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墨深只感觉口干舌燥。
只不过那白嫩的肌肤上红肿了一大片。
苏墨深直接用手按了按伤处附近的骨头。
黛蓝咝了声:“轻点儿,疼”
“知道疼还不去医院”他皱着英俊的剑眉。
看苏墨深变了脸,黛蓝默默吞回了“去医院更疼”
“我刚按的地方麻不麻?”
“不麻,就是疼”
“没碰到骨头,轻微的软组织伤”说罢,转身就出了书房。
一会儿便提着医药箱走了进来,坐到黛蓝侧面,把她胳膊抓到他腿上,“忍着些”,随后将红花油抹在伤处,用手揉了起来。
黛蓝看着苏墨深潇洒凌乱的发丝,不羁的搭在前额上,低垂着的睫毛又黑又长,皮肤好的让她都嫉妒。
心中泛起阵阵涟漪,这微妙的感觉是安全感吧。
“胳膊是别人的吧?”苏墨深勾起一边嘴角,痞痞的叼着一根棉签,嘲讽道。
他知道黛蓝从小就不喜欢去医院,幸好只是软组织伤,万一骨折了呢。
黛蓝垂眸看着蹲在她面前的苏墨深,安静的听着苏墨深的嘲讽,心里暖暖的,像是有个火炉般。
这感觉真让人安心。
~
忙碌的一年接近尾声,车站里人头攒动,大街上车水马龙,一幅幅写着对新的一年美好祝福的对联,一个个高高挂起的大红灯笼,阖家团圆的人们兴高采烈的去超市里购年货。
无论时代如何进步,新旧如何更替,传统却依然历久弥新,像是地下酿的酒愈加香浓,任它西方圣诞情人节如何喧嚣猖狂,也替代不了中国人过了4000多年的传统春节。
满街飘的玫瑰花、立的圣诞树又怎抵的过漂洋过海一家人的团结。
怎抵的过始于虞舜定于汉代,普天同庆的春节除夕夜。
五花八门的节日,黛蓝最期待的就是除旧迎新的春节。
她喜欢看见冰天雪地、草木凋零、漫漫寒冬后的春暖花开、万象复苏,期待穿上美美的新衣服,换个新发型,像是从头到尾都是新新的。
快递停运前,黛瑶在淘宝上把娘俩的新衣服、鞋、围巾,杂八杂七的大件年货都买齐了,就只剩些瓜子糖零食等。
除夕前天舞协放假,黛瑶打扮的漂漂亮亮的领着黛蓝去置备剩下的年货。
两人去了家附近的市中心百货城,车水马龙一辆接一辆,堵的车主恨不得插上翅膀,堵的老板们急得在车上谈生意。
去了食品区,想着要备的年货太多,就一人推了一辆购物车,黛瑶买的都是鸡肉牛肉蔬菜等。
黛蓝就在一边偷偷的往购物车里塞饼干糕点,还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假装挑新鲜的西红柿。
一边被杜科长硬拉着出了门的苏墨深,亲眼目睹了黛蓝的作案过程,黛蓝偷偷摸摸的背着正在认真挑苹果的母亲,往购物车里扔甜点。
透明的包装盒,黛蓝怕被发现,就悄咪咪的放到了最底层。
苏墨深看着那快被压破蹦出奶油的泡芙,以及即将被压成红豆渣儿的红豆饼,再看看跟做贼似的某人,抿了抿唇,为那可怜的泡芙红豆饼默哀三秒钟。
黛蓝小心脏扑通扑通的,心想着霸王硬上弓,熬到收银台就没事了。
正在挑蔬菜的杜科长,眼尖的看见了许久未见的黛瑶母女,立马放下挑到一半的菜,走了过去拥着黛蓝,“可想死姨母了”
杜科长整天待在医院,平常有个闲情逸致,想学个健美操锻炼下身体也没时间。
当初黛瑶孤儿寡母搬来后,杜科长喜欢黛瑶身上那种常年习舞沉淀下来的气质,像是泡在艺术的大染缸似的,一来二往就成了知心好友。
后来有了黛蓝,杜科长嫌弃自家儿子话少没意思,就喜欢抱着又软又萌的黛蓝,当半个女儿半个童养媳疼着。
谁都不知道,杜科长把心里的算盘打得噼里啪啦的。
软软糯糯的声音,“我也想苏姨了,想你做的可乐鸡翅糖醋排骨....”
“初一来姨母家拜年,想吃什么姨母都给你做!”又道“跟着你墨深哥哥去挑年货,姨母跟你妈妈说说话”
黛蓝推着购物车跟苏墨深并列走着,苏墨深看黛蓝不停往购物车里扔着零食,以及那被压的更惨的甜点。
终于忍无可忍,大发慈悲的把甜点拿出来放到了自己购物车里。
一边看着自己甜点被拿走的黛蓝,用疑惑的眼神看着苏墨深,活像被抢了食儿的小猫。
结算的时候,杜科长无意间瞥见那两包甜点,心道:自家儿子不喜甜腻啊,瞥见儿子后头跟着的小姑娘。
嗯,知道养媳妇了。
回去的时候杜科长开车顺道把她们载回家,到了小区门口,苏墨深帮忙卸后备箱里的年货,顺道把“猫食”给黛蓝塞黑袋子里。
黛蓝看着失而复得的甜点偷乐着。
大年夜,黛蓝躺在舒服的被窝里,听着外面霹雳吧啦的鞭炮声,看着窗外的火树银花,虽转瞬即逝,却也如此奔放壮丽,让人们沉醉于它的昙花一现。
人生如这繁华旖旎的烟火,世事无常,总有抵不住的天灾人祸,唯有活在当下,才不会留有遗憾。
长街长、烟花繁,新的一年不偷懒不懈怠。
要活的漂亮,走的铿锵。
倦意渐起....
爆竹声中迎来了新年,大年初一,人们走街串巷好不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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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学后就是紧张的中考冲刺。
第二次、第三次联考,黛蓝都稳进市前50,她相信只要保持着现在的状态,不急不躁一步一步的复习冲刺中考,考进实验班不是大问题。
寒暑更替,光阴似箭。
晚上刷题刷的厌烦恶心想吐,白天吃饭都想着消化酶蛋白酶,放学走路想着中国地图和城市气候类型.....
终于熬到了中考,照了毕业照后,就感到了离别的伤感气氛。
大雁东南飞,谁晓得是不是天各一方。
中考前几天,高中生为了给中考提供考场,也放了假,苏老夫人让苏墨深给黛蓝送些安神的中药。
苏墨深来的时候,黛蓝刚刚洗完澡从浴室中出来,听见敲门声,还以为是母亲忘带钥匙了,就直接跑去开门了。
一开门,两人都愣住了,接着黛蓝刚出浴的粉红小脸蛋儿更红了,苏墨深不好意思的把头偏了些。
想起刚刚看到的画面,喉结滚动了下,耳根泛红,喉咙像是烧了火,也有点儿热......
黛蓝用一条大浴巾包裹着肤如凝脂的肌肤,浴巾好像有些短,下到大腿根,一条骨感十足的大长腿就这么露了出来。
上面好像更短了,只包了半个...咳...白生生软绵绵的大馒头。
湿淋淋的头发半挽着,还滴着水,有几根贴着白里透红冒着蒸汽的脸上,一双潋滟的桃花眼,被水汽蒸的微微泛红,饱含露珠。
还飘来阵阵浓郁的玫瑰香。
他想起了那些话本里勾引书生的妖姬。
愣过神来心急手快的把门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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