。似乎终于有了结果,他道,“这个转世的天煞孤星比想象中要厉害,普通的法子没有办法压制,只有让她去寺庙中避一避,让佛光压制。二小姐就能好起来了。”
她静静地听着,也不揭穿这道长怎么明明信道,却又扯出佛光来。
听完道长所说,宋氏转头问,“鸣蝉,王爷请来了吗?”
“回夫人,王爷在前厅与陈相议事,可能要稍等。”
“你没听道长刚刚说的吗?还不快去通知王爷。”
鸣蝉连忙应了一声,快步离开了。宋氏见鸣蝉走了,目光也不曾放在相思身上。
双手合十,嘴里念念叨叨的。隐约间能听到她说什么作孽……
许是鸣蝉亲自过去,将道长的话转告了,宁王很快就被请了过来。身后跟着相思不认识的人,应该就是刚才说的那位陈相,再后面就是君长情。
“王爷,您可来了。”宋氏上前,将今日遇到道长,以及道长刚刚说的话又对宁王说了一遍。
原来是鸣蝉一早出门时,看到道长在宁王府侧门观望,说府内有煞气。又推算出府中最近入住了一名伤者,将原本被压制的煞气激发出来,府内最近只怕有人生病了。
那日饭后,想容便一病不起,这几日又茶饭不思,人都消瘦了一圈。鸣蝉顿时不敢耽搁,带着道长就进了府内。
随后就发生了她刚刚看到的这一幕。
在宁王身后的陈相皱了皱眉,目光落在相思身上,仔细打量。片刻后,对她的镇定自若眼神中产生了些许赞赏。
“道长真如此说?”宁王质疑道。
“这么多人看着,妾身怎可说谎。”宋氏拿着帕子抹眼泪,“我们想容都病了这么久,太医来诊治也不见起色,妾身实在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说道想容,宁王有几分触动。拍了拍她的肩,以示安慰。
“道长刚才说,要将小姐送入寺庙?”君长情突然问道。
道长见他不过是跟在宁王后面的人,故而也并未将他当回事,只应道,“是的,如今唯有将大小姐先隔离开,煞气才不会伤及府内的人。”
“谁与你说相思郡主乃是府内大小姐了?”
咄咄逼人的气势让他心头一颤,再看他目光幽深仿佛能看穿人一般,顿时心里没了底,“难不成是二小姐?”
“你不是会推算吗?你算一算,算对了重重有赏。”
道长顿时蔫了,求助的目光望向宋氏,“这……”
宋氏并未理他,他似乎察觉到什么,飞快的将视线移开了,“是刚刚这位夫人告知的,说生病的是府上的二小姐。”
长情点点头,又问,“请问,道长师承何人,道观在何处?”
“贫道来自武夷山的三清观,师父是三清观的拂尘道长。”
“既然道长有道观,何故要将郡主送入寺庙,而非道观?据我了解,拂尘道长一向与和尚不睦,到了你这一辈,倒是与和尚交好了?”
“这……”道长迟疑了片刻,“自然是三清观距离太远,以免舟车劳顿。”
“按照道长的话,既然郡主乃天煞孤星,岂不是越远越有利?”
道长连忙改口,“我……我刚刚说错了,还是带回三清观,让我师父作法,方能有效。”
“听说武夷山上的海棠开的极好,道长可曾见过?”
道长不疑有他,“当然见过,美不胜收,许多人为见一眼可是……”
君长情冷冷的打断他,“武夷山在北边极寒的地方,根本没有什么海棠花。”
话说到这份上,宁王自然能看得出来,他原本就不信这些,被人骗到府门上来了,他顿时怒气顿生,“来人,把这个江湖骗子抓起来。”
道长心生惧意,但还是大声叫道,“王爷,贫道没有骗人,这位会克死您府上……”
长情冷着脸吩咐道,“把他嘴堵起来。”
将被堵着嘴的道长拖了下去,宋氏脸上的表情顿时变得很难看。
宁王似乎想到这里还有外人在场,便转头歉意道,“陈相,让您见笑了,有事改日再谈。”
陈相回了个礼,临走前又看了眼相思,才道,“令嫒虽看不出天煞孤星之说,但是还是去庙里养上几日,有助于去去身上的晦气。”
“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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