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看看,我就说嘛!”陆酒酒‘果然是这样’的眼神更加笃定了:“还没戳就跳起来了,这就是你一贯被人揭了老底之后的正常反应!”
任平生:“……”
恼羞成怒的人被她透彻的目光紧紧盯着,一时无从反驳,默默低下了头,沉默许久,最后竟干脆直截了当的承认:“我确实……没怀什么好意……”
说完这句一时没了下文,脸还莫名其妙就红了。
实在是件难以启齿的事,他不知道该怎么恰当措辞,舔舔唇,又难堪地抚了抚额,才泄气一叹,支支吾吾地道出事实:“我最近…对你的冲动好像……越来越…无法控制了……”
这次,又换成是他像做错了事的孩子一般垂着头。
听他结结巴巴的说完,理解了意思,陆酒酒无端想起试衣间顶在她腰后的硬物,被惊得浑身一抖,脸颊上瞬间涌上一层滚烫的温度,紧接着又从面颊一秒钟蔓延到脖颈。
任平生也很苦恼,搓了搓脸,无奈道:“我也不想整天跟个猥.琐痴.汉一样,时时刻刻都在肖想你。不见你的时候总想着快点见面,想亲亲你,抱抱你,如果不能亲亲抱抱,那就静静看着你也好,可等真的见了面,亲过了,抱过了,又发现自己根本贪得无厌,还想要更…唔……”
陆酒酒没等他说完便再一次向他扑了过去,并且很是大胆地用自己的唇狠狠堵上了他的。
任平生:“!!!”
自我揭发的人被这猝不及防的吻吓了一跳,整个人也被她推着重重靠向座椅后背上,瞪圆了眼,微张着嘴巴半天不知道回应,直到唇上传来微微刺痛,才幡然醒悟。
小姑娘的吻比以往热切露骨得多,像只被惹怒的猫一样,扑上来就咬,虽然章法紊乱,技巧生涩,但任平生偏偏就受用无比。
对!对!对!
这就是他一直渴望的那个走心、深情、大胆……且变.态的那个吻!
他浑身的血液一下子都被燃烧至沸腾,顾不得那么多,微微离开一秒,喘着粗气命令道:“过来,坐我腿上。”
陆酒酒这次听话了许多,立马弯腰站起来,配合着他的力道,直接从副驾这边一下跨坐到了他的腿上。
激情被打断了几秒,她坐过来有一瞬间茫然,不知道该怎么继续了,懵懂无措地瞪着任平生。
而男人压根就不需要她去思考这个问题,双手很快攀上她的后背,将她稍微压向自己,却又迫不及待地坐直了身体伸长了脖子来寻她的唇……
陆酒酒被卡在他与方向盘之间,呼吸乱得一塌糊涂,一边应付他,一边还要担心车外会不会有人经过。
才一分神,脖子上忽然被他惩罚性地咬了一口,咬完似乎又后悔了,讨好般舔了舔再轻轻柔柔的吻上去。
正心猿意马间,陆酒酒的手机突然响了,她挣扎着要去拿手机,男人皱眉不悦,一把按住,不让她接。
铃声连续响了将近一分钟终于停了,他满意地弯弯嘴角,眉目舒展,没想到紧接着又响了起来。
这次不是陆酒酒的,是他自己的——
这么一刻不停地煞风景,再好的气氛也被祸害没了。
“踏马到底哪个孙子?”他拧着眉,恼怒地掏出手机,都有一下子砸了它的冲动,结果瞥到来电显示,浑身一震,瞬间怂如狗。
半分不敢怠慢地接了电话,腆着脸赔笑地叫了声:“叔叔……”
“你们在干嘛?”电话那头的人,语气里分明带着严厉的责备。
被抓包的阴影一下子袭上任医生心头,还握在那一团柔软上的手‘呲溜’一下从陆酒酒衣摆下面缩了回来,心有余悸地前后左右各张望了一眼。
等确定了陆修远不会出现在这里,心下一松,这时候又人模狗样地一脸镇定,脸不红心不跳地撒谎:“我们刚看完电影,正在回去的路上呢。”
陆修远‘哦’了一声,才闷闷不乐的抱怨:“那酒酒在干嘛呢,打电话也没人接?”
陆酒酒还趴在他的怀里,听了这一句赶紧凑过来解释:“刚才看电影手机调静音了,没听到。”
“行吧行吧,太晚了别在外面鬼混,早点回家!”
这边的俩人忙不迭地‘嗯嗯嗯,是是是’敷衍着挂了电话之后,面面相觑一阵,忽然一个哀嚎,一个忍不住捧腹而笑。
任平生无奈地将坐在他腿上的人又抱进怀里,大脑袋靠在她的颈窝处,撒娇无赖地蹭了蹭,一本正经的问:“陆酒酒,你想什么时候结婚?”
陆酒酒手指无意识地帮他梳理着头发,憋着笑,故意逗他:“我今年才24呢,不着急!”
“我三十了,很急!”
听了这话,陆酒酒忽然想起他曾经三番两次拒绝她的嘴脸,这前后对比,心情一下子说不出的愉悦畅快,揉了揉他的脸,警告他:“急你也得给我等着,现在该轮到我矫情了,老娘还不想这么早嫁人呢!”说着一扬脖子,耀武扬威的。
怀里的大脑袋思考了一会儿,突然一下子抬起来,像是在争取什么优越的福利似的:“你不想嫁那就娶我吧,我想嫁!”
陆酒酒:“……”
她简直哭笑不得,拧着他的脸来回晃:“任平生,你丫X虫上脑脸都可以不要了?”
他默认,伸了伸脖子凑到她耳边咬了一下她的耳垂,痞里痞气地告诉她:“三十而立四十而虚啊妹妹,我得趁着年轻,把最好的自己献给你……”
陆酒酒一愣,这么色.气满满的一句话,怎么她听着竟还有一丢丢的感动?
作者有话要说: 天好冷啊,码字的猪蹄都冻僵了!TUT
第56章
自那晚分别以后, 接下来任平生到年底几乎就没有了长假,马不停蹄地投入到忙碌的医院工作当中, 而一向清闲懒散惯了的陆酒酒难得忙了起来,刚开始还真有点不习惯。
一个星期内拿出作品, 这不管是对田诗还是她而言都是挑战。一首称得上精妙的曲子, 不仅仅要扎实的乐理知识, 更需要的是某种灵感或者说某种机缘。
曲子如同人一样, 通过某些人、事、物的巧合之下,相遇、相识、相知,再被一个个音符真实确凿的记录演奏出来,不得不说是人与音乐的一种缘分。
可现在的情况是, 陆酒酒在琴行专门的小录音房里呆坐了三天,完全捕捉不到一点点灵感。
或者说, 不知道自己要写一首表达什么的曲子,脑子里没有十分清晰的主题。时间又特别紧迫,越是着急, 脑袋里越是一片空白。
左岚知道她的机会来之不易,现在把她作曲当成是琴行的头等大事, 什么事都得为她的需要让道,不仅把她手上所有的学生转给了其他老师,而且信心十足的认为她这次肯定能赢, 之后就是一步登天,以后也不会再当古琴老师,早早就把招聘古琴老师的信息发网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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