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墨逸突然出现在秋凌波身后,沉声说道,“你一个番邦女子懂什么,主子这么做,自有她的一番道理。”
秋凌波一听,就不爽了,“你又是个什么东西,什么身份,我和你主子说话,你竟敢泡出来和姑奶奶吵,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是夏疆公主,要知道夏疆以女子为尊,立女子为王,我可就是夏疆未来的王,若你再敢以下犯上,我让人割了你的舌头……喂,你干嘛……”
秋凌波前一瞬还口若悬河,下一瞬身子突然就一僵,竟然是动也动不了,她顿时气急败坏,“这什么巫术,还不快放开本公主!”
墨逸面色沉静,淡淡道,“既然你是夏疆公主,我就让你见识一下我们的中原功夫。”
“呸,你还不快放开我,不然,我下蛊毒死你……”
“你若做得到,请自便……”
渐渐地,声音越来越远,浅晞抬眼一看,竟然看到墨逸将秋凌波一把扛了起来,隐约还可以看到秋凌波还在骂骂咧咧。
凤浅芸刚好来到门口,也听见了大概,忍不住劝说道,“晞儿,怎么办,不然,我去求求皇上?”
浅晞的指间轻轻划了划封屹斜飞入鬓的剑眉,声音轻柔中带着一丝笃定,“不会的,马上就有转机了。”
浅晞这时站了起来,连日没怎么休息的她双眼布满了血丝,有些憔悴,凤浅芸看上去有些不忍,欲言又止道,“可是……”
浅晞走到凤浅芸面前,安抚性地拍了拍她的肩道,“放心吧,浅芸姐姐。”
最近她观察过几次天象,就像师父说的,皇帝一定会救封屹。
*
国子监
黑白棋旁面前,陈景致手执白子,正和祭酒李沐风下着棋。
陈景致勾着唇,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放下了棋子。
这时,李沐风执着黑子,“啪嗒”一声,他微微一笑,开口道,“景之,你输了。”
陈景致瞬时间有些懊恼,也不知道是第几局了,每每都被李沐风赢了两个子。
多也不多,少也不少,就独独两子,让他都快以为李沐风是故意只赢他两子了。
他越想越来劲,急切道,“不行,再来一局。”
就在这时,突然有一个侍卫走上前来,对陈景致说道,“司业,外面有个女子想要见你。”
自从那次陈景致杀了苏锦绣恰好被凤浅芸看到以后,陈景致将国子监的看守换了一群人,并和李沐风商量以后,在国子监里立下规矩,非学府之人,凡进入必须先通报,通报通过方可进入。
李沐风便站了起来,了然地说道,“那就不打扰景兄了。”说完,似是一阵风,飘飘然地往外走去。
陈景致这才看向那个侍卫,没好气地道,“带她进来。”
这时,侍卫将凤浅芸带了进来,转身便将门关了上,凤浅芸披着白色的狐裘,狐裘下只露出尖巧的笑脸,走进来以后,她就将白色的狐裘脱了去,只剩一身单薄得近乎透明的轻纱长裙。
陈景致眸色瞬间一沉,看着凤浅芸的眼睛锐利似如刀剑,“你可知道你在做什么?”
这时凤浅芸抬起了头,美到极致的脸上被冻得煞白煞白,一双眸子却很是坚毅,“我来求你。”
“求我?”
“求你帮我拿到千茵草,你说过的,我的妹夫,也就是你的妹夫,你会帮我的对吗?”凤浅芸说到后面近乎带着楚楚可怜的哀求。
这时陈景致突然嗤笑出声,“你是想让我睡你,还是想让我帮你?”
凤浅芸不意陈景致会突然说得如此直白,俏生生的脸青白交加,紧紧抿着的红唇都快被她咬出血来,她不可见的微微一退,眼里有阵阵受伤,“你……你怎么会如此说?”
陈景致收起笑容,看着她澄澈的瞳孔,一只手不带任何感情地覆在她的衣服上显露的曲线之上用力揉捏,邪里邪气地在凤浅芸耳旁说道,“你不是喜欢我么?如果我说,我喜欢的人,其实是你的妹妹呢?我和你,其实才是逢场作戏而已,只因为,你们,长得很像……”
陈景致说得半真半假,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说,只知道,说出来以后,他觉得无比痛快。
就是不知道,是快意多一点,还是痛意多一些。
凤浅芸瞳孔瞬间放大,完全没想到前几日对她还软言细语的人,突然换了一种面貌,残忍,残暴。
下一瞬,薄纱撕裂的声音紧随而来,她本就穿得不多,不过这么一下子,她就近乎赤裸的立在他面前。
他目光酽酽地看着她,自上而下,似在打量一样上好的艺术品。
她抱着胸,眸光不知道往哪里放,更不敢直视他,自然看不见他眼里的异样。
只听到他说,“你若是想后悔,还来得及。”
陈景致说得不带任何感情色彩,一副平静无波的模样,当看到凤浅芸那黯然伤神的模样,就微微移开了片刻目光,竟是连他也不忍看。
他却没想到,在这时,凤浅芸刹那松开了手,带着一种,似乎是似是如归的表情说,“既然你喜欢的是我妹妹,那么,起码我们俩长得像,做一个替代品,我还算合格……”
下一瞬,凤浅芸闭上眸,踮起脚尖,对他的薄唇就是浅尝即止地轻轻一吻。
陈景致骤然抬头,拦腰将她抱起,放在了床铺之上,轻柔的连他自己都不曾发觉。
去他狗日的姐姐妹妹,去他劳什子的家仇是非,他只知道,这一刻,一瞬即永恒……
很久很久以后,凤浅芸看着头顶的帐帘,眸中空茫茫的一片,她轻声问道,“你答应我的事情,会做到的是吗?”
本来已经闭上眼的陈景致疏忽一醒,再次覆上凤浅芸身上,狠狠地咬上她的脖颈,凤浅芸刹那间闭上了眼。
良久,她听到他说,“好。”
凤浅芸眼角的泪终究还是流了下来。
*
凤浅晞在封屹病床前,拧完毛巾擦拭他额上不时冒着的冷汗,她擦得轻柔而认真,好似那人是一样随时会破碎的艺术品。
对于封屹起居料理事情,她一向亲力亲为。
她拿着汗巾站起来准备重新拧水时,眸光,突然一亮。
她快步地走到门口,当看到天上不出意外出现的奇景时,连日不曾笑过的她终于勾起了松了一口气的笑意。
等了这么久,终于,等来了。
她快步地走到遂风的客房,素手敲了敲门,却发现,门竟被她敲开了,房里,竟是没人。
她本想找遂风的想法顿时落空。
隔着遂风不远处的房间是凤浅芸的客房,她这回索性也不敲门,直接打开了房门,竟然,里面也是空无一人。
凤浅晞微微一愣。
今天虽然是个特别的日子,但不至于都人去楼空吧。
浅芸也就罢了,师父以往可是不喜出门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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