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华修好脾气地说,“怎么没买一袋酸梅干?”
司机端端正正地坐在驾驶位,不明白他们之间是怎么了。
这话也只有姜桃桃听得懂。
“她刚才跟你说什么了?”
“先猜一下。”
姜桃桃撇撇嘴角,“肯定就是些我中学时候很丑,现在长这么好看一定是整容了,她嘴里还能吐出什么好话,这么多年一点都没变,还是这么惹人讨厌!”
“你这话里深层意思,是对现在的长相很自信了?”
“我可没说!”
费华修坦白道,“她没说你的事。”
“那说什么了?”
“跟我要名片。”
姜桃桃彻底被激怒了,狠狠踢一脚前座椅背,咬牙切齿,“她怎么这么不要脸!”
“小心点,别把人家车子踢坏了。”费华修无奈地笑着,说着往司机那儿看去,对方正想往这儿打探讯息,一和他镜中视线对上就不好意思地低头笑笑。
“我这哄小孩儿呢,您自便。”费华修非常随和地跟他说了句。
姜桃桃才想起车里还有外人,火气收敛了一些。
费华修问她,“刚才你那同学说,她没带现金,手机也没电了?”
“呵!听了她的鬼话!现在要后悔死了,都怪我心软不会拒绝人,把自己害得成东郭先生!”
他惬意地把脖子仰在靠背上,侧过脸看她,“其实,现在后悔也还来得及。”
姜桃桃眨了下眼睛,看向他。
……
沈菁菁从卫生间出来,刚才停在加油站外的那辆车却已经不在原地了,凭空消失了一样,空荡的地面上,只留下她的行李箱。
她不敢置信地走到别处张望着,问了下加油站的员工,对方知道她刚才是从那辆车上下来了,古怪地打量她,说车子刚才已经开走了。
身无分文,又联系不上任何人,沈菁菁现在完全走投无路了。
自己就这样被撇下来了?
她呆若木鸡地站在路边,慢慢憋了一肚子气,又发泄不出来,愤怒又委屈,实在接受不了这个事实。
……
车里,姜桃桃一扫先前的郁闷,心情舒畅,侧卧在座椅上,亲昵地喂费华修吃饼干。
论腹黑的程度,谁也不能与他匹敌。
真想不到他也会有这种整人的手段。
但姜桃桃非常受用。
一想到放沈菁菁一人在那种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无助,她就觉得痛快。
不光解了她现下的气儿,好似也把当年的欺负还击回去了。
姜桃桃开心了,高兴了,又变回那只黏人的小兔子。
问费华修说,“你就不想知道我为什么讨厌她?”
费华修揉揉她的头顶,说,“你讨厌的人,也就是我无条件讨厌的。”
这一句话,让姜桃桃对他的爱心值一下子飙出一百分之外。
抱着他的脖子蹭啊蹭啊。
费华修拍拍她的背,在她耳旁低声提醒,“注意点儿!想做什么回家再说。”
姜桃桃机灵地瞥一眼专心开车的司机,趁人不注意,用足了劲儿在费华修脸上亲了一口。
这一口贴得太紧,起开时还发出了“啵”得一声。
司机神色尴尬,随之升起了车子中间的隔板。
姜桃桃脸红彤彤的,现在没人看了,她又乖乖坐好了。
费华修被她逗得不住发笑,被人一瞪,右手握拳抵在唇边轻轻咳嗽。
姜桃桃不满地瞄他一眼。
俊脸上的口红印子,决定不提醒他了。
就让他待会儿下车丢丢人吧。
这就是笑话她的代价,她也不是吃素的。
费华修这次过来会多住两天。
后天霍阑芝要做一台非常重要的手术,危险性很高,他是专程过来陪姜桃桃的。
到了家,姜桃桃还没进门就不停地喊热。
夏天喜欢穿裙子,但因为腿上的纹身,往往只能穿长裙。
漂亮归漂亮,闷着也挺热的。
她跑到楼上去换衣服,在家就随便多了,换了件吊带衫和堪堪包臀的运动短裤,头发束在背后,几缕发丝被汗水贴在雪白的后背上。
她对镜子扎头发的时候,止不住地偷笑。
不知道沈菁菁现在有没有还在加油站等车,这么热的天,是不是都要被烤成肉干了。
费华修出现在卧室门口。
她刚换好衣服,忙着扎头发,还没来得及整理。
一边的肩带滑了下来,举手的时候,胳膊内侧的皮肉就像天鹅翅膀下的绒毛一样细腻白亮。
衣摆被往上扯着,小腹也露出来了。
姜桃桃扎好了头发,对着镜子左右看看,问他,“你要吃水果吗?我今早在冰箱里冻了些樱桃和西瓜。”
暴露的皮肤全部被他放到眼下,仅仅这么被看着,姜桃桃身上都能发热。
已经有那种预感了,一时有点怕。
“你、你先等着,我下去给你拿。”
她还没朝门口出去呢,费华修就已关上了卧室的门。
落了锁,回身面色不改地问她,“怎么办,只想吃水蜜桃。”
慢条斯理地往前走着,一边解着衬衫的扣子,神态就像森林里盯上了猎物的野狼,下一秒就要把她拆骨入腹了。
他越要这么来,姜桃桃也被激发了动物的本能防卫,就越害怕了。
一步步不断往后退的时候,他突然就扑过来了。
姜桃桃尖叫着被高高拦腰抱起,用力抛到了床上。
她身子在柔软的床垫上弹了两下,喊叫声笑声都没停,不住地朝身前的费华修踢小腿。她那小细腿儿跟他手臂差不多粗,轻而易举地被制住。
费华修把窗帘拉上,中午艳阳高照,房间里就跟晚上一样。
很快,姜桃桃的叫声以另一种形式替换。
结束后,对时间都没概念了。
肚子都饿了,想想应该是到晚饭时候了。
看了眼手机,还真是。
问枕边的费华修,“起来吗?”
他趴在被子里,静静看着她的侧脸,“你嗓子哑了。”
“哪有!”
再一开口,更明显了。
还好屋内暗,看不见她的面红耳赤,他眼神戏谑,故意要看她出糗。
“下次记得爱惜嗓子,不要叫那么大声,坏了我会心疼,……喝点水吗?”
姜桃桃恼羞成怒,“你这张嘴!尽不干好事,以后你别再跟我说话了!”
“可我觉得,我这张嘴干得尽是好事。”他意有所指地笑着说道,故意将某一个字眼儿重重发音。
又想起刚才昏天黑地里被迫接受的各种疯狂,姜桃桃心理承受能力不行了,翻身背对他躺着,干脆不要去看他了。
她现在浑身都是酸的,需要好好休息一下。
才闭眼还没几分钟,耳尖地听到楼下门口好像有人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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