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此刻正被他搂在怀中,能躲到哪儿去?
身子本就疲累,一番激烈的情绪后,更是感觉力不从心,手脚软绵绵的,连呵斥的声音都格外沙哑,带着哭泣后的鼻音,听上去反而像是在闹脾气。
穆炎爵不禁失笑。
握住她不安分的小手,俊脸欺近了过去,低沉嗓音蛊魅,呵气似兰:“我只有你一个女人,你不让我碰,我去碰谁?”
她微微睁大红肿的眼睛,还没反应过来。
男人轻轻地抬起她的下颚,暧昧地凑近,一片朦胧的泪光中,俊美逼人的五官映入她的眼帘,薄润的唇亲吻了她的唇畔,随即温柔地覆了上来。
一股夹杂着淡淡烟草味的气息漫溢在唇齿之间。
沁人心脾。
她一怔,眼眸陡然睁大,呆呆地望着他。
穆炎爵抬眸看了她一眼,幽深沉敛的眸光中,欲念暗中翻涌,不断交织。
随即,他垂敛了眼眸,绵柔的吻辗转反侧,细腻至极的温柔,截然不同于以往的强势索取,也并没有深入,只细细地****着她的唇瓣,轻轻的,软软的,从未有过的柔情,一点一点抚慰着她唇上的伤。
她渐渐反应过来,心跳不禁漏了一拍,蓦地加速。
“咚咚咚”,跳得没有规律……
在她失神间,他却微微抬起脸,顺着她颊边的泪痕一路亲吻,脸颊,鼻尖,鼻梁,眼角,最后,落上她的耳畔,轻轻含住她敏感的耳垂,微咬了咬,音色低哑如魅:
“不必想太多,你只需知道,我想要你,想得快要发疯了,你是我唯一的女人,不会再有别人。”
正文 第229章 口是心非
安宁全身最敏感的部位,莫过于耳垂,平日轻轻触碰,都会浮起嫣红的颜色,更别说男人此时的动作,整个耳廓都红透了。
她不自在地缩了缩身子,伸出手,绵力地推拒着他的肩膀,含着浓浓的鼻音:“你离我远点……”
话音未落,穆炎爵便握住了她的手腕,将她一把拽进了自己的怀中,向下引领着,直到她的指尖触上那一处神秘的领地,隔着衣料,隐约能感受到那处狰嚣的轮廓,他的脉动抵达她指尖,无须亲眼验证,便能感觉到有多危险。
安宁蓦地瞪大了眼睛,手指像被烫着似的一下子缩开,脸上火辣辣的,简直要滴出血来似的,手脚都不知如何摆了。
“你……你别太过分了!”
她又羞又恼地抬头,瞪视着他,指尖残留的触感令她整个人都不好了。
有心想问问,他说得是不是真的?
真的只有她一个吗?那顾婉仪,他的未婚妻,又算什么呢……
心里仍然在意着这个问题,然而,当着他的面,她却怎么也问不出口。
仿佛只要她问了,便是捅破了一层窗户纸,所有心思都被摊开在他眼前,这种感觉太过尴尬了。
可是没办法啊,她就是很在意……
心口刺刺的,像扎了碎玻璃一样,怎么动都不舒服。
是她太小心眼了吗?
这种事情……难道不该在意吗?
安宁眸光黯淡了一分,瘪了瘪嘴,一边觉得有点儿委屈,一边又觉得这种委屈,有点矫情了。
她并不是一个很擅长掩饰情绪的人,哪怕在小奶包面前,她不开心了,努力露出若无其事的样子,小奶包都能看得出来,更何况是穆炎爵。
“又在胡思乱想什么?说出来,我听听。”男人霸道的环住她的腰身,将她整个人圈锁在怀中,薄润的唇贴上耳畔,惩罚性地轻咬了一口。
是否所有女人的心思,都像她一样敏锐又细腻?
明明在吃醋,却倔强地不肯说,像只负伤的小兽一样,狠狠地压抑自己,不敢靠近,小心翼翼地维护着自己卑微的感情。
这样的她,令人不禁怜爱,却又有些无可奈何。
安宁身子颤了颤,脊背不禁僵硬起来,忍不住别过头,淡淡得想要敷衍过去:“我没有乱想,你放开我,我要去洗澡了。”
穆炎爵怎么会容许她逃避,若不把话说清楚了,谁知道这个笨女人脑袋里又会胡思乱想些什么?
他修长的手指捏住她的下颚,迫使她抬起脸,迎视着他的目光,剑眉轻挑。
“在吃醋?”
“没有!”
“怎么没有?”
穆炎爵长指捏着她的下颚,左右晃了晃:“这都写在脸上了。”
“没有就是没有!”
她恼羞成怒,用力地拍掉他的手,双颊涨红,一副故作冷淡的样子:“我为什么要吃醋?我和你有什么关系吗?”
口是心非!
穆炎爵顿时哭笑不得,看她羞恼地涨红了脸,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又红又肿的眼睛一瞥一瞥地往他脸上瞄,分明就是很在意。
怎么这么可爱呢?
他一时忍俊不禁,勾唇失笑,也并不解释,捏过她的下颚,薄唇直接地覆了上去,灵敏的舌尖滑过她唇瓣,勾入她轻启的唇缝间,给予了一个温柔而旖旎的深吻。
正文 第230章 以后不要再见面
“我不会解除婚约。”
听到男人薄唇间淡淡逸出的话语,安宁怔了一下。
脸上的神情,有些空白。
一时间竟有些怀疑自己听错了,她扯了扯唇角,声音微涩:“你说什么?”
他……果然没有想过要解除婚约吗?
那这算什么?
她又算什么?
之前他对她说的话,不会再有别人,都只是说来哄她的吗?
心里一时乱糟糟的,思绪纷乱。安宁只觉得心头狠狠一凉,说不出来的酸涩感涌入血脉,每一滴血上像凝出了一根冰针,麻木地流淌过了四肢百骸,随即涌进了心房里,凛冽地刺痛着。
“我说,我不会解除婚约。”
穆炎爵见她怔然失神,不由得抿唇一笑,扬了扬眉,隐隐流露出几分欣喜的愉悦,俊脸缓缓欺近了她,轻然勾唇,暧昧道:“很失望?嗯?”
为什么会失望?
因为这个女人,一定是深深地喜欢上他了,才会吃那么大的醋。
才会那么介意他有未婚妻的事。
为这一认知,穆炎爵不由得心情大好,眸光泛起了几分悦然,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她。越是醋意大,越能够代表他在这个女人的心目中无法取代的地位。
这无疑深深满足了男人的独占欲。
安宁难堪地背过身,低低地埋着头,心口一阵阵紧缩,蓦地有些颤抖。
像是狠狠地压抑自己,却无法自控。
肩膀轻轻地瑟缩着。
穆炎爵怔了怔,伸手想扳过她的身子,却感觉到了一股倔强的力道,不肯转过来。
“你怎么了?不舒服?”他眉心轻蹙,抬起手,指尖方才触及她的面颊,却触到一片湿意,心中蓦然一惊,微微俯身,用力转过她身子,这才惊讶地发现,她哭了……
本就红肿的眼睛愈发通红,泪水不受控制地溢出,浸湿了她整张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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