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身空间:官家娘子种田_简克【完结+番外】(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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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这大齐第一公子名头可是我父皇亲自封的。我怎么损你了。”高元钧边说边招来随扈,吩咐他将王行之要的东西拿来。

  “在这儿,我已不是第一公子,喊我王行之罢。”

  “王行之?珩之,你为何将自己的表字拆了用?我喊惯了你的表字,突然改口不习惯。”

  高元钧一直搞不懂他三年前突然离家投军的缘由。如今看来他不止是不愿做京官,连家族姓都要丢掉?

  卫珩没正面回答,忙岔开了话题,问道:“我祖母可康健?”

  “老太君甚是想你,年初偶感风寒,卧病了数月。不过我来之前她已痊愈。”

  听罢,卫珩面有愧色。他自小有祖母带大,对祖母的亲厚远胜父亲。听到祖母生病,心里很是着急可又不能回去,故沉默不语。

  “珩之,你可后悔投军?当初你若愿意,父皇可是给你留了集贤院侍读学士的位置。”

  “殿下该知道我的脾性,从不做后悔的事。”

  对于他执意不肯留在上京,高元钧问过几次,卫珩都是避而不答。于是他也不再勉强,心知他愿意自会说。可如今他连自己的家族姓都要丢弃了,这可不是和家人闹闹脾气的小事。

  高元钧还欲再问,恰巧他的随扈搬了一个楠木箱回来,只得搁下不谈。

  王行之接过那只楠木箱子,当着他俩的面打开箱子。一箱子的贵重首饰并两支老参。

  高元钧颇为好奇,探看箱子里装的物件。

  “怎都是些女孩子的东西?”微微一怔,扬眉浅笑,意味深长的看着他。

  “珩之,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看上了哪家姑娘?”这小子比他小上两岁,他已有三位妾,若干通房。偏偏他身边连个女人的影子都没有。端得是洁身自好。

  “小小丫头一个,身子还未张开呢。说这些太早了。”

  “你没否认,可是认真了。”高元钧好似抓着他的小辫子,一副小人得志样,大声嚷嚷。他太了解珩之这个人的脾性,他若无意定是直接否认。没有否认必是有这个意思。

  “珩之,我来之前去看望了老太君。听说她已给你相看了一门亲事。”

  “随她去,反正我是不会承认的。”他的婚姻必定要自己做主,段段不能像他一样娶回来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品性败坏的女人害人害己,家宅不宁。

  他不愿两人的话题一直围着自己打转,便问:“殿下,如今的朝堂如何?”

  高元钧闻言眉心一凝,冷冷一笑:“自北太后薨,朝堂的派系斗争越发激烈。李承佑跟匹饿狼似的日日盯着那个位置不放。父皇生怕大皇兄乱来将他拘在宫里处理政务。二皇兄私底下也动作频频。满朝文武百官只琢磨着怎么站队,反而无心做事。”

  “大皇子与李承佑关系一向亲厚,也不怪乎陛下这般拘着他。”

  “是说,我大皇兄这人也是奇怪,与我们这些亲手足一向相处不来,反倒和李承佑情同手足。”一说到朝堂上的事,高元钧总是浓眉紧處,一脸郁闷。

  “如今的朝堂风云诡谲,殿下来驻守北边反而落得清静。”

  “还是你了解我啊,自年前北太后薨,我便着手动身来北边。要不是二皇兄从中作梗,三月份我就到达北边了。”

  “陈王殿下还是草木皆兵,谁都不信呐。”

  “他这人本就是个心机深沉的,又生性多疑。总以为别人和他一样觊觎那个位置。他也是辛苦,李承佑要防,大皇兄也要防,现如今连我和四弟、六弟、七弟都被他防着。”凡是成年的皇子,高元吉一个都不放心。

  “陈王妃也是个有野心的。”

  “她自然是有私心的。她与她哥哥李承佑一样日日等着推翻大齐重建北齐呢。”

  “如今咱们都远离了乌烟瘴气的东京,有的是时间话家常,论政事。”

  “自是如此。哎,还是来到这边舒坦啊。”

  哥俩还欲话家常。恒王身边的随扈进来禀告:吉林路知州带着一干县令正等着殿下召见呢。

  “让他们都去大堂等着,我马上过来。”恒王倒是忘了还有这么一拨人要应付。“你去告诉他们,如何安置我的第七军,要他们即刻拿出个章程来。”

  随扈领命,将一干人等全带到大堂等候。

  大齐驻守边关都实行兵农制,但凡有家眷的将、兵都可带着家眷前往。是以他的第七军虽然只有3万人,拖家带口共计5万人,比平常硬是多走了半个月。

  第四十四章 安置军队 PK一更

  高元钧端坐在正中间,浓眉微拧,墨眸轻阖,长指有规律的点着桌面。

  他底下站了一排官员大臣个个低眉顺眼的,大气都不敢喘一口。站在最前边的是掌管这几个县的是知州赵大人。

  高元钧不发话,谁都不敢开这个口。尤其是赵大人,满脸冒汗,频频擦汗。

  “你等愣着干什么,本王的第七军还等着你们安置落户呢?”

  第七军共三万士兵,家眷在内共计五万人。要如何安置这五万人却是个难题。高元钧自然也是晓得的,是以,早早来信告知,刚刚又特地遣随从过来提一提。哪知一盏茶的功夫都过去了,这些人只顾站着,却不见谁上来向他汇报。

  即便是他这个脾气还算好的人,这会儿也着实恼了。随点名喊道:“赵知州,你且与本王说说如何安置第七军?”

  “下官……下官……”赵知州吞吞吐吐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他拼命朝下属各县的县令使眼色,试图让他们主动站出来救场,奈何谁也不敢在这个节骨眼上当炮灰。

  虽说恒王殿下要来北边的消息早在年前就已经知晓。可赵知州是个办事毫无章法的人。一直也没和各县县令就这事碰过头。是以,他根本不晓得要如何说起。被调来北边任职的官员无一不是在熬日子等三年一过好逃离这穷困不毛之地。谁会想着为百姓做点什么事,谁会想到上京派军队前来驻扎,谁也没料到三年调遣的紧要关头遇上国丧。这不就意味着他们要连任了。如今他们个个都灰心丧气,哪有心思去想别的。

  即便各县县令在黎崇文牵头下讨论过几回安置军队等事。可因为恒王府和一半防御墙都归属飞狐县。因此各县县令互相推诿,谁也不愿意去承接这事。结果现在谁都说不上话。

  大堂里一片安静,静的掉根针都能听到,众官员大气不敢喘一声,生怕下一个被点名的就是自己。端看赵知州,灰白着脸,木然的站在恒王边上。想来他原本挖空脑油找的上升路子应该是付诸东流了。

  恒王冷冷一笑,冰冷地说道:“这事本王早早便知会与你们,时至今日还没个章程着实说不过去。这么着吧,今儿你们就在本王面前把这事给弄出个子丑寅卯来,什么时候弄好了什么时候出府。”

  北边的官员不事生产,不作为他是早就听闻的。可这般办事毫无章法,毫无效率,混日子,等三年一调逃离北边的颓废情况。是他怎么都没预料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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