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爱成瘾,偏执先生求放过_凡话【完结】(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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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午午休的时候,夏临川和江岑来找我,平日里,我都不敢让夏临川过来,他一来,便会造成这一层大规模的动荡。今天夏临川突然来找我,我不禁有点受宠若惊。

  我笑着迎出去,眼角眉梢满是戏虐,我说,“哟~哥,今天什么风把您这个大忙人给吹过来了啊?”

  尚没来得及揣摩夏临川的神情,就被躲在夏临川身后冲我做鬼脸的江岑吸引了注意,他极夸张的张大嘴角,做着“你死定了”的口型,说不出的幸灾乐祸,我以为江岑只是像往日一般逗我,便习惯性的一脚踹了过去,堪堪被他躲过,死性不改的又回头冲我扮鬼脸。

  我平日里和江岑打闹惯了,你争我抢的,最是受不得他的挑衅,刚想冲上去揍他,夏临川却突然呵斥道,“站好了!你瞧瞧你现在还有没有一点女孩子的模样?你老实说,今天上午是不是和别人打架了?”

  我一看夏临川是真的生气了,心里便知道大事不妙,我一时有点手足无措,低着头拉了拉夏临川校服的衣摆,我说,“哥,这事不怪我,真的不怪我,谁让她欺负诺诺?”

  夏临川顿时怒极反笑,他说,“你做错事,还有理了?我以前是怎么跟你说的?我是不是叫你少惹是生非?还是你现在大了,哥哥的话也就敢不听了?”

  我心里委屈,想着以前无论我做什么事,哪怕是错的,夏临川他也会陪着我一路走到天黑,然后笑着替我揽下所有责难与后果,如今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连他也不理解我了呢?为什么连他也要帮着外人指责我?为什么我的哥哥从我的盖世英雄,变成了一个胆小怕事之徒?

  我一下子红着眼,猛地扬起头冲夏临川大吼,我说,“夏临川,你要是怕死,就滚远一点,我若是出了什么事,也决计不会连累到你!”

  说完,便头也不回的往前走,夏临川想要拉住我的手,却被我猛地挣开,许是动了大怒,刚往前走了不消十米,肚子便疼得厉害,额头上直冒冷汗,可是这一刻的我别提有多倔强,我不想让夏临川看我的笑话,所以我强忍着痛,想继续往前走,可是身子却像是一下子被抽干了所有的力气一般,脚步虚无,头重脚轻的,寸步难行。

  第二十八章 爱的多的那一方,注定处处受制于人,注定处处被对方拿捏着

  我弯着腰蹲在地上,疼得止不住的发抖,手心里握了一把的冷汗,夏临川看出了我的不对劲,也顾不得对错,就跑到我身边蹲下,焦急的蹙着细长的眉头问我“怎么了?”

  我却还在气头上,见他服了软,也不知道见好就收,仗着夏临川宠我,骄纵的一把推开他,冷哼一句,“我就是死了,也不要你管!”

  夏临川顿时急红了眼,严肃着声音说,“小欢,你若是气我刚刚骂你,你打我骂我都成,只是别拿自己的身子赌气,你知道的,我会心疼。”

  其实,我一直都知道,感情里,爱的多的那一方,注定处处受制于人,注定处处被对方拿捏着,夏临川爱我远胜过爱他自己,所以我可以有恃无恐的霸着他所有的宠爱,可以没心没肺的欺负他却从不道歉,所以,这一刻,我偏执的以为,只有我痛了,才能惩罚夏临川,殊不知,那却是彼此折磨。

  我疼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脸色惨白的捂着肚子,夏临川却是明白了过来,像是变魔术一般,从校服口袋里拿出了一小瓶红花油,他把它倒在手心里,搓了搓发了热,也顾不得什么男女大防,就探进我的衣服里,在我的肚子上,轻轻的打着旋,速度适中。

  我能清楚的感觉到,夏临川的手冰冰凉凉的,似是带着一股魔力,只要他一摸,疼痛就减缓了许多。我趴在夏临川的肩头,嗅着红花油略显刺鼻的香气,一时鼻头有些酸,翁着声说,“哥,对不起……”

  夏临川又是好气,又是好笑,蹭了蹭我鬓角的发,无奈的说,“知道错了就好,下次要打架啊,告诉哥哥一声就好,可不能脏了我们小欢的手,更不能像今天这样,让我的小欢再被别人打了去。”

  夏临川啊,他有双极好看的手,白净修长,骨节分明,这本是一双用来创作的手啊,这本是一双属于艺术家的手啊,可是却为了我,不止一次,化作伤人的利器,万劫不复。

  六月中考,所有人都处在既紧张又兴奋的备考状态里,中考的前一天晚上,热得过分,我睁着眼看着泛旧蜕皮的天花板,听着老旧的吊顶风扇“吱呀吱呀”的转,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本以为只有我一人无眠,便蹑手蹑脚的出了宿舍,一抬头便看到,坐在台阶上看着星空的许诺。

  她只着了一件单薄的睡裙,长发及腰,我们俩的目光在黑暗中交汇,无声的相视而笑。

  我在她的身边坐定,我说,“大晚上不睡觉,在思春啊?”

  许诺颠怪的剜了我一眼,似笑非笑的说,“我在思春,你呢?莫不是也在思春?终日里没个正形!”

  那晚,草丛里的知了青蛙像是被热疯了一般,不眠不休的鸣叫,声音尖锐刺耳,惹得人愈发心烦,我们仰着头看着满天璀璨的星子,良久无言。

  后来许诺轻不可闻的叹了一口气,她说,“小欢啊,我这么笨,万一……考不上怎么办?那我们是不是……就要分开了?如果我们分开了,我在你们心里的位子是不是终究会被什么人替代啊?”

  第二十九章 我怕我一停,就有什么变了,就有什么再也回不去从前了

  我就笑,笑她傻,我说,“诺诺,其实,我们都知道,你不是笨,只是这么多年,你已经习惯了收起你所有的锋芒,我相信你,我相信我们家诺诺一定会考上的!就算没考上,就算我们后来分开了,你在我们心里的位子也没人能取代,我们虽不能说是生死之交,但也算得上是患难与共,怎么能说忘就忘。别瞎想了,明天好好考,别净想些有的没的。”

  我一直觉得许诺傻,却不知道自始至终,我才是最傻的那一个,我一直没有细究,那晚的许诺,那么悲伤的看着我,眼里似是藏着数不尽的星星,似是藏着数不清的秘密,她就那么痴痴的看着我,似是想从我的身上找出另一个人的模子。

  后来,我才知道,她不是害怕与我分开,她只是害怕以后再也看不到夏临川,她一直看得比我还明白,有我在的地方,夏临川定是也舍不得离开一步,她最在意的自始至终不过一个夏临川!

  三天的中考,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紧锣密鼓的进行着,也没想象中的那么难,一切都像是行云流水,顺其自然。没有过分的焦虑,也没有太多的惶然。

  中考结束的那天晚上,我们就像是疯了般大叫大笑,似是过了今天再也没有了明天。纪小萌买了啤酒给我们庆祝,我们无拘无束的躺在福利院前的那片荒草地上喝酒谈天,这是我第一次喝酒,任夏临川怎么拦都拦不住。

  只是喝了两罐,便有些醉了,说着笑着,就拉着纪小萌和许诺的手转圈跳舞,越转越晕,脚步虚无,像是踩在一片棉花上,我是极喜欢这种腾云驾雾的飘渺感,便一个劲的转,直到累得倒在地上,还在呵呵的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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