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竹也扶着林飘飘起身,走到相思身边,拍了拍她的肩膀,劝道,“其实我觉得,你若是和他有什么误会,你们可以好好聊聊。”
浮生对林飘飘福了福身,感激道,“多谢林小姐。”
“我也是看她心情不佳,并不是为了帮你。”
林飘飘看了眼浮生,又看了眼相思,抬脚带着丝竹离开了包厢。走到酒楼门口,她看到门口停留的马车上坐着一个人,她也只是诧异了一瞬,停下脚步,对着他福了福身。
“看来,最可怜的人,还是我。”
“小姐,您别难受了,陈公子总会明白的。”
主仆两越走越远,马车上的人盯着出口的方向,却依然没有看到人。
他便下了马车,走到酒楼中,刚走到大堂,就看到娉娉婷婷的少女款款走来。她眼底带着几分郁色,心事重重。
相思刚走下楼梯,就看到了从外面进来的君长情。
“你怎么来了?”
“怕你玩的太晚,忘了回去的路。”许是想到了什么,他又加了一句,“如果你觉得我是为了监视你才特意过来,别把我想的这么闲。”
“……我没有这么想。”
“你看你说的这么犹豫。”
感觉到心里的想法被拆穿,相思深吸一口气,调整了心情看着他,固执道,“我没有。”
君长情失笑,“回家吧。”
上了马车,浮生和颂义坐在一起赶马车,马车内只有君长情和相思两人。
马车内很静,只能听到马车轱辘转动的声音。
“相思,我来宁王府七八年了,若是存了害人之心,宁王府早就没了。”
相思抬头,他的话似乎是承认了他不是东秦的人,但是却又没有明说,她不明白他说这些的目的,便看着他,等他继续。
“你知道苏越霖失踪后必然会担心,所以才没有告诉你。”君长情有些挫败,他一向喜欢将事情尽在掌握,但是唯一只要她,让他每次措手不及。
“你看,每件事情,你换个角度一想,是不是觉得事情其实很美好。”
相思低下头,她在思考,君长情说这些话的目的。再抬头时,她察觉到,他的神情极为认真,幽深的眸子似乎带着某种吸引力,相思看着他的目光,感觉他的话能够影响她心里每一根弦。
她心中微动,话已经说出来,“对不起。”
“我和你说这些,并不是为了让你道歉。”君长情长叹一声,“我做了这么多,你却始终心有防备,或许是我做的不够好。”
“没有,你已经做的很好了。”
这么多年以来,君长情是她所遇到的人当中,除了当初在别庄的那户人家外,他算是对她最好的“外人”了。
相思在说给君长情听,也是在说给自己听,“你对我很好,真的很好。”
“就是因为太好了,所以才让我可以肆无忌惮,随心所欲,这都是你自己造成的。”
“很好。”君长情满意的点点头,将她拥入怀中,恨不得将她揉进身体里。低下头,准确的找到她的唇,吻着她微凉的唇,肆无忌惮的和她交织在一起。
手覆在她双眼上,将她瞪大的双眼给覆盖住,全身心的投入进来,与他紧紧的痴缠在一起。突然,马车一个震动,君长情眼疾手快,松开她将她护在怀中,防止马车颠簸间撞到她的头。
马车内颠簸不已,随后不知道碾压到了什么,马车侧到一边,君长情护着相思的手臂狠狠的撞到了马车上,他皱了皱眉,马车终于停稳了。
颂义的声音在后面传来,“公子,是宋旭钰。”
他将相思放到马车上坐好,她意乱情迷间,突然来了这一串变故,她眼底只剩迷茫。她这副样子格外迷人,他可舍不得让其他人看到。
出了马车,宋旭钰骑着一匹棕色的马,一脸漠然的在他面前,身后还带着一队穿着铠甲骑着马的人。
见他出来,宋旭钰旁边的人连忙翻身下马,到君长情面前单膝跪地,“见过小侯爷,路过街道,冲撞了小侯爷的马车,敬请见谅。”
君长情挑眉,看着一脸铁青的宋旭钰,“你们宋副将都未开口,你倒是机敏。”
半跪在地上的人一脸愧色,君长情修长的影子打下来,在他身上形成了一股无形的压力。他顿时冷汗涔涔。
一直未说话的宋旭钰终于开口,“听说你要出征了。”
跪在地上的人才感觉到身上的压力消失,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回到宋旭钰身边去了。
君长情幽深的眸子微眯,“有劳宋副将关心。”
“小侯爷言重了,关心上司,是下属的本职所在。”嘴角微勾,宋旭钰扬鞭拍了拍马屁股,“失陪了。”
宋旭钰的队伍渐行渐远,颂义才到走到他身边来,“公子,他什么时候成您的下属了?”
他眸色深沉如夜,眸中带着冰冷的光芒。颂义咽了咽口水,见他动作,连忙掀开车帘,等到君长情上了马车,他重新和浮生一起坐到马车前,牵起马鞭,将马车往宁王府赶。
浮生轻声问道,“公子要出征?什么时候?”
颂义想了想,不确定的说道,“已经定下来了,差不多就在这几天了。”具体的时间,颂义也不知道。
浮生问颂义的问题,相思也同样在马车里面问君长情。
君长情身为当事人,情况自然是比颂义更了解,他轻轻揽着相思的腰,在她唇上浅啄一口,轻笑道,“怎么?怕我出事?”
相思脸色沉了沉,推开他,与他隔开一段距离。
等她杏目微瞪,粉嫩的脸上满是怒意时,君长情无不惋惜的说道,“你果然还是太小了,看着你这幅样子,我完全下不去手。”
“……”
到了宁王府,宁王不在前院,听下人说他此刻正在宋氏的琴院陪她。君长情闻言,脸色微变,眼底带着几分于心不忍。
这抹情绪被相思捕捉到,她看向他,目光带着审视。
“你蒙混过关的隐瞒了什么?”
君长情煞有介事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告诫道,“相思啊,大人的事情太复杂,你一个小孩子,就不要瞎掺和了。”
相思目光更冷,他果然有事隐瞒了,“要是被我自己查出来,你知道会怎么样的。”
“我怕你心疼,乖,别多问了。”
君长情宠溺的看着她的目光,不想她被这些事情烦恼。宋氏自己要做,为何要让相思为她烦恼。
她又问,“我父亲不会有事吧?”但脸色稍微缓和了许多。
他拧眉思考了一会儿,“你爹绝对会难受,会为当年对你娘做过的事情后悔,但是会不会有事,就看你怎么安慰他了。”
如果是因为这个难受,相思很乐意见到。她娘为他苦苦守了这么多年,他也该为了苏月偲难受难受。终于接受了君长情的答复,她听话的点点头,不再多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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