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炎爵既然拿给她看,就证明他并没有被这份粗陋的资料所欺骗,心中笃定。
只是,安宁难以理解。
究竟是谁伪造了她的资料,又怎么会在穆炎爵手中?
若他真的信了这上面的东西,怀疑小奶包的身份,孩子岂不是要担上污名?
想到这,心中便有些不悦了。
正思索着,手臂忽然被男人大力一拽,穆炎爵长臂一捞,便轻易地将她搂进在了怀中,垂眸问:“怕了?”
安宁挣扎了一下,没挣开,便也懒得计较了。
“不是怕,只是有些心里不舒服。”
她轻声说,眉宇渡上一缕忧色:“小律从小没有爹地陪伴,受了许多委屈,不管是因为什么事,我都不希望牵连到他。”
正文 第156章 把容少景想得太简单
对孩子,毋容置疑,她是一个好母亲。
把小安律教养的很好。
纵然没有爹地的陪伴,穆炎爵在小奶包的眼睛里,也只看到了对妈咪的依恋。
甚至为了妈咪,敢当面和他呛声。
穆炎爵无声地笑笑,俯首,低眸,轻啄她的耳珠,呵气如兰:“用不着担心,有我在。”
安宁敏感地躲了躲,耳根微微泛红。
然而,男人的下一句话,却令她不禁僵硬了住。“这份资料和容少景有关,即使不是他做的,也和他脱离不了关系。”
安宁闻言一怔,错愕地望着他:“什么意思?”
“伪造这份资料的人,对你很熟悉。东西三分真七分假,才显得可信。”穆炎爵仿佛看穿了她眼底的不相信,淡淡地道。
他吩咐蒋文调查安宁的资料,却只拿到这么一份假货。
蒋文的工作能力不至于这么差。
只有两种可能。
要么,是对方的段数太高,蒋文斗不过,中了别人的陷阱,误以为这就是真实资料;
要做到这一点,能力,手段,人脉,缺一不可。
容少景就是其中之一。
要么,就是中途出了问题,蒋文虽然查到了真实资料,却被人调换了,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把假的当成真的送了过来;
而资料送来之前,顾婉仪曾经去过蒋文的办公室,自然也有可能。
然而,顾婉仪并没有这么聪明。不仅事先知晓蒋文在调查安宁的事,还提前准备了假资料,趁机调包?
穆炎爵狭起冷眸,直觉里,仍是容少景更可疑。
然而他却不曾想到,世上的事情总是那么巧合。
在他吩咐蒋文调查安宁的时候,顾婉仪同样也在钟丽娇的帮助下开始调查,却又因为容少景的插手,只得到了一份假资料。
随后,阴错阳差之间,两份资料竟被互相弄混了。
顾婉仪自己都不知道,此刻她手中的那一份,才是安宁真正的资料。不仅仅是她的过去,连小安律和明蓝的存在,都被查得清清楚楚。
安宁听了穆炎爵的话,下意识蹙眉:“怎么可能?我不相信,少景他不会做这种事,他一直对我很好啊。”
穆炎爵冷笑一声,斜睨她一眼,不冷不热地道:“你倒是很信任他!”
少景,少景,叫得还真是亲热!
哼。
安宁没注意他的语气,心神仍沉浸在话题中,说:“这和信任没什么关系吧?重要的是,我和少景认识这么多年,他没有理由这么做啊……”
她自顾自说着,看似寻常的语句,落在某个男人耳中,却像是故意给容少景开脱。
心里,有些不爽了。
穆炎爵长臂一紧,蓦地将她扯进在了怀中,掌箍着她的腰肢,迫使她仰起头来,紧盯着她的眼睛,唇角有一丝嘲讽的痕迹。
“女人,你未免把容少景想得太简单了吧?”
安宁怔了怔,忘了挣扎,“什么?”
“呵。你真以为,容少景只是一个普通的富家子?容家是什么样的背景,你知道吗?”穆炎爵冷嗤一声,淡淡地讥嘲,眼中有愠怒。
“你连他是什么人都不知道,也敢相信他?”
正文 第157章 父子俩简直一个德行
“你连他是什么人都不知道,也敢相信他?”
安宁蹙了蹙眉,解释道:“我觉得这个不重要……”
她并非对容少景的身份毫无察觉,只是没有深究,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既然容少景不说,她又何必打破砂锅问到底呢?
“天真!”穆炎爵毫不客气的评价。
她以为身份不重要,是因为她根本不知道容家是什么背景。
穆氏财阀权势滔天,立世长达百年,家大业大。能走到今天这个地步,自然不可能单单只依靠明面上的手段。背部势力更是盘根交错,暗自争锋。
犹如一座巍峨的擎天大厦。
表面上的光明荣耀有多少,背地里的血腥阴暗便有多大。
穆炎爵身为穆氏继承人,越是接触,越觉得家族之中一潭污水。他不愿将安宁和小奶包牵扯进来,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穆家尚且如此,然而容家的背景,却比穆氏更加复杂。
容家本也是C国名门,与穆家是同一个时代的家族。
几十年前,因为国内的政*治****,穆家选择将家族根基迁移至新加坡,势力扩大至亚非两州,却并未放弃国内的产业。
可容家却不同,他们的野心更大,将目光盯准了欧洲庞大的地下市场,举家迁移去了Y国,与Y国的一位贵族伯爵合作,很快便站稳了脚跟。
时至今日,那位Y国伯爵早已过世。
可容家,却发展成了欧洲势力庞大的极道家族,几乎与俄*联*邦黑手党不相上下。
至于容少景,他是这一任容家家主的私生子,虽被容家放逐在外,但毕竟是正宗的黑道世家出身,手上沾的血,一点都不比容家的其他人少!
穆炎爵缓缓狭起眼眸,眸光冷峻。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和容少景也算是同道中人。
那个男人的野心,远远比他表现出来的更大,也更危险!
安宁不知内情,一时有些郁闷,忍不住回嘴道:“是啊,我就是天真。少景从来没有害过我,我为什么要怀疑他?”
穆炎爵闻言,气也不是,笑也不是。
他不欲让安宁知道太多黑势力的事,眉心微微地蹙起,屈指弹了一记她的额头,沉声道:“总之,你离容少景远一点,他不是你能招惹的。”
“唔。”安宁捂着被弹疼的额头,瞪了他一眼,暗自嘀咕:“醋坛子!”
不想让她和容少景接触就直说嘛。
绕这么大一个弯。
“你说什么?”男人斜眼看她。
“没什么。”
男人凉凉地望了她一眼,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冷哼:“胆子越发大了。”
安宁额头冒了一阵黑线,内心有些无语。
“怎么说,嗯?”穆炎爵指尖揉*捻着她的耳垂,挑挑眉,慢条斯理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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