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敏说三月便是三月,第三月时,凯旋的消息已传到朝中。
魏清开心地在龙床上打滚,啊啊啊,反贼要回来了,嘿嘿嘿,朕要宠幸他!每天!
然而另一个消息却让朝野上下十分不安,因傅斯敏不是一人回来的,他带着边塞的五十万大军再加上离京时带的三十万大军一起回朝了,路程已经走的差不多了,三日后大军就要压到京城了。
这……这是要造反哪!
朝臣们惊惶不已,纷纷上折子,请皇上下旨召傅斯敏解甲,一人进京。
魏清在龙椅上抿紧了嘴,手紧紧地攥住龙头,不会的,傅斯敏不会造反的,他一定有他的理由,朕相信他,魏清看了一眼手上萦绕的龙气,那么想保护她的傅斯敏,怎么会造反?
“傅卿,绝不会有反意,朕要在三日后城头迎他。”魏清不顾朝臣们的反对,决然道。
入夜,魏清想起父皇弥留之际,曾交给她一道手谕,告诉她非万不得已不要打开,现在是万不得已的时候了吗?
不,她相信傅斯敏,带着对傅斯敏归来的喜悦,她沉沉睡去,做了一个梦。
梦里,她轻飘飘地在皇宫里飘来飘去,这是她熟悉的皇宫,但又有所不同,御花园里的黄白鹦鹉呢?她的宝贝龟龟呢?怎么都不见了?
四处飘荡了许多,一直飘到寝宫,才终于看到了熟悉的人,是福安!她惊喜地飘过去,“福安,是朕哪!”,福安却低眉顺耳,毫无反应,魏清看了看自己的手,半透明的,哦,朕在梦中,设定是让别人看不见自己的。
挺有意思的。
魏清想朕既然在梦中是透明的,那在梦中能不能穿墙呢?朝着自己的寝宫一撞,果然穿过去了,魏清咧嘴大笑,真好玩。
咦,龙床上怎么有人,是谁敢睡朕的龙床!
魏清气咻咻地飞过去,却见一个高大的身着龙袍的男人坐在床边抚摸着她最爱睡的玉枕,额,这个玉枕不是上次朕与燕归吵架时砸碎了吗?怎么完好无损的样子,果然是在梦中,只她的梦中怎么会让别人穿龙袍?
“嘉彦,你为什么,不等等我,”身着龙袍的傅斯敏苦笑,“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是女子,若我知晓你活得如此惶恐,绝不会离开你一步。”
魏清惊讶地看着傅斯敏,真的是他,她试探地摸摸他的脸颊,有感觉,是热的。
坐在龙床上的傅斯敏突然感到脸颊一凉,他立刻伸手一抓,只抓到冷冷的风,“嘉彦,是你吗!”
“是我,是我!”魏清惊喜地叫道,“燕归,你回来了?”
傅斯敏仿佛能够听到她的话一样,他俊挺的脸上露出笑意,“嘉彦,你还在,还陪着我是吗?”
“嘉彦,你的江山我替你夺回来了,”傅斯敏笑道,“将来我会找一个好孩子替你延续魏氏皇朝,”笑着笑着,他脸上流下两行泪,“你走吧,我一个人替你守着,快走,来世做个平凡快乐的女子。”别在冷清的皇宫中逗留,去做你想做的事,等万事妥帖,我会很快追上你,兑现年少时对你的承诺。
余为臣,君为皇,臣惟愿护君万里江山,为君逐鹿天下。
愿来生,余为农夫,君为织妇,余惟愿守君一生,爱君一世。
“燕归!”魏清尖叫着醒来,发觉自己早已泪流满面,燕归,前世你是这样登上皇位的吗?孤独执拗地替我守着那个位置,你这个反贼,臭乌龟,怎么那么傻……
到傅斯敏归京之日,魏清一早便等在了城头,城下一群老臣跪拜着,若傅斯敏这个奸佞造反,便与皇上共生死。
微凉的秋风中,魏清焦急地等着,恨不能像梦中那样,轻飘飘地会飞,马上飞到傅斯敏的身边。
终于,连绵的大军影子已经初见雏形。
城下的老臣们老泪纵横,心如死灰,未想宗朝会毁在一个男宠手里!
