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子月步伐不停,清声道:“公子珩费劲心机把本殿从千里外叫来,就为让我观看这一场活春宫,本殿自不能负了你的好意。”
她已近床榻,似乎真要细细端摹。
而那女子似已忍耐不住,“公子,我们开始吧,臣妾忍不住了”,娇媚的声音催促着,竟也不在乎有外人在。
☆、珩之念
“够了,太子殿下,我请您先出去,我已为你安排了客房,太子先去休息吧。”
墨子月赢过一局,倒也不再多说,毕竟她也没有窥看他人欢好的癖好,冷哼一声返身走出去。
“公子慢些......公子我不行了”
墨子月出了房门,就听到这淫靡的声音。
暗咒一声:“不知死活。”
而耳际却不自觉染上了绯色,很快离开了。
屋内,深陷□□的女子眼神迷离,抱着一床锦被呼唤男人的名字。
而这场欢爱的另一主角却红衣华带,风流的身姿斜倚在寝殿的窗边,轻拢衣袍,视线追随着房外的身影,看她冰冷的脸庞却染上绯红的耳垂,沉沉一笑,妖魅而祸世。
良久,那抹身影终于消失,而床上那妖魅女子终于渡过情潮,含水的美眸渐渐清明,她看向南宫珩修长的身姿,眼神痴迷。
“公子~”
娇媚的声音响起,南宫珩眼中厌恶一闪而过,转身时却带了迷恋,他走近床榻,挑起女子下巴,邪邪笑道:“魅儿真美。”
“能服侍公子是奴婢的荣幸”魅儿脸庞泛红。
“是吗?能与魅儿合欢本公子也非常快活。”
“公子,”魅儿娇喊一声,想要抱住南宫珩的腰身。
而南宫珩却拂去她的手,诱哄道:“魅儿先下去吧,你知我伤重未愈。”
“是”魅儿心有不甘,却听话的退下了。
而此时,墨子月正和衣端坐在南宫珩为她准备的房间的床上,房内的一切器物皆被她一把火烧为灰烬,换上了与她寝宫相似的摆设,自然包括这具床。
妖界与仙界大不相同,这里欲望横流,各色人物参差齐聚,处处弥漫着交欢糜烂的味道,就连为她准备的香料都是合欢香。
此刻被她换为檀香,房间也被仙界火种灼烧一遍,形成了与外部截然不同的氛围,一如仙界。
南宫珩踏进时便看到这般景色,他生在妖界,无论如何都染上了妖界邪淫之气,而墨子月身边却恍若万年不变,沁凉而生动,让人躁动的心情一瞬平静下来。
他走到房间正中,执起一紫瓷杯,细细打量。背对着墨子月的面庞笑意盈盈。
“小月儿,你可是奉命来照顾我的,竟然还让本公子亲自前来请你,还把我的房间搞成这个样子,这样好吗?”
“既然伤重,还行......那般事,是你自找灭亡。”
“哦?那般事是哪般事,小月儿怎么不说出来,那日我说的可不是开玩笑。”
一把剑横在他的颈间,墨子月的气息逼近。
南宫珩盈着笑意,起身,转身,剑始终在他颈间落着。
“南宫珩,为何算计于我?你可知...”我是把你当朋友看的。
“那太子殿下倒是说说本公子是如何算计你的。”南宫珩笑脸一僵,却未让她发现。
“你平日虽举止轻浮,却不会真正激怒我,而父皇当日也是异常,这两事各自古怪,连起来却似乎是你与父皇算计如此,若这两事不算,还有一事却也无论如何也说不过去。”
“哦?太子继续。”
墨子月冰冷的视线锁着南宫珩,冷哼一声,用只有两人听到的声音道:
“狐王与你表面相合,其实却恨不得你暴尸荒野吧,今日那女子也是淬了毒,怕也是你那父王送来的吧。”
南宫珩笑意顿失,像是被揭了短一般,他拂开墨子月的剑,坐回原处,饮下一杯凉茶,不再言语。
“是你让我说,被戳了痛处,还要怨我吗?”墨子月坐到他对面。
“不怨你,怨我。”南宫珩有些赌气道,与平日风流潇洒的样子截然不同。
“那女子,你果真与她行房事了?”
“我南宫珩可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白送的人为何不要?那我这风流公子的名声可不就毁了。”
“果真不知死活。”
南宫珩凑到她耳边,低声道:“放心,我怎么这么容易被算计。”
说罢,又飞快回到原位,放大了声音:“怎么,太子殿下如此关心与本公子,是嫉妒了吗?”
“本殿是怕你死无全尸还要赖在我头上,我可不想扰了仙界的清净。”
“太子殿下果真...”
“够了,南宫珩,你想浑水摸鱼到什么时候,你若不想说,我自会调查个清楚。”
“小月儿,有些事我还不能说...”毕竟就连我也没有自信能让你想起一切并相信一切。
“很好,你们果然有事瞒我......”
“小月儿,我......有些事情不知道要比知道更好,而且你也不会查出什么的。”他还是自私了,不愿让她想起一切,而且她也不可能想起来。
“既然你不想说,我也不会强求,你也不必费心说服我。”
南宫珩低头沉默。
良久,南宫珩抬头,又是那副风流不羁的模样。
“太子殿下,我害你受了四十九道天雷,你就没什么想法吗?”
墨子月瞥他一眼,“想将你千刀万剐。”
“哈哈,可你现在只能屈尊服侍本公子了。”
“滚。”
月色初下,房内不见了两人踪影。
妖界一片偏僻的桃园里,十几壶空空的酒罐散乱的落在花瓣扑落的泥土地上,还有摔碎的瓦罐,流出透明的酒液,桃花纷乱而下,混着飘散弥漫的酒香,驱散了妖界那糜乱的气息,月色纷杂而唯美,这是妖界难得的好去处。
一火红一月白的身影穿梭在桃林间,两人执剑而舞,挑落无数桃花嫩瓣,偶尔相交的剑锋反射出参差错错落的皎皎月色,小妖四散而落,交锋的剑光与清亮的剑音在这寂静的桃林中成为挑动人心的旋律。
转瞬间,两人落座于一粗壮的桃花枝丫上,一人一只酒壶,两人刚对舞了剑,也是酣畅淋漓,又喝了许多酒,又都醉意朦胧。
“南宫珩?”清冷的声线染上一丝醉意
“嗯?”
“你真不打算告诉本太子吗?”
“告诉你什么呀?”
“切!”
“...”南宫珩莫名奇妙,倒也习惯了她这番面目。
“南宫珩?”困意袭来,墨子月的声音也低沉下去。
“嗯。”他耐心回答,偏头看她。
一下便被摄了心魂,墨子月平日只见清冷的眼睛泛起迷蒙,醉意使她的眸子蓄起一层水雾,雌雄莫辨的面容泛起诱惑,勾人沉醉,这一幕,天地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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