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同桌,你能多教我几次吗?”苏轻轻问,“你的字真的很漂亮。”
“可以。”沈望答应,“多久都可以,只要你愿意。”
“谢谢啦。”苏轻轻说,但总感觉沈望的话,好像有些别的意味。
校园里人渐渐多起来,有些人走得急,在台阶上一滑,坐着就到了最底端,引得一阵哄笑,又有同学手忙脚乱地赶去将他们扶起来。
“拉紧我的手,摔倒了不扶你。”沈望说。
“嗯。”苏轻轻点点头,又小声说,“同桌,你会扶我的。”
“不会。”沈望回答得很干脆。
“啊——你真过分。”苏轻轻嘟嘟嘴。
沈望轻笑:“所以让你小心啊。”
路上的雪有的已经被踩成冰,两人一步步走到教室,连滑一下都没有,苏轻轻高兴地比了个“耶”。
“看吧,不用你扶。”
“摔了是你自己疼,有什么好炫耀的。”沈望笑出来。
苏轻轻低低“啊”了一声:“是哦。”
教室里坐了一大半人,两人一进门,就吸引了好多目光。
苏轻轻看看沈望,帅气,每个角度都毫无瑕疵,又摸摸自己的脸:“同桌,我脸上有东西吗?”
“没有。”沈望瞥了一眼。
“那为什么啊?”苏轻轻问,“这么多人看我们。”
“大概是因为我们两个一起进来吧。”沈望回答。
“那有什么好看的啊。”苏轻轻小声说,“奇怪。”
她刚拿出语文课本,读了几行,突然觉得不对:“哎?他们不会误会了什么吧?”
“什么?”沈望问。
“我们两个的……关系。”苏轻轻说。
沈望饶有兴趣地看着她:“怎么误会?”
苏轻轻睁大了眼睛,不知沈望是真不明白,还是故意逗她。
“怎么误会?”沈望又问。
“男、男女朋友吧。”苏轻轻小声说,然后转过身去,装作认真背课文的样子。
沈望低低地笑出来:“同桌,你耳朵红了。”
苏轻轻赶忙用手捂住耳朵:“太、太热了。”
“哦——大雪天很热,同桌,你真厉害。”沈望慢悠悠地说。
“……”苏轻轻此时特别佩服自己的智商——一到关键时刻怎么全丢了呢!
“同桌,学习,已经上课了。”苏轻轻认真地说。只有学习能让人更加智慧。
“好,你学习吧。”沈望说,随即桃花眼一弯,“我看你学习。”
三十二点可爱
苏轻轻一手按着课本, 一手拿着笔, 实在不知道怎么学下去。
读课文,张不开口。然而每写一个字,仿佛都能感到沈望的视线随着笔尖转移。
苏轻轻盖上笔帽,仰起头说:“同桌,你能不能别看了。”
“不能。”沈望说。
苏轻轻无奈端起课本,靠边坐了坐, 一边看书一边悄悄瞥了眼沈望。
沈望屈起一条胳膊,撑着额头, 捕捉到她的目光, 微微一挑唇角。
苏轻轻好像被抓住一般,倏地敛回目光, 把课本“哗啦”翻了一页。
“啧,期末了,你怎么这么不专心?”沈望弯起手指, 指节敲敲苏轻轻的桌子。
“哪有啊。”苏轻轻小声说。
分明就是他先打扰她的。
“同桌, 你不学习啊?”苏轻轻提醒他。
沈望好像没听见一般, 桃花眼一弯, 懒洋洋往椅子上一靠。
苏轻轻这才想起来, 他平时就不怎么学习——人和人之间的差距,怎么这么大呢。
第一节课上数学, 老徐走进来, 先进行了一番教育:“同学们,下个雪有什么稀奇的, 收收心上课吧,那些早上跑出去玩的,别以为我不知道……”
苏轻轻心里一跳,戳戳沈望:“哎,同桌,老徐说他看见了。”
“看见能怎样?”沈望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是哦,老徐肯定不会对你怎样,说不定还会自己找个理由夸赞你呢。
苏轻轻叹了口气:“老徐肯定把我记下了。”
“你和我一起去书店买资料,有什么问题吗?”沈望看着她问。
“没、没问题。”苏轻轻说。
哎,没想到大神也会撒谎啊。
手机突然响了一下,苏轻轻吓了一跳,居然忘了关静音。
【梦梦:轻轻,堆雪人约不约?】
【不约,老徐说让我们收心。】
【啊哈哈哈~他不说我还想不起来呢,路诗也去,你来不来?】
苏轻轻打上“不来”,刚想发出去,犹豫了一下,又把“不”删去了。好像偶尔玩一玩也不过分?
【来。】
【这才对嘛,中年人是不懂我们年轻人的乐趣的。】
“中年人”徐老师似乎感应到了,在讲台上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徐哥!千万注意身体!您可是我们的精神支柱,不能生病啊!”贺余立刻大声说。
在课堂上,贺余少有不起哄的时候,更不用说关心了。老徐颇为意外地看了他一眼:“哟,余儿,这么关心我啊,正好,我还没抽空吃饭,下课你跑一趟吧。”
“哈哈哈……”教室里一阵哄笑。
贺余:“???”
什么鬼?不就是顺口关心一下,怎么成送外卖的了?
然而迫于老徐的威严,他哪敢说“不行”,只能回答:“没问题徐哥,保证完成任务。”
“唉呀同学们,这天气真冷啊。”老徐一笑,“都小心点,别感冒啊。”
说完他把习题册翻开:“但是,再冷也冻不住大家热爱学习的心,对不对?”
“对——”几个人有气无力地回应。
老徐敲敲黑板:“集中精力!咱们节省下时间,昨天作业哪个要讲,报题号!”
“第十题。”
“第二十一题。”
“第十四题。”
“……”
老徐一边听,一遍在题号上打钩。
“第三题。”
“什么?”老徐抬起头来,“谁说的第三题?”
周鸣颤颤巍巍地举起手。
老徐长长地叹了口气:“周鸣啊,这道题我讲过多少次了?啊?是不是下了点雪,脑子进水变成浆糊了?”
他把笔倒过来,在讲台上重重点了几下:“这题我只讲最后一遍,谁再不明白,单独去办公室找我问!”
“作业还有哪个题?”老徐环视教室,“没有我就开始讲了。”
“第、第二题。”苏轻轻小声说。
她有点害怕,毕竟第三题都被归为“脑子进水的才需要讲”的范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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