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上岸的时候,那伤口不知不觉已经开了一个大口,染红了我的衣衫。
“青云!你在流血!”
姚英歌自然不知道我身上有伤,他惊呼。
我苦笑道:“如果我们今天不幸死在这,也算是生未同衾死同穴了。”
“别胡说……”姚英歌嗔道,“你不会死的,我不会让你死。”
“我没事,我带你回瑶山,那里有我认识的姐妹。”我强行打起精神。
“不……你需要止血,你在流血……”
我急道:“别管我,快走,再不走他们随时有可能会追过来,我杀了他们军营的人,他们不会放过的我。”
“那……”
“走!”
我走到瑶山脚下的时候脑子已经一片眩晕,过渡失血让我头晕眼花。我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不省人事的,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了瑶山寨子里。
姚英歌在一旁守着我,见我醒了:“你别起身,我刚跟你缝了针,你要静养。”
缝针吗?难怪背后火辣辣的。
我忘了姚英歌还是懂些医术的,有他在我的伤也不至于溃烂致死。
我勉强扯出一个笑容,“这算不算是劫后余生?”
姚英歌动情的抿了抿唇,一脸心疼:“你背上的伤到底怎么来的?”
我本不想告诉他,怕以他的个性又胡思乱想。
但是不知怎么的,这半年以来受了太多折磨,就想找个人说说。
“周大人打的,她们逼我招认谋反的罪过书。”
姚英歌果然听后怒道:“太恶心了!”
我握住他的手以示抚慰,“我们会回去的,只要我还有一口气,我总有一天会重新回到京城。”
姚英歌诧异道:“你想干什么?”他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眉头紧蹙。
我冷笑一声,眼光望向遥远的窗外。
她们不是说我造反么?那我就不造反岂不是对不起她们?!
姚英歌叹了口气:“你想做什么我都支持你,要先养好身子才是。你背后的伤口简直用不堪入目来形容,烂的快见骨头了,真不知道你这半年究竟是怎么度过的,我心里难受。”
☆、尉迟德延
“英歌……”
我忽然叫住了他。
姚英歌似乎有些惊讶。
“怎么了?”
“你方才……还好么……”我声音有些闷闷的。
他知道我在说破庙的那件事,任哪个男子当着自己妻主的面被羞辱都是一件心里过不去的坎。我知道他不可能忘记,只是希望他不要在心里放太久。
姚英歌苦笑:“你忘了,我跟你的时候已经是残花败柳了,有什么好在乎的。”
他说的轻描淡写的,但我知道他在意极了。
小时候的英歌是个极其重视男儿名节的人,因为与我有婚姻,他都不同别的女孩子一起玩耍,生怕我会不高兴。那时候我拉一下他的时候,他都会脸红。虽然还是小孩子家家的,但已经知道男女授受不亲了。
但自从发生了那场变故,他竟然变成了人人都可轻薄的青楼男子。
我知道他心里要忍受多么大的痛楚才能走到今日。
“傻瓜,我在乎。”我忍不住伸手去摸他的脸颊。
他好像受了极大地震动,呼吸都有些不稳了。
“是我做妻子的没保护好你……”我忘情的道。
他咬住唇,拿开我的手。
“别说了……”
“如果我有能力,我愿意用生命来保护你,让你不再受任何人欺负,如果可以我多想时光倒回十七年前,一切都未曾发生。你我都清清白白……”
姚英歌突然吼道:“别说了!你不明白吗!你不懂我吗?为什么要这样说?”他激动的趴到我身上,委屈的在我耳边吼叫:“如果叫我给别的女人碰就能让你活下来,那我愿意一千个一万个来上我。我只要你活着,我只要你活着你明白吗,你为什么独自闯将军大营,为什么老是只身涉险!为什么!为什么!你不知道会死吗?!”
他忽然抬起头,双眼通红:“万一那时候来的是更多的人,万一她们完事了也没有走,万一她们走到后面发现了你,万一我们逃不出来,万一……”
我心脏扑通扑通的快要从嘴里跳出来了,只觉得为了这个男人受再多苦也值得。我封住他的唇,将他那无数个‘万一’封进肚子里。
我伸手抚上姚英歌的脊背,细细的摩挲,想把这半年来的爱抚都补偿回去。
我忍不住宣告主权。
“叫妻主。”
他被我吻得口齿不清,“恩……呜妻主……”
“再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他点点头,满眼认真。
我又想伸手去解开他的腰带。
他轻轻握住我的手,犹疑道:“你还有伤……”
我宠溺的笑道:“没事的,你来动。”
听罢这话,他脸一烧,咬着唇,缓缓解开腰带。
我实在太渴了,这半年都过得非人般的日子,欲【社会主义大法好】望一直得不到纾解,再加上昨日姚英歌留在我体内的十里合欢散还有残留的余力,我现在顾不得身上的痛楚,只想享受一场空前的愉悦。
十七年了,他从那个不谙世事的小男孩变成今日这样成熟知性的男人,岁月的力量太过强大。
但我只要他是我的,以前是我的,现在是我的,以后也只能属于我。
我就异常满足。
“啊……”
他听我高呼,连忙停下来在我耳边道:“怎么?弄痛你了?”
我紧闭双眼努力摇摇头,舔了舔发干的嘴唇:“没事你继续,别停……”
“是。”他小心的将我抱起来,让伤口离开床面,让我不至于再被蹭到。
我环抱住他的脖颈,感受着他身上的气息,一切都令我如此满足。
我恨不得死在他身上。
……
第二日起来,我感觉好多了,伤口也不再发疼。英歌似乎是累着了,日上三竿了还没见醒来的迹象。我也不想吵他,给他盖上被子让他好好睡,自己则独自出了房门。
呼延灵一早上就在山坡上练剑了,见我来了,一脸邪笑。
“哟,终于舍得起床啦小妹子。”
我没好气:“什么呀。”
她靠近我鬼头鬼脑的说:“妹子,我没有冒犯的意思啊,你昨天带回的那个男人真的算得上是尤物啊,天上有地下无,难怪妹子你为了他要死要活的。”
我清咳两声,不自在的道:“他是我夫郎。”
她假意佯装冷笑:“哼,你们中原的女人就是好,有三夫四侍。一个皇子还不够,这又有个小美男陪着你。”她突然拉着我的手臂神秘的讲:“妹子,要不我和你拜个把子算了,你们中原的男人个个细皮嫩肉,介绍个给姐姐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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