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起来,” 简然缓缓将车停在科德医院的停车场,与秋水说:“ 秋水,你有想过 ‘秋水’真正的父母是谁吗?”
“ 她真正的父母?” 这句奇怪的话在秋水的耳朵里听着倒为顺畅,秋水想了想,说:“ 我只知道她是被丢在圣安教堂门口的。”
“ 我最近在找人查秋水的事情,也许等答案出来了以后,会有什么解释也不一定。”
“ 为什么忽然查秋水?” 秋水一愣,看向简然。
“ 记不记得我很你说杜主任曾经去医院看过你?对你所表达出来的关心都很让人怀疑,” 简然说着,看向秋水,“ 你知道在她亲生儿子去世的时候,她似乎都没有表现出这种。”
“ 她的儿子?”
“ 秦泽是她儿子。”
“ 什么?” 听到这句话,秋水一怔。她一点都没有想过秦泽竟然会是杜主任的儿子,“ 那如果秦泽是她的儿子,而我是杀了秦泽的嫌疑人,那她不是应该恨透了我?”秋水说着,学了一个欲杀之而后快的表情,“ 想要将我绳之以法?”
“ 可是白叶也没有将朱丽供出来,” 简然提一句,说。
“ 那是因为白叔叔为了保护…… ” 秋水刚要替朱丽辩护一句的时候,反应了过来地闭上了刚要开的口,想了一阵,半猜半问:“ 你是觉得秋水是杜主任的女儿?”
简然不置可否地看着秋水,“ 这些只是猜测,如果是的话,就能解释了很多事情。” 说着,简然的手松开方向盘,“ 也可以解释为什么她对你的治疗是一种有方向性地牵引。”
“ 可是我不是秋水,我是白夕,” 秋水皱了皱眉,说出一句听起来略有违和的话,“ 虽然我不是白夕的意识…… 可是这个身体是白夕的,我就是白夕。假如我的病被看好了,不管最后留下来的人格是谁,她都是白夕。”
“ 可是在杜主任眼里也许并不一样,” 简然说:“ 一个精神病医生应该会把不同的人格都看作为不同的人。假如秋水就是杜主任的女儿,那么她对你的好,应该等同于是想要弥补一些遗憾。”
“ 可是如果是她的女儿,她为什么要丢掉?” 秋水问。
简然摇头,“ 这个我不知道。我现在正在找人调查这些事情。”
听着简然的话,秋水沉默了下来,垂眸思考了好一阵,她才缓缓抬起睫毛,问:“简然,为什么你忽然要开始查这些事情?”
“ 和你一样,对杜主任并不是很放心,” 简然微微一笑地接下了秋水的话,眼眸垂下的时候正好遇见秋水抬起,看向自己的眼神,“ 时间差不多要到了,先去吧。我在这里等你,车还停在这里。”
秋水听话地点了点头,推开车门,走了出去。
来到杜主任的办公室门前,秋水的动作停滞了几秒,回想着简然的话,她闭上眼,深吸一口气,轻轻敲响了门。
“ 请进,” 杜主任轻喊一声,秋水走了进去。
“ 来了,先喝点水吧,” 看着秋水,杜主任笑着将一杯花茶推到秋水面前,“ 去火的,秋天不喝这些,嘴唇都要干裂了。”
“ 谢谢。” 秋水接过花茶,看着杜主任。
“ 男朋友送你来的?” 杜主任没有察觉得到秋水的眼神略带打量,她笑着问:“ 谈了这么久,想过结婚吗?”
“ 我这样还是不要结婚比较好,” 秋水接了一句。
“ 胡说什么,” 听秋水的这句话,杜主任不太乐意地皱了起了眉头,“ 秋水,你的情况是比较特殊。可是不是无解的,只要治疗得当是完全可以和正常人一样的。你也别有什么负担,该结婚还是要结婚。都这么大的孩子了,怎么能不结婚呢?你这样,你的父母知道了要担心的。”
“ 可是朱丽她结了婚却并不幸福,” 秋水小心翼翼地接一句话,观察着杜主任的眼神。
“ 每个人的情况不一样,” 杜主任似乎并不是很关心朱丽一样地平淡说一句,“ 你的情况比她的好很很多,” 说着,杜主任深吸一口气,看向秋水的时候说的很是语重心长,“ 秋水,等你做了父母就会知道父母心,他们都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够幸福。”
秋水听着杜主任的话,抿嘴的时候略觉得口渴地抬起水杯放置口边,正要喝一口花茶的时候,一个严厉的制止声音在秋水脑袋里冷不防的炸开:别喝!
秋水被吓了一跳地全身一惊,手一抖的时候,玻璃杯子一个不稳掉在了地上,碎了一地。
“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在玻璃杯“ 哗啦” 一声碎音中反应过来的秋水急忙道歉。
“ 没有烫着吧?” 相对于原谅秋水的失误,杜主任更关心秋水有没有被茶水烫伤,“ 怎么样了?” 她急忙绕过桌子,蹲下身子,拿起几张抽纸,一张捂在秋水的手上,另一手拿着另外两张抽纸擦着秋水身上的水。
杜主任一系列动作的连贯好像是曾经默默地联系了无数遍一样,让秋水看得有点出了神。
“ 烫到没?一身都是水,你先别动,我去让他们那一条毛巾来,” 杜主任看着纸巾擦不干的衣服,摇头叹口气,焦急地说过一句,就走了出去。
秋水转过身,看向杜主任离开的方向,脑海里回荡徘徊的是简然的那些话。
军区所属的权威医院里,李天飞坐在等候厅里焦急地等待了好一会儿,身穿着白大褂的军区医生杨凡走了出来。
“ 怎么样?她说了什么?” 杨凡刚走出来,李天飞就应了上去。
“ 嫌疑人所表现出来的精神分裂很明显,” 杨凡看着手中的资料板,叹口气,说:“ 这样的情况肯定是能被鉴定为精神障碍,属于限制行为能力人。”
“ 那她其他的人格有说什么吗?”
“ 一个叫做梅姐的人格承认了这件事情是她做的,” 杨凡点头,继续说:“ 原因是因为受害人曾经找人害她的女儿。”
“ 害她的女儿?” 李天飞听着杨凡的话,若有所悟地自言自语,“ 所以是白夕被人跟踪的事情让朱丽有了作案动机吗?”
“ 不是她的女儿,” 杨凡见李天飞误解,欲解释,却发现越解释越奇怪。杨凡干脆摊开手里的文件,“你看,根据这里我问她作案动机,她是这样回答的。”
顺着杨凡手指的地方看去,李天飞看见几行潦草却也能看清楚的字:
为什么要绑架受害人?
受害人?呵呵…… 因为她是嫌疑人。
嫌疑人?梅姐,你能说说为什么你说苗姝小姐是嫌疑人?
因为她找||人||绑||架她的女儿。
“ 这个她是谁?” 李天飞看着白纸黑字,愣住。
“ 这个问题我也不知道,” 杨凡摇头说:“ 对于这个问题,梅姐的人格很有抵触,不能再逼。从她的抵触情绪来看,她应该是被人逼迫或者诱导着去做了这件事,而诱导她的人很可能还对她进行了某种威胁,从而让梅姐不敢说出来。” 说着,杨凡做一深呼吸,“ 我还问出了另外一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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