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不习惯听他把自己掰成两个人来讲,但他却坚持要把自己和另外一个他分开。
“所以你们都有彼此的记忆,但却各行其是么?”我诧异的问江英歌。
哪知他摇摇头,颇为无奈:“那个胆小鬼用这身体的时间比较多,只有当他遇到解决不了的困难时,我才会苏醒。所以我拥有他的记忆,他却没有我的。当他苏醒的时候,就会去做他的事了。”
我一瞬间恍然大悟,这就能够解释为何十月份在醉韵楼见到的那个江英歌认不出我,也能够解释江英歌喜怒无常的性格了。这么说,与我成亲的是这个狂放不羁的江英歌?
就好比两个脾气秉性完全不同的人,装在同一个躯体里。狂放的江英歌做的事常常要那个逆来顺受的江英歌收拾烂摊子,而当出现完全解决不了的问题时,他又会出来搭救一把。
“那日我在清风楼见到了洵王郡,想躲开她。但是不久之后,那个胆小鬼就醒了,跟洵王回去了。之前我不告而别,又说了很多骗你的话,只是不想让你知道我有两个……”江英歌道。
我明白了,坏脾气的江英歌想方设法要逃离洵王,另一个江英歌却因种种原因离不开洵王,就这样反复纠缠,江英歌最大的敌人是他自己!
我也明白了眼前这个江英歌未必爱我,但可以肯定他不爱洵王。
我突然间内心有些莫名窃喜,难道……
江英歌仿佛看穿了我的心思,他抿唇一笑,握住了我的手道:“青云,还好那天是我,你知道吗?”
我不明所以的看着他。什么那天是你?
他叹了口气道:“我本不相信会有女人愿意赎我,我知道你要赎我,是真心的,我相信了。我……不是有意要对你那么冷淡的,我只是怕……”
我接过他的话道:“你只是怕一切都是空想,你怕我只是说说而已。你怎么那么傻。”
他促狭一笑,垂眸道:“我不求别的,只求你以后经常来看看我。”
我突然感到一阵心酸,伸手拦过他的腰把他往怀里一箍:“你要怎么样才能离开洵王,难道所有的办法试过都行不通么?”
他眼底笑意不明,就着这姿势把手伸进了我的衣袍里。我一个愣神之际,他已经趴在了我身上:“云儿,春宵苦短,我们不说这个了,来做点开心的事吧。”
我满脸黑线:“喂,你……”
说话之间他已经把我腰带解开,一双笑意盎然的眸子闪闪发亮:“云儿是想在上面,还是想在下面呢。”
这还有上面下面的区别吗?不都是女人在上面吗!
我心里一阵腹诽。
“当然是在上面……”
他笑意更深了,抿唇不语,开始蜻蜓点水般的吻我。不得不说江英歌的技术真的挺好的,他从我的脸颊吻到脖子,到脖颈间细嫩敏感的皮肤处就开始细细啃咬和吸允。
我登时间被他弄得燥热难当。
“你轻点儿……”我侧头对埋在我颈窝的脑袋道。
江英歌抬起头微笑着看着我:“喜欢这样吗?”
我缓缓眨了眨眼睛表示默认,手缓缓抚上他的身体。就在我翻身欲准备把他压到身下时,他突然从我身上坐起来。
我满脸疑惑:“你干什么……”
江英歌自己解下袍子,露出白皙匀称的身体,我看着眼红了,一时间忘了动作。忽然江英歌把我拉到床下,抵着床架把我抱了起来。
我挣扎着:“!!!”
他笑着凑到我耳边用极是诱惑的语气道:“这样也会很舒服的呢,让英歌来伺候云儿吧。”说完他一个用力,挺进了我的身体。
河蟹拉灯。
第二天,我浑身酸痛,一旁的江英歌还在熟睡。
我望着他那张安静的盛世美颜,突然想到‘岁月静好,现世安稳’这几个字,默默叹了口气。
蹑手蹑脚地穿衣下床。
“不要走……”一声咕哝软语传来,我的腰被人揽住。
我回头过去,正对上江英歌蒙着雾气的惺忪睡眼。
“你再睡会儿吧,天色尚早。”我将他圈在我腰间的手轻轻放回被子里软声道。
江英歌孩子气的咕哝了一声,“你陪我睡!”
我叹了口气,笑着爬回被窝:“好好好——陪你睡……”我在被子里环抱住江英歌。他见状安心的合上了眼皮,呼吸均匀。
过了一会,他就着我的手蜷缩作一团窝到我怀里,整个人都埋进了被窝。我轻声讶异道:“怎么了?”
被子里传来江英歌温润而沙哑的声音:“没什么……喜欢你……”
我的心突然像被人揪了一下,生疼。
有多少个早晨他醒来见到的是完全陌生的女人,我不敢想象,也不愿去想。洵王若是真喜欢他,为什么不娶了他呢。我搞不懂。
我很想对江英歌说,以后每天早上都陪你睡。但张了张嘴,说的却是:“别傻了,被子里很闷,快出来。”
闻声,他略动了动身子,舒展开来。
“为什么喜欢我?”我一没财二没官,为什么独独喜欢我。
但江英歌枕着我的手臂好像已经快睡着了,闭着眼睛咕哝道:“因为……你像我母亲…………”
我愕然了,石化在原地。
这男人是有多缺爱。
“因为我像你母亲,所以你喜欢我?”这不是传说中的恋母么,汗。
江英歌抬了抬眼皮:“也不全是……”他后面的话我已然听不清了。
我们又睡了半晌,到日上三竿才起床。
临走时我吻了他一下,他僵在了那里。
“等我……我有空就来看你……”我动情的道。
“嗯。”江英歌轻哼一声,神情甚是乖顺。
出来已然发现王丽花在门口坐着等我了,翘着二郎腿。
“哟,青娘子昨晚可舒服了,睡到太阳晒屁股了才出来呵——”王丽花眼里笑意甚浓,我也不作回答,尽是些淫词艳曲之腔。
我们回到客栈,发现房间里多了两个客人。谁也没想到,这两个客人日后掌握了我们一杆人的前途性命。一个是禁卫军副都统,一个是那个带刀女人彩儿。
我和王丽花收敛起路上互相打趣儿的笑容,神色凝重起来。
孟君上前迎接我们:“你们可算回来了,两位大人等候多时了。”
按理说新晋状元娘除了皇上皇后其余是可以免跪拜和作揖之礼的,但皇帝身边的近侍和禁卫军也就是皇军副都统这等人物,我还是不敢怠慢,于是俯身作了一礼:“见过二位大人。”
彩儿挑眉一笑:“状元娘不必客气,圣上甚是关注于你。”她又转过头和孟君相对视一番,顿了顿道:“还有你的几位朋友,还请四位同我入宫走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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