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长情听出了她话里不甘心的情绪,“你别耍花招。”
“你爱信不信,我要是真想害她,有千种万种方式。”
说完,雪莹不再理他,和大夫们探讨药方去了。见到君长情完好无损的出现在这里,忙碌中的秦大人抽空看过来的时候,脸上又惊又喜。
“小侯爷,你没事了?”
“恩。”
“小侯爷带来的神医真厉害,涿州的百姓有救了啊。”
大夫已经安排了人在煎药,每个人似乎都忙忙碌碌的,这一派景象看着到是十分舒心。
过了没多久,颂义也回来了,身上似乎还带着伤,但是看起来却精神抖擞,似乎有什么喜事发生。
“咦,公子你醒了。”
“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颂义笑嘻嘻的说道,“王爷英明神武,埋伏在他们撤走的路线上,将那群人一网打尽。粱银也尽数找回来了,就是路上发生了点意外,所以身上挂了点彩。”
“王爷呢?”
“王爷正押送东西在回来的路上,属下先回来报信的。”
说完,颂义便去找秦大人回复刚刚的对他说的事情去了,左右站在这里也没有什么事情,他便回到相思的房间。
相思还在睡着,但是呼吸却十分急促,一张脸紧拧着,看起来很难受的样子。
“碎月,去叫雪莹过来。”
雪莹很快就被带过来了,她刚过来,相思竟然开始呕吐不止,昨日昏迷后就没有进食,吐出来的也多半都是昨日早上吃过的东西。
“怎么回事?”
“不应该啊,我按照一样的药方配的药,外面的百姓吃了有的都已经醒来了,为什么她反应这么大?”
雪莹上前,握着相思的手腕,静心的听她的脉象。
顶着君长情质疑的目光,她觉得十分难受,转过头看着他,她也觉得恼怒了,“我说过了,我要害她有很多种方法,不会不惜砸了自己招牌。”
若是真的在医治相思的时候出事,那她神医的名号,多半是要被质疑的。况且,她若是想害她,早在宁王府的时候,就能悄无声息的将她给处理了,何必要到了涿州才动手。
“我不是怀疑你。”
君长情收回目光,担忧的看着脸色苍白的相思。她似乎很痛苦,一张小脸紧皱。
“我知道是什么原因了。”
雪莹终于把完脉,让碎月先帮相思清理一下,换身衣服。
她走到桌子前,又重新开了一副药。
碎月吩咐人弄了热水进来,给相思擦拭了身上的污渍,又替她换了身干净的衣服,等弄完后雪莹的药也煎好了。
她将药递给碎月,君长情却直接接过来,坐在床边,先喝了一勺,确定没有问题后,才喂给相思。
“我看你是铁了心了。”雪莹看到这幕,觉得十分刺眼。
他却没有回话,雪莹等了一会儿,也没有等到他的答复,便不想呆在这里,直接出去了。
等了一会儿,相思眼珠动了动,迟疑的睁开了双眼。
“你醒了。”君长情目光落在她身上,带着几分欣喜。
“我……”
“你不慎染上了瘟疫,好在已经找到了救治的方法。”
相思皱了皱眉,感觉到嗓子有些不舒服,便轻声咳嗽了两声,谁知君长情立马紧张起来,“是不是还没好?我去叫雪莹来看看。”
“不用了,我就是嗓子有些不舒服。”相思抿了抿嘴,看着他眼底的青乌,嘴角划开笑容,诚意十足,“谢谢你。”
“你我之间,不必言谢。”
相思感激的看着他,她也是有感情的人。君长情为了她不惜亲自染上瘟疫,来试药。她已经感受到了来自他的温暖,她一直强迫自己不要依赖任何人。
即便是之前靠君长情,也只是因为他们之间有交易而已。
可是现在,她想,如果是君长情的话。她或许可以毫不犹豫的信赖他,她甚至能感觉到,对他的感情变化。可是,她却不敢任由这种变化发展下去。
“公子,王爷回来了,说是让您去帮忙。”
“知道了,我就来。”
应了一声后,他帮相思掖好被角,然后才起身,“你好好休息,我先去忙了。”
等到君长情走后,碎月才从外面进来,站在相思的床边,“公主你都吓死奴婢了,公子为了你还特意亲自染病试药……”
“我知道。”相思打断她的话,“那会我感觉有一阵清醒,并不是一直都在昏睡。我听到了他和雪莹的对话,知道他为了我亲自给雪莹试药。”
同时,她也听到了雪莹说的,什么皇后娘娘……可是,他与皇后娘娘应该是没有任何关系才对的。
那么……她不敢想,却也不得不往那方面想。
他并不是东秦的人,而是别的国家的。可是,到底是哪个,她也不敢确定。只知道,他多半也是皇族之人。
那么,他对宁王说的那些,他从小在难民窟长大的事情,多半就是谎言了。
她压下心中的想法,装作不知道的样子。与碎月闲聊了几句,想从她那里套话。但是碎月说,她是在东秦认识的君长情,后来一直跟着他,所以君长情的过去,她并不知道。
涿州城的瘟疫解决后,宁王顺利的追回了被节奏的银粮,涿州城的这场赈灾,终于在过去了十几天后,圆满的解决了。
百姓们感念君长情亲自试药的恩情,在送走他们的时候,那些被救治的百姓纷纷来送行。
他们再回到京城的时候,已经是十月中旬了,只是让相思奇怪的是,雪莹竟然没有跟着她们一起回京。
她也问过君长情,但是他却说雪莹早在他们离开前两天就离开了涿州,不知道去了哪里。
宁王才回京,就被皇上召进了宫中。等回到宁王府的时候,他一脸喜色。
“可是皇上对您说了什么?您看起来似乎很高兴的样子?”
“自然了,我去了涿州这么久,没想到一回京,皇上告诉我礼部侍郎张权被罢免了,让我推荐一个新的人上去。我记得你之前和我说,礼部有个新入仕的年轻人还不错,所以我就推荐了他。”
宁王满脸喜色,当时在御书房的还有宋麟,想到宋麟当时那个表情,他就觉得一阵快意。
君长情道,“张权被罢免可是公主的功劳,并不是无缘无故发生的。”
“哦?还有这种事?”
“那日公主去参加皇后娘娘的宴会,张权的儿子张群则出言不逊,被公主送进了京兆尹府,后来还得到皇后娘娘亲口说,对待他那种人必须要严惩不贷。”
宁王叹了口气,“真是难为她了。”
“公主不是小孩子了,许多事情她心里清楚该怎么做。”
“也是啊,马上入秋了,她过来时没有带够衣衫,你吩咐人去赶制几套给她送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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