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哼了一声,拽住我的手腕下了车,向路边的商厦走去,一边走一边冷哼道,“你再动我让你敬酒不吃吃罚酒。”
他一路就这样牵制着我,直接乘电梯上了5楼贵宾女装部,命令那里的导购员,“给她找衣服!”
导购员看到他的一张臭脸,各个大气都不敢出,低头给我找衣服,没人敢看我破衣烂衫的样子。末了,她们递到我手里一条裙子。
我抓起裙子向试衣间走去,我只想尽快的换掉我身上的无法遮体的衣衫。我颤抖着脱下自己的衬衫丢进试衣间的垃圾桶里,套上那条红色的连衣裙,我还从来没有穿过这样艳丽的颜色。而此时的状况,也不得让我有挑选的余地,只要尽快的改变的眼前的窘态就好,还哪里有理由矫情。
拢了一下凌乱的短发,搓了几下脸,我都可以想象得到自己有多狼狈,一脸的泪水,晶莹闪烁,这几天我把这辈子的人都丢尽了,幸好我不化妆,一贯的素面朝天,不然早就成了一只花蝴蝶。
我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红裙,线条流畅,腰身恰到好处,领口自然堆皱,设计独特,坎袖露肩,纯正的红色衬托出我白皙的皮肤。我还真的服了导购的眼光。可此时我无心欣赏这漂亮的连衣裙,我赌气的走出试衣间。
试衣间的门一开,我看见高桐那双潭水一样深邃的眸子一缩,看向我,眼里闪现出一道光芒,有几秒钟的失态,随后就消失在他的冷漠之后。
导购员一声惊呼,“哎呀!好漂亮,这位小姐的身材真好,这裙子让您一穿效果就是不一样,大方典雅,尊贵的气质连英国女皇都不能比。”我看见高桐的脸部有一缕柔和,可是这话让我听来,却是充满着谄媚的味道
我不屑的对导购员说:“多少钱?”
“小姐,先生已经结过账了。”
“谢谢高总,我会把钱还你!”我看见高桐的脸一黑。
回头我对导购员说:“请帮我把我的牛仔裤装起来。”
“要不要在选一件衬衫,刚好配你的牛仔裤穿!”导购员对我说。
“谢谢,不必了!”
处理完一切,我提着自己的牛仔裤,与高桐一起向外走去,耳边却传来唏嘘的声音:“高总竟然带女人来买衣服!简直是奇迹。”
“你不觉得那个女孩子很漂亮吗?皮肤好白!”
“那又怎样,高总身边的女人比她漂亮的多了,还不是都不被他多看一眼。这一只恐怕也只是一现的昙花罢了。”
“你别在这里说风凉话,那是高桐耶,能跟他出入这里,一定不简单,这个女孩子真的走运。”
可此时的我跟在他的后面就像一只丑小鸭,见不得大市面一样,心里在想着,这些女人真的八卦,这关你们什么面事。
走运?走什么运?狗屎运吧!
走出大厦,他对我命令道,“上车,我送你回去!”
“不必!谢谢你!”
我倔强的转身向住处的方向走去,高桐竟也没有再阻拦我。我真的有些不可思议,他竟然就这样放过了我......
但是我感觉得到从我身后射来的冷峻的目光,我快步离开,像逃一样,生怕他突然会反悔了再追来。
我一溜小跑的回到自己的住处,关上门,我坐在简单的床铺上,不由得悲从中来,一声哽咽从自己的喉咙发出,我蜷缩在床上,抱住自己的双膝,无助的哭泣。
我怎么会落到这种田地。本来好好的生活,无忧无虑阳光灿烂的日子,这一切都被徐建那晃动着的赤条条的画面所击碎。
放弃自己钟爱的画,竟然跑到这个人间的炼狱,我现在真的怀疑,这一切是否值得,这一刻,我突然明白了,为了徐建,真的不值得。
我是用我任性的方式扼杀了我自己的前途,而现在的一切都让我无法回头。
也许,我永远也忘不了那个狂妄的高桐的眼神。
去你的调查吧!
第0026 姐妹夜话
哭了不知道多长时间,或许是压抑得到了释放,我心中舒缓了一些,脱下了那条靓丽的红裙,把它扔到床上,这条红裙很漂亮,很艳丽,同时又无时无刻不提醒这一天的耻辱。我不会再穿了。
我用电热棒烧了一桶热水,想洗个热水澡,洗去一身的耻辱,明天我要开开心心的开始我在青州的新生活。
脱了一切屏障去卫生间,舀起水向自己冲去,我突然发现我小腹上面的那块小小的红色胎记突然间颜色鲜艳了许多,我伸手轻轻的抚摸着那块像一片花瓣一样的胎记。
这是什么情况?怎么可能?我不禁想起高桐吻我的情景!
我不由得脸上有些发起热。
呸!想什么呢?
他就是个衣冠禽兽,装的道貌岸然的。怎么会是他!
我舀起了一瓢水浇到头上,清澈的水顺着我的发丝划过肌肤,发梢上水珠滴落,落到了地面积水上,扬起一阵短促的涟漪,我要把刚才的想法冲刷掉,这些想法就是思想的污垢。
我要忘记这些耻辱!
直到把一桶热水都冲净,我才用浴巾裹着自己,回到床上。我一手拽起那条裙子,顺手甩到了沙发上,心中暗骂,有钱了不起呀!
对了,我突然想起来,我要把裙子的钱还给他,免得他狗眼看人低,我一咕噜又爬起来,抓起裙子,吊签已经剪断,我看着装我牛仔裤的袋子,一下子抓过来,口朝下把裤子倒了出来,果然一个吊签掉了出来,我一把抓过来,一边翻看着一边嘟囔着:“混蛋,狗眼看人低,我才不穿什么破裙子!”
可是下一秒我看到吊签上的价格的时候,我就骂不出来了。
乖乖!
我赶紧拿起那条裙子两个手指掐着拎在手里,翻转着看了一下,什么破裙子就......就6980块?
我靠!这是明着黑人啊!
我不禁心里一沉,看来一时半会我还真是还不起,这有钱就是任性,就这么一条破裙子就7000块,我看看我的蜗居,这就是我的房子啊!
一点点的把裙子叠起来,连同吊签一起放进那个袋子。这个太奢侈了,我一年买衣服可能都用不了这个数。
又爬回床上,看着那个口袋,我有些心有余悸。
突然电话响了起来,我看都没看就知道是袁梦,还能有谁?
“曼琪,哪呢?”听出袁梦很关切。
“家!如果这里还算家的话!”我有些酸楚。
“当然算,谁还没有个过度期,稳定了赶紧搬出来,那个破地方不适合你住,我总觉得不安全!”
我知道袁梦一直觉得这里有隐患,“能有个地方安身就不错了,还要啥自行车?”我调侃着。
“看来心情不错,应聘过了?嗨,本来打电话就是想问这个事情的,这一跟你说上话就跑偏。怎样啊?待遇行不行啊?行不行你也先干着吧,骑驴找马,一点点蹦跶吧!我看好你,肯定会有出头的时候!”她呱啦呱啦的又自顾自的说开了。
“你就是个跑偏的人!”
“哈哈!我就没有你幸运了,这周建,自打我来就没有看见他开晴,一张驴脸一直耷拉着,签不着单子也冲我们出气,今天本来想请几个上游的客户吃饭,人家都没屌他,这次好,估计这次展会他得赔掉底,这展会的时候是一年的单子,他找不到单子还不就得打挺。”袁梦幸灾乐祸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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