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古代有一种有趣的死刑,名为凌迟,也就是所谓的‘千刀万剐’。先用渔网把人紧紧裹住,然后再用极小的一把刀,把人身上被渔网勒起的皮肉,一片片地割下来,慢慢折磨致死!历史上最厉害的行刑者,能把人整整地割上三天,一共四千七百刀!到最后,人就变成了一副血红的骷髅架子,只要止血得当,人可能还不会死!”
他一边幽幽地说,一边摆弄着手里的匕首,语气兴味十足。
仿佛,是对这种残酷至极的手段很有兴趣!
想亲手割来试试。
但,其他人可就一点也不觉得“有趣”了。
肃穆不语的黑衣男子,也忍不住搓了搓手臂,觉得身上有些冷。
生平第一次,从孩子稚嫩软糯的童音中,感受到了如地狱一般的胆寒与敬畏。
开玩笑!
这哪里是小孩?
分明就是披着天使的外表。
内里,却比魔王都要恐怖!
浑身散发着令人毛骨悚然的阴寒气息,幽幽一句话,只令人觉得心里阴森森的,汗毛直竖。
这手段,简直比他父亲穆炎爵,还要狠辣几分。
难道真的是遗传?
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
黑衣男子们看向小安律的目光,不禁多了几分敬畏。
“我对古人的智慧很有兴趣。”小安律优雅一笑,对冯娇说道,“你想试试吗?”
“不、不不不不……”冯娇哆嗦着惊恐叫道,又是绝望又是崩溃。
傅珍吓得脸都绿了。
单单是听他这样描述着,便有一种反胃呕吐的冲动。
四千多刀啊。
把人活生生地割得只剩下一副骨头,人还没有死透,这岂不是要活受罪!
正文 第383章 黑市上的羊羔
冯娇才挨了两刀便痛得直呼天抢地。
四千七百刀……
还不如一刀杀了她算了!
省得遭罪。
“我说!我什么都说!你饶了我,呜呜呜饶了我吧……”冯娇崩溃般的哭嚎,眼泪鼻涕糊了一脸,极尽所能地求饶,只求能够留下一条卑微的性命。
在死亡的恐惧面前,她仿佛已经感觉不到身上的疼痛了。
她不想死,不想死。
于是,拼命地展现自己的价值,竹筒倒豆子一般,一五一十交代了个清楚。
“绑架的主意是我出的,都是我的错!是我不好,是我瞎了眼睛,一看你妈咪有钱,就想抢过来,我简直该死!本来,我也只是心里想想,不敢真的去做,但是刘伟一直怂恿我,说他可以帮忙,我才动了心……”
“说重点。”小安律不耐烦地道。
“刘伟的大哥,是我们那边很有名的一个黑老大,叫天哥的,势力很大。刘伟把你妈咪的事情告诉了他,说好事成之后,给他三成,他就答应帮我们了。”
冯娇丝毫不敢耍滑头,有什么便说什么,“天哥说,让我和我妈,想办法把你骗出来,送到他那里。他就会派人去找你妈咪‘聊一聊’,等拿到钱,我们再分……”
小安律挑了挑眉,漫不经心地问:“那他有没有说,如果拿到了钱,要怎么处理我?”
“……有。”
“说说看。”
“天哥说,拿到钱,就……就把你卖到黑市上!因为,像你这么大年纪的男孩子,在黑市上少说也值十几万,而且供不应求,很好卖。”
黑市?
小安律眸光微冷,轻笑了一声,意味不明地道:“他倒是很有经济头脑。”
比起一般常规的黄赌毒。
黑市上,还有另一种来钱更快的“生意”,那就是活人。
小安律听杨康平说起过。
道上有些人就是专门做这一行的,而且目标广泛,并不只局限于小孩子。
城市街头的乞丐、流浪汉,是他们最喜欢的人。
因为目标小,即使失踪了,也不会有人注意到。
其次,就是各种小孩子,不限男女,一般是十二岁以下,或偷、或抢、或拐骗,他们总有办法把人弄到手。
到手之后,会经过一番特殊调教,然后再送到黑市上拍卖。
一旦被人买走,下场便是极为凄惨的。
有一些年幼的孩子,甚至才只有七八岁,就会被买去供人亵玩,如果玩腻了,再转手卖掉。
运气不好的,甚至会被活活玩弄至死。
还有一些孩子,会被喜欢虐童的人买去,一般,都活不过半年!
死状极为惨烈。
而在黑市上,这种用来贩卖的人,都不叫人,而是被人称作为“两脚羊”,小孩子,则叫做“羊羔”。
正如冯娇所言,小安律这种年纪的小男孩儿,长相又漂亮,正是黑市上最受欢迎的“羊羔”,多得是有人花钱来买。
如果运作得好,一只健康漂亮的“羊羔”甚至能卖出上百万的天价!
即使扣掉了手续费,纯利润都有几十万,当真是暴利了!
正文 第384章 我来帮你想
人心向来莫测。
有人正义凛然,有人博爱无私。
自然也会有人,抛弃自己的良心,贪婪地追求利益。
而这些人,已经不算是人,他们把活人当成畜生,自己便也成了一只畜生。
人类与畜生之间,最大的区别,便在于人有道德、有良心。
畜生则没有。
正如冯娇和傅珍。
“把我卖到黑市这个打算,你和傅珍,应该都很赞同吧?”小安律淡淡地勾唇,嘲弄。
冯娇心虚得不敢回答。
何止是赞同?
她简直就是欢庆鼓舞,还曾向天哥提议,把安宁也卖到黑市上去,让他们“母子团聚”!
只是这话,她此刻却是打死也不敢说出来。
她不说,不代表小安律就猜不到了。
这对母女俩的心肠,他还用得着猜么?
至于这个“天哥”。
敢勒索他妈咪,还想把他卖入黑市,小安律自然是要好好招待一番的,眼中流露出危险的杀机。
“天哥的真名叫什么?”
冯娇唇瓣哆嗦着,因失血,眼前已是阵阵发黑,头晕目眩,“我不知道,天哥从来不会告诉别人他的真名,大家都只叫他天哥。”
“这么谨慎?果然是干‘大事’的人。”小安律无不嘲弄地道,“连名字都不肯告诉你,估计,你也不会知道他住在哪了。他一般在什么地方活动?”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啊。”冯娇忍着痛楚,战战兢兢地说,浑身上下传来的剧痛几乎要让神经都麻痹了,腹部的刀伤血流不止,声音都逐渐虚弱了。
“不知道?好呀,我来帮你想。”
小安律优雅地掀动唇角,手中染了鲜血的匕首,寒光沥沥。
“不、不要,我马上想!我这就想!”冯娇吓得一个激灵,声音都变了调,情绪一激动起来,浑身各种各样的伤都往外渗血,她却仿佛感觉不到丝毫的疼痛,双目中满是惊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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