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怎么办?”下午两点多的日头最足,刚出警察局,萧默伸出手掌,为应谨言挡住刺眼的阳光。
应谨言拍开萧默挡在自己眼前的手,就马上被阳光灼眼转过了身。
萧默跟她一起背对阳光。
“萧总,现在你身上没证件,你有三个过夜的选择,睡桥洞或者公园,去歌舞伎町,去风俗店。”应谨刚被萧默喊女朋友,摆了一道,现在报复回来,“不过第三个选择可能不太稳。”
“怎么?”萧默挑眉,心情大好的接受应谨言逗自己玩。
“这边很多风俗店都不接待外国人,你一口英语多半是行不通,别太相信日式英语,你会哭的。”应谨垫脚,拍了一下萧默的后脑,“你就自求多福吧。”
萧默微微蹲下,凑到应谨言身前。
“唉?”应谨言不明所以的发出了疑问词。
萧默比应谨言现在的高度要低一点,仰头看应谨言,呲牙笑,“你不是想摸头吗?太矮了,够不到?那蹲下给你摸。”
……
应谨言伸出手,把萧默帅气的发型彻底揉乱,末了还掏出手机锁屏举着给萧默当镜子用。
“开心了?”萧默站直,踢了踢蹲的有点麻的腿,问唇角微翘的小姑娘。
应谨言轻轻点了点头。
“那应小姐能不能赏个住处?总不至于让身无分文且没有证件傍身,语言不通的萧某真的睡大街吧?”萧默盯着应谨言,另一手把自己的发型重新抓了一下。
应谨言不语,带着萧默重新上了出租车,报出了一长串地址给司机。
“我们去哪儿?”萧默问。
“你先跟我回趟家。”应谨言答。
“好嘞。”萧默心生欢喜,应答道。他还是很想看看应谨言在外居住的地方是什么样子,想了解这个成经历惊奇,十几岁械斗的女孩子,真正的居
场所是什么样子。
萧默没高兴多久,因为别说门了,他连楼都没上去。
应谨言直接让他在楼下等自己。
在背光处抽了两只烟,萧默等到了拎着行李箱艰难下楼的应谨言。
应谨言逃回日本以前,短期内都没有回国打算,所以把能用到的都带了过来,行李箱很大。
昨天回到家就开始修论文,行李箱都没怎么乱,所以应谨言上去的时间都花在跟顾辞还有顾温的照片对上了。
***萧默见状赶紧迎上去,帮她拿行李,口里吐槽道,“言言,你不让我进门就算了,总可以让我在楼上门等着,帮你拿行李吧。”应谨言跟顾辞原来的家是标准的日式住宅,二层。应谨言住二层,跟一层有一段长长的旋转楼梯之隔。
“若不是某位仁兄能青天白日的被人抢劫,我现在还在家躺着呢。”应谨言瞥了萧默一眼,“再说了,要是知道我家住哪一户,以后蹲我家门口不走了怎么办?”
萧默一手拉一个行李箱,张口往上吹了口气,想把垂在眸前的刘海吹开,没成功。
应谨言的余光注意到萧默的小动作,停了脚步,主动帮他拨开刘海。
萧默很开心,应谨言时刻在关注自己。
抿着薄唇一笑,拉着行李箱跟在应谨言身侧,看似随意但却信息量十足的交底,“其实不管是国内还是外,我都知道你家住哪里,搬到你家楼下也是有意为之。”
“嗯,我都知道。”应谨言没有停下脚步,甚至没有任何多于的动作,淡淡的吐出这么一句。
应谨言说话的时候恰有难得的清风拂过,撩动萧默心头一汪春水。
萧默开心道,“那还没被应小姐打死,也算是萧某三生有幸了。”
应谨言没有再接萧默的话,直到二人都驻足在路边开始打的士。
应谨言才再一次开口,她侧目望着萧默的脸,无奈地说了句,“我拿你完全没办法。”
“挺好的,我拿你也完全没辙,只能惯着。”萧默坐在行李箱上,身高恰好平时应谨言,对上她的桃眼,认真的说骚话。
***应谨言带萧默去了一间有内置温泉的豪华酒店。
萧默丢了包,因为应谨言一个人的证件,所以只能开一间房,应谨言直接开了一间套房。
日式套房素雅之至,房内的茶道跟花道用品也齐全,独立的小型温泉微微冒着热气,水光涟漪。
服务生以为他们是情侣关系,把被褥铺的挨在一起。
“应小姐大手笔啊。”刚刚服务生尽责的带两人在房间里转了一圈,介绍各个房间内置,还贴心的使用英语,萧默看的叹为观止,夸奖道。
应谨言已经抱着电脑盘腿席地而坐,旁边放着一沓数学书跟演算纸。
她仰望萧默来了一句,“还不是拜你所赐,你把萧团团赔给我抵房费吧。”“啧,你知道吗?我回家的时候萧团团特别委屈,一直绕着我脚边打转。我抱着它,问它是不是妈妈不它了,她疯狂喵喵喵表示对你遗弃它的唾弃。”萧默说起瞎话来眼睛都不眨。
应谨言抽了一张算废的演算纸举给萧默,“你废话这么多,不如来帮我算数学题。”
……
萧默选择不打扰应谨言小朋友学习数学了。
主要是,他看完题,发现自己不会。
萧默在隔壁屋跟董乾坤交流了一下工作事宜,又开了个视频会议,将近三个小时过去了。再回到应谨言的屋子,发现她还保持着刚刚的姿势,俯身趴着写一会儿敲一会儿电脑。
萧默点了餐,趁她算题抱走了她的笔记本,强行威胁着应谨言吃了几口饭,又泡了个温泉。
应谨言终于完成了数学学习,趴在床褥上,无规律的蹬着小腿玩手机。
“干嘛呢?”萧默边用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边问应谨言。
应谨言没抬头,回了萧默一句,“骂人呢。”
“哈?”萧默盘腿坐在应谨言身边,把毛巾披在肩膀上,问,“骂谁呢?”
应谨言爬起来,把萧默的毛巾扯掉,大力的在他头上揉搓,“骂你呢,为什么没人告诉我国内我被抱出水性杨花、脚踩两只船的故事?”
……
这话萧默接不了。
应谨言手肘环住萧默的脖子,略微用力,在他耳边说,“我手机停机不是偶然吧?你跟我哥哥合伙算计呢?”
“你还是掐死我吧,这我不能说。”萧默闭上眼,一副慷慨就义的表情。
应谨言放开萧默,用了手指抵住喉咙,萧默立马觉得呼吸有点困难。
然后萧默,坚持不懈,断断续续的说出了一句完整的话给应谨言听,“教练,我需要,人工,呼吸……”
应谨言服输了,她放了手,回到原位,抱膝坐在萧默对面,跟他对峙,“我那天说清楚了,我跟你没什关系,充其量是约个炮。”
萧默深呼吸了几下,到呼吸彻底顺畅。
他挑眉,薄唇开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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