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香雪道:“淑妃跟张泽济无怨无仇的,她捉他干什么?”忽想起上次的事来,“我知道了!前次她派人去捉你和张泽济,结果被你们逃了,她肯定心有不甘,便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张泽济捉回去,想必是要严刑拷打,让他承认与你的关系对吧?”
周敏咬着牙恨了一会儿,又叹道:“你猜的没错,到底是我连累了他。”
冷香雪道:“既如此,你何不去求一求皇上?让他给淑妃施压,放张教头出来。”
若非冷香雪提起,周敏还真没想过这事可以去找赵启帮忙。她刚跟赵启吵过架,按照惯例,总是赵启先来求和,可现在形势不一样了,周敏等不起!因吩咐沈志良和白梨两个立即回宫一趟,带话给赵启。
可两人一去就没了消息。
直到日落时分,陈翼进来禀报道:“娘娘,属下已经查得明白,张教头确被承恩侯府关押了起来。”
周敏猛的一拍桌子,厉声道:“他们是找死!”
冷香雪被周敏突如其来的暴烈动作吓了一跳,忙道:“你先别急,既然确定是在承恩侯府,那么你直接去找皇上,淑妃也抵赖不过。”
第188章 巧施妙计
周敏冷笑道:“皇上?我是指望不上了。沈志良和白梨至今未归,想必是淑妃已防着我了。他们大概还没有见着他。我等不急了!”
冷香雪皱眉道:“那你准备怎么办?”
周敏望着窗外日渐黑下去的天色,冷冷道:“我自有办法。这一回要靠那倒霉府尹的配合,给他们来个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只要能把张大哥救出来,我什么也顾不得了!”
陈翼忙问到底是何计策?
待听周敏详细给他讲述过后,精神一振,沉声道:“娘娘妙计,属下这就去办,定然不负娘娘所托,将张教头救出来。”
周敏点了点道:“有劳姐夫了。”
陈翼去后,周敏又陷入难熬的漫长的等待时光中去了。她一想到张泽济可能受到的折磨,心里就一阵阵的抽痛。那痛感是那么的真切、浓烈,就连她自己都觉得惊讶。
这无法排遣的心痛过后,是无限自责,是熊熊燃烧着的怒火。正当周敏心里五味杂陈的沉默着的时候,沈志良和白梨回来了。
果如周敏所言,他们并没有见到皇帝。他们在淑妃的殿外等了很久,没有人给他们通传。他们甚至跟淑妃宫里的人闹了起来,闹得很大,就是希望皇帝能够听到这吵闹声,召见他们。可惜的是皇帝并没有出现。他们俩怕周敏等得着急,才赶了回来。
周敏听罢,心里涌起一股无法抑制的失望和荒凉感。
她振作了精神,对两人说道:“没有见着也没关系,我早料到这段时间里淑妃不会轻易让皇帝见我。不过我已经另有安排,不再需要他的帮助。你们也累了,别生气,下去歇会儿吧。”
入夜之后,天上下起了小雨,冷风卷着细雨飘摇不定,打湿了过路人的裤脚。街上比平日显得冷清。一队五十余腰悬长刀的官差出现在夜雨中,引起了行人的注意。他们似慢实快的冒雨行走在路上,动作整齐划一,不闻一丝嘈杂之语。迅速来到了承恩侯府的大门前。
他们正是颐苑的护卫禁军扮的。
暗红色的大门上挂着一对硕大的灯笼。橘黄色的光打在他们被雨沾湿了斗笠上,也只照出了一半的人,另有一半隐在朦胧的暗夜之中。
静夜无声,雨无声,唯有风吹动那对灯笼,来回摇晃。
四周聚集了越来越多的人。他们远远的望着,街上紧张肃穆的气氛如一堵厚墙般压过来,让他们忘记了交头接耳。
这五十多人中真正的两个官差上前敲开了门。门房见是前日来的两个官差,没好气的道:“大晚上的,你们又来干啥?”
及至他一抬头发现了斗笠压得极低,只露出半截下巴,正寂寂无声站在夜雨街中有如幽灵般那一群官差之时,心中悚然一惊,失神片刻之后转身就要把门关上。
“且慢!”一个官差伸手把门挡住。他前日在这里受了一肚子鸟气,如今有人撑腰,壮了胆气,便硬声说道:“赶快去通知你家主人,我们是来办案的!”
那门房不敢跟他强,一溜烟跑了进去。过了片刻,只见杜宏带着一大群护院涌了出来,站在门口。他正待破口大骂,一眼瞥见门外骇人的阵势,心下吃了一惊,转了口气说道:“两位夤夜来此,是奉了谁的号令?又是查什么案?”
那府衙里的官差对着杜宏终究不敢拿大,因说道:“我们是奉府尹之命来此找人。”
杜宏冷笑道:“找人?你们要到我承恩侯府里来找人?我看是搞错了吧!”
那官差道:“有人瞧见齐云社的张教头两天之前进了府上,就再没出来。他的家人不见了人,已经到府衙报了案。我们也是奉命行事,若张教头真在府上,还请将他送还出来,我们也好交差。”
杜宏瞪着那官差哈哈笑道:“简直是一派胡言,不通之极!那张教头又不是标致的娘们,我留着他干嘛啊。笑话!”
他这一笑,他身后的一众护院也应和着笑了起来。一时间,这笑声冲淡的现场紧张凝滞的气氛。
那官差又道:“此事非同小可,那张教头是皇上面前的红人,我们也不敢怠慢。何况我们得到的情报绝对可靠,若杜公子不愿送他出来,那我们只好自己进去搜查了!就怕扰了府上的女眷。”
杜宏怒喝道:“你敢!你可知这是什么地方?”
那官差不卑不亢的道:“我们只知道这是我们奉命来找人的地方,别的一概不知,一概勿论。”
杜宏气极,大叫道:“把你们府尹给我叫来,我要当面问他,看他有多大的胆子!”
就在此时,夜雨中那五十个官差组成的方阵动了。
只听“啪”的一声如闷雷炸响,那五十只手在一瞬之间同时按在了刀柄上,动作整齐利落,犹如训练了千百遍。他们不动的时候,沉默汇聚而成的气势犹如一把寒光闪闪的利剑,压得人心头惴惴。当他们一起动手之时,便如一只蓄势射出的劲箭,准确命中了在场所有人的心脏。
杜宏心神一滞,不由自主倒退了一步。
站在前排的一个身形高大的官差手握刀柄,一步步缓慢而坚定地踏上台阶,来到了大门前,望着退回了门内的杜宏冷冷说道:“府尹已看在淑妃的面子上,只要你把人送出来,就不再追究你的责任。识相的就赶紧按吩咐去做,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我的这帮兄弟们可不是吃素的!”
杜宏被他气势所慑,心中乱了阵脚,一时间犹豫不定。更无暇去追究他言语中的不敬之处。他终究也是见过场面的人,早看出这一队官差有些不同寻常。他已知今晚的事没法善了。但就这样交出人去,他的面子上过不去,也心有不甘,更没法对她妹妹交代!
“我说过了,张教头不在我府里,你们到别处找去吧。”
“既然你不识相,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那高大的官差冷冷盯住杜宏,缓缓举起一只手,朝门内果断一挥。街上静候已久的官差随即十人一队,迅速往门里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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