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想和我喜欢的姑娘一起好好学习,争取考个一样的学校。就算考不上,也考一个和她同城的大学。
景月这番话成功把沈从南想说出口的这句话憋了回去。
当天晚上,阮恬因为伤口没法冲澡,只能简单擦一擦身子。
擦到胸前的时候,她忽然放下了毛巾,站到镜子前。
她看着镜子,用手握了握自己的胸。柔柔软软的一团,散着一点幽香。
她咬了咬下嘴唇,小声地嘀咕,“也没那么小吧。”
第二天是周日,昨天下午起的雨已经停了,晴碧当空。
手臂上的伤口虽然还有些疼,但忍忍也不算太痛了。
但阮恬一觉睡得还是并不踏实。沈从南的脸总时不时出现在她的脑子,每一根神经都跟吃了兴奋剂似的,亢奋得很。
阮恬跟着阮舒一起吃过早饭,阮舒去送外卖,阮恬则背着书包去图书馆学习。
一学习就是一下午,阮恬写完作业时,已经四点半。
看着时间,阮恬总感觉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
糟糕!
阮恬坐出租车赶到学校门口的时候,看见李振戴着耳机,靠在一侧墙壁上,翻着一本实验书。
李振也看见了赶来的阮恬,合上书本,摘下耳机,挥了挥手,“阮恬。”
阮恬见到他,连忙道歉,“不好意思,李振,我忘记和你约好了。而且我刚想联系你来着,才发现我没有你联系方式,所以……李振,对不起。”
李振笑,“没事。我也不着急。”
声音清越,眉目如画。
阮恬将出租车司机给的找零匆匆塞进书包,“那个……你找我有什么事?”
“其实也没什么事。”李振给阮恬指了指操场方向,“我们往这里走吧。”
阮恬跟他并排走,两人中间隔了一小段距离,“没事?”
“不是什么大事。”李振顿了下,“阮恬,我知道你可能因为我的某些缘故,对静和有些敌意。但是我希望你不要针对静和。静和心肠软,脾气直,可能有时候说话不太顾得到场合,也请你多担待。”
“……”
“八百块的事情你也别放在心上,静和已经不和你计较了。上回在店里她主动和你示好,也是真心的,没有其他的缘故。”
阮恬听到这,终于停下脚步。
李振跟着停下来。
“……”
“还有,上回我看你和沈从南走的挺近。沈从南这个人不学无术,成天不在学校也不知道在干什么。你和他不一样,你是要好好学习的人,还是不要和他走的太近比较好。”
阮恬侧过身,一张脸平静,寡淡,没有多少情绪,定定看向李振。
“李振同学,首先,你并不了解沈从南,你不能用你的定死思维去评判沈从南就是一个怎么样的人。至少在我看来,沈从南比你更拎得清事实,沈从南比你更懂人情世故。再者,我虽然曾经对你的人设是有一些不该有的幻想,但这并不代表你有资格说教我。沈从南是怎样一个人,不用你来告诉我。”
阮恬咽了下口水,继续,“刚刚的话可能有点冲,对不起了。至于许静和的事,她不想计较不代表我就要感恩戴德,真相是怎样她自己知道,现在我们班的人也已经知道。我从来没有针对她,更没有因为你欺负她,以后更不会。最后,李振同学,如果你只是为了和我说这些事,你并不需要把我叫不出来。”
阮恬说完一大段,心里涌上来也不知是失望还是怅然若失的感觉。
“李振,我还有事。先回去了。”
左臂上的伤口隐隐在作痛,但阮恬的感觉并不强烈。
旧的伤口终究会结痂,会形成新的皮肤。
阮恬情不自禁点开微信,就看见了十分钟前沈从南来的一则消息——
在干嘛。
软甜:在图书馆学习。等会回家。
沈从南:我感冒了。
还附了一张亲亲抱抱举高高的表情包。
软甜:严重吗?发烧了吗?
沈从南:不严重。还好。
又贴了刚刚那张亲亲抱抱举高高的图。
阮恬隔着手机屏幕,眉眼弯成了新月。
她皱了皱鼻子,发现空气里有甜味。
她百度了一下:男朋友感冒了要怎么办?
下面一堆答案——
网友A:不停地给他洗脑,告诉他说,其实你没病。
网友B:在旁边就够了。
网友C:关心,安慰就够了呀,还能怎样心都掏给他么?如果方便,给他煲汤补补身体。
软甜想了想,给沈从南回:那你明天来学校,我给你带我熬的粥喝。
阮恬回到家时,意外发现方顺不在。
阮恬松了口气,从厨房里找了些零食,填了填肚子,走回卧室。
因为走时没拉开窗帘,这会儿房间里黑蒙蒙一片。
锁上门,阮恬刚要卸下书包,余光一惊,才发现她的床上竟然还躺着个人。
方顺脱了鞋袜,头埋在她的枕头上,用力地嗅着。神情腌臜猥琐,仿佛一个发情的怪物。
阮恬吓得连忙扔下书包,拉开门就往外跑。
方顺显然也预见了阮恬的逃跑,双臂一撑,猛地从床上跃起,大步朝阮恬跑了过去,“恬恬,我后悔了。既然是总归是我的,为什么不早点就变成我的?”
阮恬再怎么镇定,此刻也慌得七魂散了六魄,她拿着沙发上的抱枕,朝方顺身上扔,“滚开,你这个死变|态!你滚啊!”
“恬恬,你知道你为什么总是丢内|裤吗?那都是我拿走的。还有你的胸|罩,也都是我拿走的。你的东西都是我的,你也是我的。恬恬,你过来,叔叔不会弄疼你的。”方顺两眼染着猩红,着了魔一样向阮恬靠近。
“啊——”阮恬惊声尖叫,拿过手边任何能砸的东西砸到方顺身上,“你这个变|态!你别说了!我不许你说了!”
客厅总共只有这么大,方顺挡着阮恬回卧室或者跑出家门的路,阮恬只能不断后退。
她越是后退,他越是兴奋地前进。
阮恬额上的青筋突突直跳,她抓住任何能抓的东西,花瓶也好,座机也好,使劲朝方顺身上砸,但方顺似乎铁了心,躲得开就躲,躲不开就任由她砸。
他一脸狰|狞,有些松弛的皮肉堆挤出色和欲。他两手向她敞开,像食人兽张开了它的血盆大口,“恬恬,别怕,方叔叔不会弄疼你的。”
阮恬再倒退,方顺忽然一跃,猛地扣住了阮恬的手,一腿挤开了阮恬的双|腿,将她整个人钉到了墙壁上。
方顺淫|荡地扯开嘴角,“恬恬,我说过,你是我的!”
阮恬惊恐得像一只困兽,惊声地尖叫着,试图从他的围困里挣扎出去。
方顺早已被□□冲昏了头,他的头一低,猛地扎进她的脖子,恶心的嘴唇就咬住了阮恬的锁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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