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容在一旁跟着叹了口气,“姐姐,你说父亲他们什么时候能回来?”
“应该会很快的。”
“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会回来就罢了,娘亲也不来送送。”
听出她话里的抱怨,相思看过去,却见她已经快步的往画院走去了。经过琴院时,听到里面吵吵闹闹的声音,想容停下脚步往里面看了一眼,随后捂着耳朵快速的跑开了。
相思走过去,才听到里面的说话声,“养了个小白眼狼,长大就知道吃里扒外,我怎么不生气。”
她无奈的摇摇头,也难怪,看想容刚刚那样子,还准备进去看看的。现在,只怕完全不想进去了。
“走吧,公主。”
相思点点头,并无意多逗留在此处。回到画院中,听到偏殿传来的琴声,相思不由得生出愧疚。她从前可没有这么认真努力的学习,想容每日时间都被安排的满满的。
“公主,您都好久没去书院了,杜夫子昨日还问起您了。”
“反正要学的东西也就是不认识的字而已,在哪看书都是一样的,杜夫子年纪大了,又喜欢看书院那些书,还是让他安安静静的看书吧。”
说完,她自书架上拿出一本书来,坐在窗前品读。
看了才一会儿,就有丫鬟急急忙忙的跑过来,“公主,门口有人找您,您快去看看吧。”
传话的丫鬟行色匆匆,脸上还带着薄汗。
“谁找我?”
“是林府的婢女,名叫丝竹的。”
丝竹是林飘飘的婢女,她这时候跑来干什么。
相思放下书,跟着婢女跑到门口,丝竹在门口左右走着,时不时的往门口看看,她脸上带着泪痕,身上好几处污渍,看着有些狼狈。
看到相思过去,她连忙冲到她面前,跪到地上,“公主,求您救救我家小姐吧。”
“飘飘怎么了?”
丝竹急的眼泪又出来了,“求您别问了,快跟我一起去救救我家小姐吧。”
“你要先说明情况,我才好帮你啊。”
“我家小姐她昨晚一夜未归,早上有人告诉我她去了城外一家酒楼,奴婢去看过了,她被人……”丝竹眼泪一个劲的往下落,欲言又止,脸上懊恼不已,“求求您了,快去棒棒我家小姐,若是被老爷发现,一定会打死小姐的。”
“浮生去准备一套新衣衫,然后备车。”
浮生点点头,过了一会,就看到颂义和她一起过来了。
跟着丝竹出了王府,丝竹一上马车就催促颂义动作快点,一直赶到城外的一处酒馆,马车才停下来。
“这里是哪里?”
颂义将马车停好,走到她们身边,“这酒楼是宋家的产业啊,开外河边,每月的十五和二十五,晚上还有舞姬献舞。昨天就是二十五啊,怎么你们家小姐来这里看舞姬跳舞了?”
“不是的,公主快去救救我家小姐吧。”
相思也不再废话,跟着丝竹找到林飘飘的房间,相思让颂义在外面候着,才跟着丝竹进了屋内。林飘飘脱力似的躺在床上,她衣衫被丢在地上,光着的身上带着青青紫紫的痕迹。
被褥上鲜红的印子格外刺眼。
“她昨日为何会一夜未归?”
“我家小姐昨天有人邀请她一起来酒楼,但是不让奴婢跟着。昨日老爷和夫人外出了,所以小姐才如此大胆。”
看来具体发生了什么,还得等她醒来才知道了。浮生和丝竹一起给她换了身衣服,将她身上的痕迹全都遮盖住,才叫了颂义进来,背着林飘飘出了房间。
走到大堂的时候,酒楼里的跑堂叫住他们,“等等,那个房间的客人还未结账,请你们先把银子结了。”
几人停下脚步,浮生走过去问道,“一共多少钱?”
“算上昨晚的住宿费,一共一千两。”
“你坑人吧,她就住了一晚上,要这么多银子?”
跑堂不屑道,“哎,可不是我坑你们。昨日这位姑娘喝了酒,一时高兴,说要请咱们酒楼里的所有客人吃饭喝酒,咱们酒楼的生意,一向不错,一晚上只要一千两已经算好了的。”
那眼神,似乎在说若是没钱,就不要在这装。
浮生怒不可遏,堂堂宁王府,能少了他这一千两吗。
相思拉住浮生,摇摇头,“我们出来急,身上未带这么多。你派人和我们一起回去拿,你看这样可以吗?”
“也不是不可以,春生啊,你跟着这几位一起去。”跑堂叫唤了一声,立马跑来一个人,小心的打量了她们几眼,然后点点头。
颂义将林飘飘放到马车上,又将相思扶上了马车。马车外面要坐酒楼的伙计,浮生便和丝竹一起进了马车里面。
挥动马鞭,等到马车开始缓缓的行走后,颂义打量了这伙计一眼,问道,“这位小哥,昨天晚上你在酒楼吗?”
“在……在的。”
“那你知不知道,里面那位姑娘,昨天发生什么事了?”
那伙计怯生生的看了颂义一眼,随后才道,“昨天有舞姬来献舞,这位姑娘是跟着一个公子进来的,后来喝得高兴了,就说要请酒楼所有客人喝酒吃饭。再然后,她们发生什么,就不知道了。客人在房间里,是不敢随便进去打扰的。”
颂义道,“公子?什么样的公子?”
“小的听到好像有人叫他陈公子。”
到了门口,颂义叫人去取了银子过来,伙计看到宁王府的大门,顿时目瞪口呆。颂义背着林飘飘进了画院的客房,想容听到动静出来,很快就缩了回去。
“吩咐人准备热水,给她洗个澡吧。”
丝竹抹了抹眼泪,“多谢公主。”
“浮生,你等下吩咐人去林府说一声,就说林小姐今晚歇在宁王府了。”
“是。”
“颂义,你去查查昨天到底怎么回事。”
“公主放心,属下这就去办。”
等林飘飘收拾完后,相思才重新进入她的房间,就看到她盯着帐顶,两眼呆滞,目光空洞,整个人看起来像个没有生气的布偶一样。
相思示意丝竹带着下人出去了,她坐到床边,“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林飘飘未动,张了张嘴,“没有。”
“这么说,是你心甘情愿的?”
她却突然转过头,看着她,“他人呢?”
相思冷笑一声,“人?什么人?你这么爽快,花了一千两银子请酒楼的人吃饭,你说的是其中的哪个人?”
林飘飘空洞的眼中落下泪痕,“我爱他,从小就爱他。”
“你的意思是你深爱的他将你弄成现在这样子?”
“不知道,昨晚我喝多了。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也不知道,我这样子回去,我爹肯定会打死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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