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您不是……去了梅妃那里吗?怎么……”
话还没说完,夏子初突然俯身,带来的是暖暖的气息,他温柔的含着她,让她不禁心颤,不同于以往的羞辱,季嫣然觉得,曾经熟悉的感觉忽然回来,让她不能自已。
明明仇恨眼前的人,可是却控制不住身体。
第十一章 放纵
不知何时,她身上的衣服被褪去,双手搭在他身上,也不知何时,她主动相迎。
当他挺身那瞬间,季嫣然轻哼了一声。
“陛下。”
轻簇眉头,暧昧的气息喷洒在他脸上,让他越发着迷。
今晚,喝了些酒,望着眼前的美人,他又醉了。
本该是在梅妃那儿的,可喝完酒,有双眼睛却一直挥之不去,夏子初回到寝殿,却发现他想看的那个人,不在。
“烟儿……”
在他眼中的她,好像完全变成了另一个人。
似有若无的声音,能酥到骨子里,夏子初明知道是假的,可却又不想去细想,任性的放纵了一夜。
直到天明,季嫣然被折腾的太累,身无寸缕的躺在床上,夏子初猛地惊醒,看到她时,身上斑驳的痕迹,却让他眸子渐渐变冷。
随即,直接出了门,一整日的功夫,没再回来过。
季嫣然下午才醒来,整个身体都是软的。
想到昨晚发生的事情后,她给了自己一巴掌,莫流烟,你真是个贱人。在他身下承欢,竟还情不自禁,她紧捏着被子,眼眶通红。
入夜以后,紫宸殿外忽然想起鸟叫声,一连三声后,季嫣然披着外套,便又出去了,一个卑贱的床奴,也没人会去管她要去做什么。
黑暗的一处角落里,周围寂静,季嫣然踩在石子路上,有些硌脚,眼睛专注的看着四周,却一个人影也没有。
只是走着走着,突然撞到个硬物,往后倒退了两步。
而后,一颗脑袋突然呈现在自己面前,满脸褶皱,半边脸还是被烧伤的,看上去就是个鬼,她的身体完全溶于黑暗中,只剩颗头腾空着,胆子再小一点儿,定会不吓晕过去。
只是现在这张鬼脸,正专注的望着眼前陌生的脸。
季嫣然没有丝毫的恐惧,看着那张脸,第一次,笑得那么真心和温暖。
“哑婆婆。”
这是皇宫内,唯一一个知晓她身份的人,也是因为她,季嫣然才能那么轻而易举的进了宫。
她表情僵硬,只是微微扯动了下嘴角,却发不出一点儿声,看上去很狰狞,让人心头打颤。
许久后,才看清楚哑婆婆全身,一袭黑衣笼罩下,她骨瘦嶙峋,她习惯在黑暗中行走,帽子一遮,走路无声,就像不存在似的。
两人坐在假山之后,月光照射下的池水很凉,映照着两道黑影,对立而坐。
看到她,重逢后的喜悦很短暂,不久后,她紧张的屏住呼吸。
“哑婆婆,我的儿子……还好吗?”
她连舌尖都在发颤。
进宫很久了,可是她从未听谁说过夏子初有孩子,也从未见这皇宫内,有皇子出没过。
季嫣然不敢去想,可是哑婆婆来找她,让她不得不面对现实。
哑婆婆拿起她的手,在其掌心,轻轻划了几个字。
没一会儿,却只见她手指发颤,清亮的眸子瞬间像是决堤似的,她崩溃大哭,没有任何预兆,紧握着那只手,季嫣然心痛的好像随时会晕过去。
死了?死了?他竟然死了。
夏子初,你怎么能那么狠心,他到底是你的亲生儿子。
面无表情的哑婆婆有了一丝丝的动容,只是那张脸太难看,不管什么样的表情,都很狰狞。
不知哭了多久,季嫣然都脱力了,眼泪一点点收住,目光也越发冰冷。
“哑婆婆,请您再帮我一个忙……”
第十二章 莫家二少
平静的眸子看着她,那瞬间,仿佛回到了多年前,她孤身一人入火场,救自己的情形,也是从那以后,哑婆婆便一直跟在她身边,以前她身边高手无数,权势极大,可现在,她一无所有,便只有她了。
哑婆婆点点头,拉着她的手,慢慢写道“有我在,别担心。”
她会不遗余力的帮她,就算天下人都要她死,哑婆婆也绝不会弃她而去,一如她对她那样。
只是现在的她,完全陌生的脸,武功尽失,让她极其的心疼。
这得遭多大的罪,才会变成现在这模样。
夏子初这一走,直接在冬烟阁住了两日。
他莫名其妙的跑来,住在冬烟阁的莫空谷,每日就有得忙了,时时刻刻的在夏子初身旁伺候着,倒茶,准备吃的,事无巨细,全都是他在负责。
从头至尾没说过一句话,好像哑了似的。
“最近,似乎有人出头,想为你们莫家复仇。”
夏子初看着书,慢悠悠的说道。
刚要出门的莫安谷手一颤,停下脚步。
“只是可惜,人弱了点儿,怕是你们莫家忠心耿耿的仆人,要遭殃了。”
看到他情绪变动,不再像个行尸走肉,因为自己说的话而害怕起来,夏子初心情不错。
“该杀的,不都被陛下杀了吗?哪里来的仆人?”
莫空谷淡淡说道。
他们莫家,百年忠臣良将,一夕之间,就被他们亲手扶上皇位的夏子初赶尽杀绝,关系好的老友世交,无一幸免。
就连他的结发妻子,他们最疼爱的小妹,都葬身在苍雪崖,杀的还不够多吗?又哪里来的仆人?
“即便有余孽,又怎样?莫家唯一的子嗣,现在是个阉人了,你说,他们做这一切,有意义吗?”
恶毒的语言从他口中说出。
莫安谷一时没忍住,出手袭击。
他虽成了阉人,可武功却没被废,不知夏子初是作何打算,他冷哼一声,迎击而上。
他曾是统率千军万马的大将军,身手自然不在话下,可是全然不是夏子初的对手,被他打的没有还手之力,踩在脚下,折磨他,似乎能让夏子初感到很开心。
“好好的看着,看你莫家,是不是还能再起来,可别承受不住,死了?”
冷漠的声音,那张季嫣然曾经以为温润如玉的夫君,现在正如个恶魔,眼底泛着嗜血的光芒,将她的亲二哥踩在脚下。
夏子初在亭子里看了好一会儿的奏折,冰镇过的水果都快热起来了,在他背后扇着扇子的宫人全身都是汗,再下去只怕是要中暑。
突然,一颗球及其突兀的袭来。
“救驾,快救驾。”
旁边的老太监扯着尖锐的嗓音大叫,把后面快晕过去的小太监都吓得一个激灵。
夏子初眼睛都没抬一下,就伸手抓住了那颗破破烂烂的蹴鞠。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紧接着,只见一三十多岁的宫女带着一小孩儿匆匆赶来,跪在那儿,许是天气太热的缘故,满头大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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