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拂无奈开口:“予明,你先出去一下。”
张予明撅起嘴,十分不高兴地瞪了傅青一眼,然后慢吞吞走了出去。
他关上门,走了没几步又折返回来,趴在门缝上偷听。
作者有话要说: 一口糖,一巴掌,作者果然不是个亲妈,咳咳。
“聚少离多”——四个字概括二人的婚后生活,怎么觉得有点惨……
不过现在的惨终会换来以后的甜啦,阿銮保证是个HE,嘿嘿嘿……
后面剧情会加快,大家稍安勿躁昂~
☆、第三坛醋
苏拂道:“傅青,有什么事吗?”这一年来,她和他之间的相处仍然和过去一样自然,彼此都没再提那天晚上他说过的话。
傅青摸了摸耳朵,有些不自在地说:“苏拂,我打算下个月结婚,想请你当证婚人。”
苏拂又惊又喜:“恭喜你,对方是谁家的女孩?”
傅青俊脸微红,不好意思地道:“是小五的妹妹,去年你结婚的时候,我借住在小五家认识的,她……很好。”当时他情场失意,日日借酒消愁,女孩子什么都没说,每天默默地亲手做一日三餐,端到他面前,当时不觉得有什么,后来回到飞船上执勤,时日渐久,才渐渐开始觉得抓心挠肝。
他对苏拂的感情,是崇拜是仰慕,是求而不得,对于那个女孩,则是怜惜喜爱,是近在咫尺的温柔。
所以他打算就此翻篇,和过去的自己做个了断。
苏拂点点头:“那很不错,我答应你。”看到身边的人获得幸福,她由衷地感到高兴。
张予明像只壁虎一样紧紧贴在门上,无奈屋子隔音效果太好,影影绰绰怎么都听不清楚,飘到耳朵里的只有零星几个字。
“结婚”、“很好”、“我答应你”。
他将这几个字咀嚼了几遍,拼凑出一个谬之千里的猜测来,圆睁双目,怔了片刻,立刻不管不顾地将门踢开,冲进去大喊道:“苏苏,不许你答应他!”
傅青一脸懵逼地问:“为什么?”
张予明气冲冲地跑到苏拂身边,拉住她的手臂,宣示自己的所有权,白玉一样的脸泛出愤怒的微红:“你还问为什么?虽然天燕实行多夫多妻制,但你难道不知道,苏家有家训,终生只能有一位伴侣吗?”
他跺了跺脚,做出绝不退让的姿态来:“只要我活着一天,这个位置,你想都不要想!”
傅青目瞪口呆。
苏拂已经明白他误会了什么,扶额道:“予明,不要胡说,傅青是请我为他的婚礼证婚的。”
张予明呆了呆,又呆了呆,简直恨不得钻进地缝里。
他蹿出去,躲到自己房间里,一直等到苏拂离开都没好意思出来。
苏拂即将登飞船时收到一条短信。
“我是不是让你很丢脸……”
她忍不住笑出来,身边一群人齐齐见了鬼的表情。
“没有,那个位置永远是你的。”她安慰他,带着一丝调侃。
张予明不好意思地抱住毯子,把自己从头到脚蒙起来,在床上滚了好几滚。
怎么办,她刚走他就开始想念她了。
隔日,他回天机院销假,继续上班。
“阿明,这么长时间不见,你跑哪里去了?”董纾热络地搭住他肩膀,八卦道。
“跟我……女朋友出去旅游,刚回来。”张予明微微红着脸,又带了点小嘚瑟。
董纾捂胸口作中枪状:“单身狗遭到了一万点暴击伤害!秀恩爱是吧?哼,今天晚上给我加班!加班!!”
张予明不以为意:“好,没问题!反正我女朋友不在家,我回去也没事做。”
他左右看了看,疑惑道:“冬子呢?”
“唔,去研究部帮忙了。”董纾低下头对他耳语,“钟老那边的复制器已经研发成功了,打算小范围地做测试,没问题的话就要正式投入使用,到时候只怕我们天燕的科技要发生质的飞跃,我们以后就再也不用受那些异形和星盗的威胁。”
他的神情很是兴奋,与有荣焉的样子。
张予明听了也很高兴,一旦复制器开始量产,所有的军用器械和仪器设备都可以被百倍千倍地复制出来,等到天燕傲视宇宙的时候,苏拂是不是就可以轻松许多,就可以对他们的感情少一些顾虑?
一切总会慢慢好起来的,他很有信心。
晚间,他收到一封请柬,桃粉色的信笺,是“笔趣阁”每年只出售十张的有价无市的香雪笺,上面工工整整一行簪花小楷。
“张少:今晚九点,云灯楼一叙,不见不散。 ——贺兰蓁蓁”
若是一年前,收到这样的一封信,他只怕要高兴得跳起来。
可此刻,张予明觉得内心毫无波动,甚至有些怀疑。
两个人不过只有过一面之缘,她约他做什么?
带着点好奇心,张予明下了班,顺路拐了过去。
云灯楼矗立在白泽最繁华的商圈中心,共有十九层,古香古色,雕梁画栋,灯火通明,宾客如云,是有名的宴请娱乐之所。
张予明刚到门口,便被贺兰蓁蓁留下的人殷勤地请到最高一层楼入座。
重重叠叠的粉色帘幕,构搭出一个朦胧暧昧的空间,一扇画着山水画的紫檀屏风阻断视线,屏风上面搭着几件女人的衣裙。
一种淡淡的香味飘散开来,有点熟悉,他却一时想不起来是在哪里闻到过。
张予明非礼勿视地坐在房间右侧的茶案旁,眼观鼻鼻观心,安静地等待着。
他一边等,神思一边飘到了遥远的地方,想着:不知道苏拂现在正在做什么?她很忙吗?有没有好好照顾自己?
屏风后传来一阵窸窣声,一张粉嫩如三月桃花的美人面从后面探出来,笑语盈盈:“张少久等了吧?蓁蓁不小心打了个盹儿,还请张少勿怪。”
此时已近入秋,贺兰蓁蓁却只穿了件轻薄的纱衣,看似从头罩到脚,实则什么都半遮半露,行走间透着致命的诱惑。
张予明只看了她一眼,便连忙转过头去,脸色微红:“贺兰小姐请自重。”
贺兰蓁蓁徐步走到他跟前,伸出一双白玉手拉住他的腰带,手指轻轻勾着,含嗔带怨:“张少,蓁蓁哪里不自重了?你这么说蓁蓁,蓁蓁觉得好委屈。”
她的嗓音又甜又嗲,像浸了蜜一般,身体隔着一点布料轻轻蹭着男人的胸膛,撩着对方身上的火。她相信,没有男人能抵抗得住这种诱惑。
然而张予明却往后退了一步,皱眉道:“放手。”
贺兰蓁蓁僵了一下,依言放开他,声音里透着无辜和伤心:“张少,你就这么讨厌蓁蓁么?可蓁蓁自从上次见过你一面,便对你一见倾心,魂牵梦萦,做梦都想着能亲近亲近你。”
她绕到张予明面前,泪眼盈盈的模样我见犹怜。
张予明轻咳一声道:“贺兰小姐垂爱,是我的荣幸,只是我已经娶妻了,无法回应你。”其实他这时心中已经暗生警惕,说什么一见钟情,上次见面时,她明显更关心苏拂,对他只能算平常,今天这样热情,恐怕另有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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