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这位姑娘开口就是这一出,店家先是愣了片刻后立马捋了捋自己的胡子来掩饰自己的失态,“不知这位姑娘要这玄铁剑有何用?”
白灵瞥了他一眼,“有何用与你有关吗,你就说有没有吧。”
“我这里自然没有已经有主之物,有的都是还没有主的名剑宝刀。”眼前的姑娘看着水灵可人,怎么说起话来都带着火气,不过她与她身后那名男子看着就非富即贵,大概是富贵人家脾气都有些差,只要有生意赚,怎么他都忍了,他再次摆上了笑脸,“看姑娘体态娇小,似乎又对重楼感兴趣,不如姑娘看看这把匕首。”他从台子上取下一个锦盒,之间这锦盒里面躺着一把通透的碧玉做成的精致匕首,它的色泽较接近于油脂的凝脂美,细腻温润。
“用玉来做匕首?”这还真是白灵第一次听说。
“正是,既然姑娘听过重楼楚暮,自然是知道重楼景公子的,他有一宝物,就是用玉雕制的一把通透的匕首,这把匕首有一特点,那就是能让伤口如在寒冬季节久不愈合,叫人痛不欲生却又无可奈何。”
白灵悄悄地瞅了眼身后云淡风轻事不关己的颜叙,这个人怎么连个武器都这么变态,她接过锦盒看了看躺在里面的匕首,豪气地说,“一百两黄金,我买了。”
本就不是什么宝物,这女子开口就是这样的高价,店家自然高兴地合不拢嘴,“好好好,姑娘与这匕首果然有缘。”
两人刚走出兵器店白灵就将锦盒往颜叙眼前一递,“好啊,你有一个宝贝居然不给我看,我要用这把匕首与你换。”
颜叙好像早已料到白灵买这把只好看却没任何用处,甚至连刀口都很愚钝的匕首的初意,所以并未有任何惊讶,直接从怀里掏出一柄小巧精致的匕首给了她。看到这把匕首后白灵惊讶的合不拢嘴,这把匕首并不只是简单的用玉造成的,或者说它根本不是玉,但不知是用何物,竟然外观与玉一般富有光泽,若不是碰到它,远远看去,就像是一把玉做成的匕首。
“这是什么做的?”
“玄石中最精华没有杂质的部分。”
“玄石?你是说那个黑乎乎的石头?”
“玉也是从灰石中挖撅而来,就算是同黑的玄石中也会有稀少而别样的材质。”
玄石不是唐门的独特之物嘛,就算是有这样的宝物也应该归唐门所有,怎么会落到颜叙的手中。不过这个问题也很容易想通,颜叙身为重楼之主,想要什么得不到?
“这匕首就赠予娘子了。”
“啊?真的给我啦,我刚刚只是开玩笑的,怎么可能真的和你换。”见物眼开的白灵已经顾不上“娘子”这样的称谓,心里只想着这把匕首既是颜叙贴身带着的东西应该很贵重的珍物,这样的宝物落在她手里不就真的是暴遣天物了。
好像话题说到让人心悦的事情上面,颜叙突然弯了眼,他将身边的人纳入自己的怀中,在她的耳边轻轻说道,“我的就是你的,只要你想要的,我都给你,就连我的命也都是你的。”
明明还在川流不息的街上,身边更是人来人往,但是不知为何,在自己被他揽入怀中的时候,四周一切的声音都消失了,都隐匿在了情腻之中,耳边只剩下他那如珠盘落玉般好听的声音,还有那会让原本厚脸皮的自己立刻红了脸的话。
被颜叙放开后白灵紧巴巴地握着手中的匕首,好像也没意识到自己握得多用力,她只是潜意识地不让手中之物不落到地上,甚至已经不知道手中握着的是什么,因为她现在心里沉甸甸地装着颜叙对自己说的话,还有他眼中的情意,这些东西让她心慌又沉淀,丧失了自我。
突然她又再次跌入颜叙的怀中,不是吧,还要继续说吗?
正想着,身后因着一人跑过被带起一阵风,白灵这才意识到颜叙是怕自己被撞着了才再次抱着自己。错误的想法让她羞愧地推开颜叙,企图找些别的东西来吸引两人的注意力,朝那带风之人方向看去的时候,隐约听见人群中散散落落的带着“抛绣球”“选夫”“大家闺秀”的字眼。
白灵的好奇心立刻像闻见骨头的猎犬,她拽着颜叙的衣袖激动地说,“那边是不是有女子在抛绣球,走我们去看看!”
因为气血虚弱,此时的白灵其实已经感觉到疲倦了,但是她从来不会因为自己身体的缘故放弃一切有趣的事情,于是拖着病恹恹的身体与颜叙一起到了抛绣球之处。
抛绣球招夫本就是个有趣的事情,大家既好奇到底谁会有幸得到这个绣球,再加上此次抛绣球的女子似乎是当地一名大家的小姐,所以在阁楼下围了不少的人,青年男子居多,但更不缺像白灵这样看热闹的人。
白灵本站在一旁开阔的地方,免得让那绣球“误伤”了颜叙,免得到时候那小姐下楼来看见她的美人后死赖着不肯换夫就麻烦了,虽然在这种情况下她也会死守着自己的美人,绝对不能让其他人占了便宜去!
“喂喂喂,听说那张家的小姐居然在抛绣球。”
“长得如此秀气怎么也不好好择个夫婿,非要抛绣球。”
“听说张掌柜为她指了一个,她不满意,便说要将自己的婚事交于天定,恰好这张掌柜也信天信地,女儿不同意自己指的婚事,一哭二闹自己也抹不开面,就干脆自己给自己找个台阶下,索性就答应了。”
“这岂不是天大的好事,这绣球我一定要拿到,到时候嫁妆肯定不少,拿来可以好好潇洒潇洒。”
“那张掌柜平日里赚了不少钱,也没见他善待过我们,这次要是娶了他女儿我肯定要对这些所谓的大财主出出恶气。”
“那敢情好,我们这么多人往那中间一站,不是你就是我,总有一个能抢到。”
几位男子的讨论声由远及近,又从白灵的身边经过挤进了人群中间,白灵看了眼那几个贼眉鼠眼的人,心里突然对这些男子很不爽快,但等会好歹也是抛绣球的大喜事,自己也没什么道理去与他们发生争执,于是直接拉着颜叙就朝人群走。
“走走走,我们也去凑个热闹。”
不多时那张小姐就从阁楼中出来了,与她一道的是她的父亲张掌柜,他看了眼楼下的人满为患,“各位,话不多说,小女此次抛的绣球无论结果如何,只要那人无妻无子,我张家都会认!”
一旁的张小姐一身锦衣,她看着许多人都仰头看着她,突然生出一种畏惧来,原本想着要豪气地抛出去的绣球居然轻轻地就这么从手中掉了下去,余光中那绣球掉下去的地方不偏不倚站着几位街上的油头混混,只觉得心中一紧,突然看不见以后的希望来。
白灵眼见着那绣球朝方才那几位口吐轻狂的几人那边,又看见了那张家小姐紧皱的眉,同样身为女子的她竟然生出一种同样的感叹来,于是轻身一跃纵身就要去截下那要落在油头混混手中的绣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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