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夫只是担心云儿你。”将她神色流转间的故作轻松之色看在眼中的轩辕睿薄唇微动,“另外,云儿叫表哥叫的那么亲,却一直都喊为夫王爷,好似不妥吧。”
咦?怎么听他那语气,好似她怎么着他了似的,要是在现代,她倒是可是叫亲爱的,老公,甚至大叔都不是不可能,但在这规矩比盐都多的古代,她实在不想特立独行到令人诟病然后揪着她的小辫子说三道四。
“母妃唤为夫阿睿,云儿唤为夫睿或者阿睿由你选。”但就是不能是王爷,他每每听着都感觉她对他好友距离感,此前他都忍了,只是不知为何,当那个人如其名面如冠玉的朱玉出现时,他敏感的神经不由自主的紧绷。
对于轩辕睿突然的霸道,唇角狠狠一抽的柳逸云暗自苦笑,这二选一的结果有什么区别么?
“王爷,五日后宫中设中秋晚宴,这是静贵妃着人送来的请帖。”上前一步将红艳艳的请帖奉上便垂手恭立一旁的薛良又接着补充道,“据闻此次宫宴皇子王孙还有许多大臣们也都有收到邀请。”
“推了吧。”将手中的请帖搁置一旁的轩辕睿面色暗沉了几许。
深知他是顾虑过几日也许正是南宫玉抵达的日子,他身上的幽冥蛊虽然都拖了这么久了,但能早一日接受医治还是最为稳妥的,毕竟这一过中秋天都冷快了,他身上的幽冥蛊随时有可能被室外的寒凉诱发,实在是分分钟钟都备受煎熬。
薛良领命而去,只有两人的宣室中顿时安静了下来,手中捏着草药正细细思量什么的柳逸云忽而神色一怔猛地抬眸,正巧同轩辕睿对视,“……王爷、”
她的呼唤才出口,轩辕睿的脸色便瞬间阴沉了几分。
略发尴尬的轻咳一声的柳逸云唇角微僵,“阿睿,这些年该也是没有参加过宫里的中秋团圆宴吧。”
“嗯。”对于她的称呼终于满意了的轩辕睿轻轻点头,缓和了几多神色的淡淡道,“中秋的长安都已经开始变冷了,往年的这个时候正是为夫蛊毒随时都会发作而最为煎熬的时候,今年虽然看似无恙,但就连田七也不敢打包票。”
“哎,但愿南宫玉能早日到来。”轻叹一声的柳逸云将手中的草药轻轻放下,若有所思的目光落在被风吹的摇摇晃晃的窗户上,“秋天总是令人倍感风雨飘零的悲凉。”
“嗯?云儿可是在比喻在当下的朝局?”见她未语先叹,剑眉微动的轩辕睿不禁正了正神色道。
“阿睿可有留意到刚刚薛良说那请帖并非太后所下,而是出自静贵妃的安排,想来被禁足责罚的静贵妃又复宠了。”端起茶杯轻抿一口的柳逸云眉头紧锁,“如此一来,我只怕四哥会有危险。”
“云儿是担心静贵妃与太子会借宫宴对四哥下黑手?”寒眸陡然一眯的轩辕睿手中的茶杯当的一声砸下,“严峰。”
“属下在。”蓦地闪身而来的严峰拱手行礼。
“太子那边可有什么异样?”
“禀主子,太子府上一切如常,只除了仗着是太子侧妃母亲的董氏赖着不走外甚至还替太子侧妃查收太子府事务,险些叫太子府鸡飞狗跳外,并无其他消息,甚至就连此前跑得最勤快的董大将军最近也很少去太子府。”
董氏的手可真是够长的啊,就是不知够不够随时翻脸无情的太子砍?
而至于说董语堂冷待太子,恐怕与柳茹莹那日的算计董成君脱不了干系,虽然柳茹莹的奸计未能得逞,但她都辛苦筹谋了半天,总不能叫她全都白忙了不是,所以当日将计就计拖董尉卿看戏果真是效果非凡。
“去探探董语堂那边的动静。”同严峰微微颔首的轩辕睿紧锁的眉宇间满是凝重之色。
而却说颠颠跑来正巧同严峰擦肩而过的田七,顶着一张睡眼惺忪的脸就那么一步三晃的跌坐在了圆桌旁的椅子中。
“怎么不休息一会儿?”
“心里有事,睡不踏实。”接过柳逸云递来的热茶轻抿一口的田七苦笑道,“还不都是事出突然,我那时才去苗疆就被人给撞到然后莫名其妙给逮了,接过朱玉那小子还不能我歇口气就又一溜烟带我自船上给颠儿回来了,这趟苗疆我白白受了两回罪,却是什么草药都没带回来,真是亏死了!”
“怎么会亏了?你不是都将苗疆秘术传人的良人给掳走了么?人家南宫玉才是最亏的那一个吧。”说着都不由得唇角微微抽搐的柳逸云讪讪扬眉。
瞧着眼前那两人轻松自在的神色,狠狠抽吸一声的田七无力扶额。
“可我该怎么同太子交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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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有何稀奇
那时他才刚到苗疆就莫名被逮,而当亲眼看到朱玉自怀中取出一枚同样只有一半的玉佩,同他自柳逸云那里摸来的玉佩严丝合缝的对上时,他才得知那人竟然是柳逸云的表哥朱玉。
而更加出乎意料的是,当年死里逃生的朱玉如今竟然成了苗疆秘术传人南宫玉的良人,激动之余便将实情和盘托出的田七却是不想朱玉竟然毫不迟疑的答应帮忙解蛊之余,更是简单收拾些了草药便带他游了一圈回龙谷,然后直接踏上北上的船给他颠儿了回来。
以至于他都来不及通知太子给他做护卫的人手,更是不知该如何同太子解释他诡异的行踪。
而原本他还觊觎一丝希望的朱玉更是在途中便直言不讳,他此来只为轩辕睿身上的幽冥蛊,至于旁的与他无关,尤其不能泄露他的身份。
并非是他怕楚皇与太子从翻旧账,而是他怕一个控制不住一把毒将那昏庸无能的楚皇给灭了!
想想都忍不住扶额头痛的田七原本累得半死却怎么也睡不踏实,于是乎颠颠儿跑来找轩辕睿与柳逸云帮他想辙。
而对于田七的为难与纠结,不觉莞尔的柳逸云却是直接给他指了指那边的架子。
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一排瓶瓶罐罐整齐码放的田七先是狐疑的挑挑眉,忽而想到了什么后猛地窜上去乐颠颠的就要伸手,却是被身后的柳逸云喝止。
“错了,第三个黑色瓷瓶。”
悬在空中的手一顿,心突突直跳的田七忙转移目标,将那个黑色瓷瓶握在手中,笑得合不拢嘴,他的八百斤呐!
“云儿早就准备好了?”无视田七眼底的金光闪闪,深邃幽暗的星眸中悄然闪过一抹暗芒的轩辕睿意味深长的凝视着笑容恬淡的柳逸云。
“当然,只是在等太子的八百斤而已,只可惜他直到现在都凑不齐,调配这解蛊的丹药可是花费巨大,嫣有白送的道理?”
“那是,那是。”颠颠跑回的田七极为狗腿的奉承道,“王妃嫂子果真英明神武。”
“那是自然。”瞧着田七那喜笑颜开的狗腿样,柳眉飞扬的柳逸云笑着补充道,“所以记得要太子付了八百斤后再给他解药,否则免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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