大军压境,兵士簇拥之下,傅斯敏身着铁甲,金冠束发,腰间别着他的长刀,身下的千里驹强健优美,老臣们都被他帝王般的威严气势所慑,不觉发愣。
魏清一见他到了城下,蹦跳一下,便飞也似的往下跑,傅斯敏在马上见了不由皱眉,这么高的台阶,跑这么急,不会摔跤吧,因他心中打算恐吓那些臣子到底,是以虽心中焦急,却还是稳稳地骑在马上。
一直到魏清纤细的身影出现在城楼下,她跑得很急,脸都红了,眼中写满着期盼与喜悦,没有丝毫的怀疑和恐惧,他的嘉彦,果然信他。
老臣们见皇上跑出来自投罗网,都摘冠散发,预备同皇上共赴黄泉。
魏清走近,看着黑了瘦了的傅斯敏,眼圈不禁红了,“燕归……”
傅斯敏微微一笑,老臣们紧闭双眼,不忍见天真的皇上血溅当场,然而这一幕并未发生,只见傅斯敏翻身下马,解下腰间的佩刀,单膝跪地,双手奉上,口呼:“臣傅斯敏参见女帝,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
啥???女帝???
几位老臣面面相觑,怀疑自己是年老耳聋,听错了。
却见他们的帝王如乳燕般扑向傅斯敏的怀抱,“朕要封你做皇后!”
朝堂中的臣子们只花了一天的时间就接受了原来他们的帝王是女子的事实。
准皇后八十万大军驻扎在城郊,十万禁卫在京城晃荡,接不接受都得接受!
一部分臣子乐观地想,女帝总比亡国强吧哈哈哈苦笑。
民间百姓也很高兴,本来看那话本子里,君臣之间情意绵长,又曲折痛苦,看得很是唏嘘,这下好了,比起情深义重但是绝后的君王,宗朝后继有望真的很棒棒了。
赵沿晴在家中发了半天愣,说好的男男cp怎么说变就变,但是君臣cp还是好萌,嘤嘤嘤,女帝,好羡慕哦,岂不是可以养很多美男子?
想起她进宫时替傅斯敏诊脉,可是精力耗竭之相,哇,为女皇扣一波666,太厉害了,偶像啊!
魏清躺在傅斯敏怀中,仔细地看他每一寸肌肤,心疼地摸着他身上添的新伤,两道伤疤都在肩脊,看得她一阵后怕,轻轻吻上那两道伤疤,呢喃道:“疼吗?”
傅斯敏轻抚她的秀发,感受她的爱意,在她秀美的脖颈上又落下一个个轻吻,“想到你,就不疼。”
魏清叹息一声,双腿复又缠上他,“燕归,要我。”让我确定你的存在,让我确定今世我们相爱相依,了无遗憾。
傅斯敏勾唇一笑,“臣,遵旨。”
一连三日,两人皆在寝宫缠绵厮混,饿了,就在床边进食,累了,就交颈同眠,起了,就一同沐浴嬉戏。
傅斯敏都惊诧,难道真是小别胜新婚,嘉彦如此热情奔放,真叫他喜出望外。
又是一次抵死缠绵,傅斯敏瞧着魏清浑身泛红,酥软无力,却仍缠在他腰间不放,轻轻地磨蹭着,在他身上点火,他克制道:“嘉彦,你怎么了?是不是中了什么药?”
魏清迷离地抬眼,嫣红的嘴唇因他的滋润而闪闪发亮,“是,我中了药,那药的名字唤作傅斯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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