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殿下这句话,下官就放心了。”黎崇文一直有个计划要改善飞狐县的经济。以前是受游牧族骚扰不敢动作。如今第七军的到来让他没了后顾之忧。“雅儿,你且去书房将那份计划书拿来。”
“是,爹。”
建立属于飞狐县的商业圈是他们黎家一直想做的事情。自第七军驻扎飞狐县那日开始,黎崇文便开始着手规划商业圈项目。时至今日已准备了数月,大致的雏形也已做出来,只待各方论证和考察。
参与这份计划书的人不少,除了他自己还有小儿子和小女儿的意见,更有陈安在建设定县时的经验总结。
黎雅递给恒王的计划书,厚厚一叠,各种素材图纸均在。恒王愕然:“黎县令是早有计划的,只等本王开口么?”本以为是自己求着人家做事,原来人家早有这个计划,缺的就是他手下的人。
“殿下恕罪,此事尚在计划当中,一切都只是纸上谈兵。是以不敢外漏,待各地考察完后,才能做定数。”
高元钧哈哈一笑,摆摆手道:“黎县令无需多虑,既然你已经有这个计划,那我们双方合作岂不如虎添翼,各取所需。”
“有殿下的支持,下官定当不负所望。”
“如此甚好,你的这份东西可借我一阅?”
“殿下请!”
高元钧也没在客气的,自自然然的霸占了黎家的书房细细翻阅起来。又自自然然的在黎家蹭了晚饭再回府。
第七十五章大房闹上门
高家的退婚流程走得简单粗暴。高夫人把黎芳的庚帖交给高家大总管。那大总管本就是个看菜下碟的人,对毫无背景的黎家大房一点情面都不留。直接将庚帖送回黎家,有逼着黎家把高四郎的庚帖拿出来。临走时说黎崇白干下的丑事整个文县人尽皆知,高家不允许被他们玷污。高家大总管直接甩出这句话,连稍微修饰一下都懒得做。就离开了。
黎芳被当面退了婚,感觉像天塌下来一样。
一个再过两个月就要成亲的女人,被男方无情的退了婚,今后还嫁不嫁得出去都是个问题。黎芳连想死的心都有了。
自庚帖被送回的那刻起,她就把自己关进了房间,扑倒在床上哭的死去活来。
王氏和钱氏埋怨了黎崇白无数遍也无济于事。钱氏陪着女儿整日的以泪洗面。黎芳这几日过得度日如年。好不容易稍微平复下心情,一想到今后的日子又哭得晕厥过去。
这日,有人送了一张纸条给黎芳,约她在茶楼一叙,说是有办法帮助她解决当前困境。黎芳觉得自己现在已经是这般恶劣的近况,再差也没有了。索性抛却一切顾忌依着纸条上写的地址去赴约。
黎芳独自来赴约,却见约她出来的人竟是高家人。脸唰地一下沉了,“你们高家退了婚不算,难道把我骗出来是再要羞辱一番么。”
“娘子莫要误会,我家娘子今日约你出来自然是要帮助你渡过困境的。”
“我已被你们退婚,今后再好的姻缘也与我无关,说不定这辈子孤独终老也是有可能的。你们要如何帮我渡过?”说着她又抹起了泪。
“不就是被退了次婚么。有什么大不了的。”包间里一道嫌弃的嗓音传了出来。
“娘子赶紧进来吧。我家娘子等了有一会儿了。”嬷嬷赶紧把黎芳带了进来。
包间里的正是高云云,她一脸嫌弃的打量着黎芳。“你就是那个被我四哥退了婚的女子,真没用。”
“姑娘若是特地叫我出来羞辱的,那我不奉陪了。”
“到是个有气性的主。来都来了,就听听我的建议再做决定如何。”高云云的语气很是恶劣,态度也是嫌弃到不行。黎芳何曾被这般对待过。她当即想就此离开,可又不舍得走,万一人家真的有办法帮助她呢?她这一走不是浪费机会。黎芳左右为难,实在也拉不下脸继续待下去。高云云身边的嬷嬷都是人精,自然看出她此刻下不了台阶。忙劝道:
“娘子就坐下来好好听听罢。若听完,觉得不行再走也不迟。”
高家人适时给她递了梯子,她就顺势往下爬了。反正听一听也不会少块肉,说不定还真能帮助她脱离困境呢。
黎芳在茶楼里待了足足一个时辰才出来。出来那会儿,阴霾了多日的脸总算拨云见日。她有丝迫切的想尽快办了这事。急匆匆地回到家里,坐在闺房里把高家娘子的提议又想了几遍,越发觉得这个建议能成。只是要做成这件事可不是她一个人能完成的,得叫上家里人一起才行。主意打定,黎芳便出去找王氏和钱氏商量。
钱氏一听这办法,举双手双脚赞成。只王氏有些犹豫,这主意也不是什么新鲜事。上次她们也去试过的,差点弄出大祸来。
“祖母,高家娘子说了只有这样才能让高家重新迎我入门。我这样一个被退了婚的女子今后谁还要我,与其这样孤苦终老到不如现在就死去。祖母若不肯帮我,就是在逼着孙女死?”
“芳丫头,莫要这样说,不是祖母不同意,只是,哎,这事可不好办呐。”王氏叹气。
“祖母,就算是为了你孙女的这条贱命,你也要试上一试的。”
“婆婆,芳丫头被退了婚今后再难嫁出去。你难道愿意养着她一辈子么?”
“祖母,你就当是可怜可怜孙女吧。”黎芳走到王氏跟前,啪地跪了下去。“祖母,你若不答应孙女,孙女就跪死在你面前。”
“婆婆,你忍心看着芳儿去死么?”钱氏也跟着跪了下去。
大房母女俩左右夹击,吵得王氏最后没了办法,只能松口答应。
——
文家大厅
王氏带着钱氏母女俩一起来到文家。说是为那日偷了庚帖的事来道歉的。文氏搀扶着文母与文父并排而行,黎静言落后半步紧跟在后。待他们走到大厅,王氏和钱氏早已到了,茶都喝了一回了。
见着他们出来,忙殷勤地迎了上去。连一向不太理睬他们这些亲戚的黎芳也跟在后面凑了上来,轻声地向长辈打了招呼。连黎静言这个堂哥都没落下。
黎静言眉尾微挑,心想啥时候黎芳变得这么有礼数了。再说偷庚帖的事跟她没有半毛钱关系。她今日跟着来是什么意思。看来他们今日之行还有别的目的。
文父面无表情的落座在正中间,文氏搀着文母坐在旁边。文父将外甥叫到自己身边。
王氏选了左下首的位置正襟危坐。脸上满是讨好的神色。钱氏跟黎芳一左一右立在她身后。
“亲家,亲家母。”王氏朝文父和文母弯了下腰,以表歉礼。“那日的事确是我们做错了,今日特特过来向你们赔不是。”
文父见状,不过从鼻孔里发出一声微不可闻的嗤声。对于上次那件事,至今他还气着,可不是她简简单单弯个腰说几句无关痛痒的话就能揭过去的。
文母因那日的事,气病在床躺了多日,断不可能这么轻易的原谅。随学着老爷子唔了声,撇过脸去不加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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