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杵在玄关处不敢迈脚,仿佛害怕这是一个梦,害怕她跨出这一脚,一切便化作了泡影。
她希冀又惶恐,期待又怯怕地盯着任平生,一瞬不眨,似乎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他开口的第一句话里。
好在,任平生并未让她失望。
“这里不是什么七大姑八大姨的家,陆酒酒,这里是我们的家!”他走了几步又回头,把呆头呆脑的姑娘牵进了客厅,轻声在她耳边叫了声:“老婆,欢迎回家!”
“欢迎你走进我的生命里,给我带来喜怒哀乐,让我尝尽苦辣酸甜,教会我爱,爱人生百味,爱人情冷暖,爱你,爱自己,爱我们相携而老的余生!”
他甫一开口,陆酒酒眼里打转的泪水便毫无防备地夺眶而出,眉睫颤动,再一眨眼,又是新一波泪流满面。
“呜呜呜……哇哇哇……&+%@+&‰#%&$+%@+”她情绪太激动,又哭得厉害,手舞足蹈的,怎么努力都说不清楚嘴里的话。
任平生一把搂过她,温柔地帮她擦掉眼泪,动情道:“什么都别说,我都懂!”
可是陆酒酒却从他怀里挣脱出来,一个劲儿地摇头,之后的动作更是奇怪,一边‘嗷呜嗷呜’的哭,一边摇头,还一边显得十分猴急地在他身上乱摸。
任平生:“???”
他有点看不懂陆酒酒这是什么操作,顿了一秒才试探性地猜测:“是……是要再来一次吗?……在这里?”
陆酒酒停下动作,缓了缓气息,终于发出了几个正常的音节:“戒指呢?”
“哈?”任平生一脸懵逼。
陆酒酒:“你带我来看婚房,叫我老婆,还真情告白,下一步难道不是要掏戒指求婚吗?”
任平生:“!!!!”
陆酒酒擦掉腮边两滴眼泪,凉凉的眼神睨着他:“你不会真的以为老婆是白叫的吧?”
任平生:“欸???”
作者有话要说: 对狗子的劝告:呵呵,没有做好万全准备就不要随便说骚话,否则只会是玩脱的节奏!!
第62章
因为耍浪漫环节被玩脱, 气得陆酒酒恨不得当场就把他拍墙上抠都抠不下来。
可是回头一想想,又只能自我安慰道:‘虽然他耍浪漫的技巧烂成翔, 可好歹耍浪的技能堪称满分啊,人无完人嘛, 总不好强制性要求人家十项全能的!’
然而不管怎么说, 陆酒酒当时喜极而疯, 是真的以为他要求婚的, 所以脑袋一热,亟不可待地摸遍他全身去找戒指。
结果什么求婚,什么戒指——
呵呵,不存在的!
而她一张恨嫁的脸也丢到了太平洋, 少女梦被戳成了马蜂窝!
其实陆酒酒知道错不在任平生,但这锅, 必须他来背。于是在两人之间空气突然安静的一刹那,她不得不利用恼羞成怒来掩饰那已急速飙升到最高值的尴尬与羞耻,当即甩头就走不说, 之后更是连续暴躁好几天。
虽然任平生后来有空就会一直发微信给她道歉,然而陆酒酒出于自尊问题, 以及女人某种不可言说的别扭心理,一直没搭理他。
对此任平生只能表示:“我只是情到浓时多说了几句,我做错了什么?”
即便是要求婚, 好歹要给他计划准备的时间吧,总不能在她认为合适的契机时要求他变魔术似的拿出戒指,他就真的要必须会变吧?
本来那么好的气氛, 说翻脸就翻脸,他也越想越气,又热脸贴了几次冷屁股之后,两人都端起了架子,谁也不理谁了。
冷战持续打了整整一个星期,直到第七天,迎来月底两人的订婚宴——
说是简单操办,但宴席还是定在了沁园春酒店的芙蓉厅,办了六桌席,也算不得是小打小闹了,包揽订婚宴一切大小事宜的‘后妈姐妹花’关键时刻还是很亲妈的。
而任平生与陆酒酒热恋中足足七天没见面,不管之前微信上言语多么恶劣,态度如何强硬,小别一周,而且还是初试云.雨后的一周,乍然再见,如隔两个三秋,什么气恼埋怨瞬间就烟消云散了。
初冬的第一波冷空气已经来临,任平生穿上了看电影那次她给他买的毛衣,外面搭配了件黑色西装,整个人看起来越加一表人才,玉树临风。
陆酒酒也很少看他穿得这么正式,一时被惊艳到,看他的眼神也带了一些欣喜灼热的温度。
席间他们相携着与各桌的亲戚长辈,同事好友敬酒敬烟,气氛喧嚣而忙乱,也没空凑一起说上什么话。
直到陆酒酒内急,寻了个机会去趟洗手间,一出来,才发现任平生也跟了过来,在外间洗手台那里等着她。
他一身西装革履,周正倜傥,还吹了个帅气时髦的发型,微躬着背靠在门框处,两条修长笔直的腿随意交叠地站着,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
整个姿势看上去有几分不羁,同时又相当迷人,即便按兵不动,都是一派风流楚楚,撩人心弦的模样。
“你……”
陆酒酒抿了下唇,不知道该说什么,一个星期不见也不曾好好说过话,突然这么单独相处,她竟生出了几分局促紧张。
见她出来了,任平生立即把手从口袋里拿出来,像个犯了错的小学生一般立起身子站好,方才的一身芳华顷刻间消失,木讷讷地盯着她,也一时无话。
这么相对静默而立,看着傻也太尴尬,陆酒酒侧身走到水龙头边洗了洗手,刚刚洗好,视线里便出现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拿了两张吸水纸殷勤地递了过来。
她侧目看了他一眼,随即垂下视线接过吸水纸擦擦手:“谢谢。”
对于她这略显生分的道谢,任平生动了动唇,然而还是什么都没说。
他既然跟了过来,现在又这样一声不吭,陆酒酒无端又来了些气恼,把擦过手的纸巾重重丢进垃圾桶,转身就要往外走。
“陆酒酒……”
陆酒酒经过他身边时,手腕立即被他一把拽住,听他这么唤住自己,存心刺挠他地一回头,笑了笑道:“怎么,被那天的话吓到了,现在不敢喊老婆了?”
她此话一出,任平生狠狠拧了下眉,气得直咬牙,忽地用力一拽,拖着她的手就往外走,走到一个没人的小包厢门口,便把她拉了进来,然后‘哐’地一声关门,上锁,把姑娘一把抵在门后。
他这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干净利落,且带着一股仿佛要把人撕碎的狠厉,陆酒酒虽然嘴硬,实际上也是个纸老虎,一旦对方气势强压过了她,她颤颤巍巍立马就有了认怂的打算。
“好好好……我不逼你求……唔唔……”‘婚’字还没说出来,嘴又被他堵住了。
陆酒酒眨眨眼,发现他似乎很喜欢一言不合就扑上来堵人嘴巴,她挣扎着反抗了几下,男人禁锢的力道更紧,她又惩罚性地咬了一口他的下唇,惹来的却是更加疯狂的肆虐掠夺。
虽然酒店小包厢里不会有摄像头,但走廊上时不时有来来往往的人经过,万一听到里面的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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